在得到消息之後,白家、青州府、獸族、魔族,也同樣做出了安排,準備半個月後去萬劍宗觀禮。
另一邊,李天剛離開宗門大殿,就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專屬煉丹室,打算抓緊時間熟悉自己的境界。
突然從半步化神巔峰突破到半步煉虛,他境界上的提升,不亞於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需要花時間掌控那股暴增的力量。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天再次走出煉丹室的時候,聖子冊封大典即將舉行,地點在宗門中心位置的廣場上。
此時,廣場被分爲數個區域,正東面,是留給李天登臺的過道,兩邊則是留給各位長老站立的位置。
廣場四周,設置着觀看席位,海族、魔族、靈族、青州府、葉家、白家等勢力,則是被安排在觀看席的不同區域。
而在廣場中央,擺設着一座高臺,上面放着許多靈丹秘寶,周圍佈置數道陣法,並且有長老守衛。
這天一大早,萬劍宗所有弟子涌入核心區域,無論內門還是外門,亦或是核心弟子,全都有權利參加此次盛典。
當然,絕大部分弟子只能在外圍觀看,只有那些排名靠前,深受宗門器重的弟子,才能靠近廣場。
而海族等觀禮人員,也早早來到廣場附近,而後在蘇長老的帶領下,走到各種的席位上,等待典禮開始。
一時間,整個廣場都變得擁擠起來,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螞蟻一般的人影,看上去極爲壯觀。
葉擎天站在高臺上,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片刻後,忽然有幾道低沉的鐘聲傳來,“咚咚咚”的在廣場上回蕩着。
這鐘聲一共響了九下,等鐘聲完全消散之後,葉擎天才緩緩開口說道:“在下萬劍宗宗主葉擎天,今日我宗舉辦冊封大典,感謝各位前來觀禮。”
客套一番之後,他便宣佈開始,旁邊,一位身穿禮服的老者高聲說道:“大典第一項,宣讀分封詔書。”
話音剛落,一名弟子捧着詔書上臺,交給另外一名長老,那長老立即開始誦讀:“萬劍宗奉承天意,繼承氣運……”
長老一句一頓,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唸完,而後身穿禮服的老者再次開口:“大典第二項,明燭上香!”
聲音落下,一名長老帶着四名弟子上臺,手裡端着香燭等物品,上來之後,那名長老立即將香燭插在前面的爐子中。
……
兩個時辰之後,各種繁瑣的議程逐一完成,但李天還沒有登場,葉擎天也沒有再說第二句話,大典完全是由那位身穿禮服的老者在主持。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老者終於提到李天了:“第三百二十一項,聖子上臺,致辭禱告!”
遠處,一座祠堂中,李天臉色一喜,露出一個解脫的表情:“臥槽,終於可以走了,在這裡跪了大半天,老子腿都酸了!”
其實在大典開始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丹峰了,但他不能直接去廣場,必須先進“供天殿”祭祖,所謂供天殿,自然就是萬劍宗的祠堂。
直到聽見召喚,他才能離開供天殿,按照安排前往廣場登上高臺,並且告知上天,他要當萬劍宗的聖子了。
但問題是,供天殿中有一種古怪的威壓,這比葉擎天散發出的氣勢,還要強橫五六分,李天跪在這裡,感覺就跟扛着一座山似的。
要不是他肉身強橫,只怕早就被那股威勢壓垮了,到時候別想順利完成大典。
“真夠麻煩的,直接叫我去不就行了?世俗界的皇帝登基,也沒有這麼多名堂吧?”李天各種鬱悶,但爲了當聖子,只能一一照做。
片刻後,他出現在廣場上,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中,緩緩念出一篇拗口的禱告詞,然後推到一邊,那名身穿禮服的老者,繼續主持大典。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名老者突然說道:“大典最後一項,聖子守擂,邀天下年輕俊傑上臺挑戰!”
說完,立即有人上來撤掉香爐、彩旗、貢品等祭祀用的東西,只留下一座高臺。
“麻痹,這老頭有完沒完?”觀衆席上,一個年輕人破口大罵,但下一刻他立即就打了個激靈,跑到一名相貌俊逸的青年身邊。
“峰哥,你快醒醒,大典最精彩的環節來了,那個姓李要接受大家的挑戰,整整持續三天。”那名年輕人大聲嚷嚷道。
“唔……”白峰睜開惺忪的睡眼,低聲抱怨道,“終於來了,差點沒把老子無聊死。”
周圍其他青年也同樣清醒過來,不再各種打瞌睡,而是集中注意力,將目光放在高臺上。
旁邊幾個區域,正在上演着相似的情節,繁雜的議程讓大部分年輕人昏昏欲睡,只有那些老前輩才能扛住。
海族區域,海煌嘴角上揚,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姓李的,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太子殿下,龍王有令,讓您待會下手的時候留點情面,免得落人口舌。”旁邊,那個身後揹着龜殼的小老頭說道。
“我知道了。”海煌瞥了小老頭一眼,不以爲意地說道。
如果有機會,他肯定會教李天如何做人,至於手下留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呵,這第一戰,就讓我們落雲山莊來拋磚引玉,領教李聖子的高招!”就在這時,一道語氣溫和的聲音傳來。
只見後方的觀衆席上,一名身穿長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起身,而在他旁邊,還站着一名年輕人。
“原來是落雲山莊的莊主,血枯手馮雲天!”衆人循聲望去,立即就認出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份。
落雲山莊是個二流勢力,沒有洞玄強者坐鎮,整個山莊修爲境界最高的,就是那位被稱爲血枯手的馮雲天。
只不過,馮雲天的資質很不俗,據說他很有希望突破洞玄境界,讓落雲山莊擠進一流勢力的門檻。
“雲天道友,不知你們落雲山莊,是誰要上臺?”高臺上,那名身穿禮服的老者問道。
“我!”不等馮雲天回答,他身邊那名青年,立即出聲應和。
“什麼,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