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凝珊微微感到疑惑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非常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睜開雙眼一看,發現一道極爲熟悉的背影,不知何時擋在自己面前,輕易將那兩道大手印化解。
“李……李大哥?”恍惚間,卓凝珊柔聲呢喃,而在她腦海中,則突然閃過李天的面容。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爲剛纔那道聲音,對她來說非常陌生,是她從來都沒聽到過的。
“咳咳,雖然我也姓李,但你應該認錯人了。”李天轉過頭來,面具的覆蓋,使他呈現出一張陌生的面孔,他渾身氣息,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抱……抱歉,我認錯人了。”反覆看了李天幾眼,卓凝珊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接着她調整好狀態,向李天表示感謝。
“臭小子,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演武場!”在另一邊,妖異男子瞳孔收縮,整個人驟然清醒,猶豫着不敢出手。
因爲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小子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他弱,甚至他有種直覺,真要打起來,自己多半贏不了。
“你又是什麼玩意,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李天臉色一沉,目光凌厲地望了過去。
“放肆!”妖異男子惱羞成怒,他可是靈淵天公座下大弟子,血冥宗的年輕一代,誰敢這麼呵斥他?
“呵呵,我還有更放肆的。”李天冷笑,而後他身影一閃,如鬼魅般飛掠而去,瞬間欺近那妖異男子。
突破到煉虛巔峰後,鯤鵬法的速度提升一大截,那妖異男子還未反應過來,李天就已經到他身邊了,而一同到來的,還有一隻碩大的拳頭。
“臭小子,你怎敢對我動手!”妖異男子大驚,倉皇調轉靈力阻擋,只見一塊血色護盾浮現,將他牢牢包裹在內。
“砰!”勁風狠狠撞上護盾,洶涌氣血爆發,化作恐怖威能,那血色護盾承受不住,“咔擦”一聲碎裂開來,完全消散。
拳頭餘威席捲,妖異男子狼狽倒退,對此,李天露出一個冷笑,再次揮拳轟去,速度更快,力道也更重。
面對這種垃圾貨色,他都不想動用拳法,因爲那是對他所習拳法的侮辱,也是對他自身實力的侮辱!
這一拳轟來,看似簡單粗暴,可卻裹挾着極爲強悍的威能,妖異男子面色劇變,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多半是擋不住了。
果不其然,無論他如何防禦,最終還是被摧枯拉朽地轟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十餘丈後的地面上。
“噗!”妖異男子撐起半截身子,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氣息變得十分萎靡,而後他擡起頭來,一臉怨毒地盯着李天。
“我是天公弟子,地位高貴,你怎能傷我!”一道色厲內荏的大吼聲響起。
“你這種廢物,真給靈淵天公丟臉。”李天一臉鄙夷之色,實力不行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用身份壓人,一點出息都沒有。
“小畜生,老子記住你了!”妖異男子嘶吼,聲音陰柔,就像是潑婦撒野。
“呵呵,歡迎你隨時來報復我。”李天露出一個冷笑,絲毫不懼。
“李師兄,你最好還是離開,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這娘娘腔實力不行,但卻睚眥必報,肯定會想辦法整你。”卓凝珊跑了過來,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不就是天公弟子麼,我還真不怕,從今天開始,他要敢出門,老子見一次打一次!”李天霸氣十足地迴應。
“無論如何,師兄最好小心一些,這娘娘腔最喜歡玩陰的。”卓凝珊關切地說道。
“凝珊姑娘放心好了,倒是你,平常要多多注意。”李天說道。
“多謝師兄關心,凝珊知道如何防範。”卓凝珊點了點頭。
“你們這對狗男女!”見兩人一口一個娘娘腔,妖異男子肺都要炸了,他這輩子,最恨被人說娘。
“喲,你還不服氣?”李天眉頭一挑,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妖異男子無法抵擋,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然後倒滑了十數丈遠。
“李師兄不必動怒。”卓凝珊俏臉一變,連忙拉着李天,怕李天活活打死這貨。
在血冥宗,天公弟子也能教訓,但要鬧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畢竟他的身份比較特殊。
李天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不會做傻事,看那妖異男子傷的差不多了,他就不再動手。
“李師兄,你來此處,可有什麼要事?”卓凝珊話音一轉。
“呃……我找靈淵天公,不過他好像不在。”李天隨口說道。
“家師外出數月,至今未歸,李師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住在府上。”卓凝珊回答道。
“還是算了,我的洞府離這裡也不遠,隨時可以過來。”李天擺了擺手,而後他就向卓凝珊告辭,準備返回住宅。
“李師兄,凝珊送你回去。”卓凝珊也不挽留,當即帶着李天離開廣場,朝府邸大門走去。
雖然靈淵天公不在,但這府上,還有其他一些強者留守,若是被人發現,多半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踏出天公府邸,李天忽然停下,轉身對卓凝珊說道:“凝珊姑娘,這是我的傳訊烙印,你且收下,日後遇到什麼問題,儘管找我。”
“多謝李大哥照顧。”卓凝珊將那烙印記下,然後揮手告別,目送李天離開。
“凝珊在這血冥宗,也不是沒有危險,至少那個死娘炮,就對她不怎麼友好。”
“看來要找個機會,把那娘炮打成殘廢,不然他遲早會傷害到凝珊,畢竟沒誰能千日防賊。”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天突然泛起了嘀咕,同時他琢磨着,該怎麼對付那個妖異男子。
但那妖異男子身份特殊,一時半會,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除非他運氣好,在外面撞上那貨。
沒過多久,李天回到宅院中,接着他就發現,李騰雲和李化龍兩人,似乎不在家裡。
“他奶奶的,那兩個沒腦子的憨貨,不會是給我找麻煩去了吧?”李天內心深處,忽然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