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寨,已經是人間血獄,屍骨枕籍,散亂着屍塊,破塌的城牆,破敗的屋居,沒有半個人還是喘氣的,天空灰暗,大片的烏雲遮擋,似乎不願意讓這裡被外界所見。
叢林中,重重的血腥味鋪散開,吸引了不少的肉食動物,同來的也還有更多的腐食動物,在大片的食物面前,這些動物沒有相互爭的理由。
一隻白點的出現,打破了這個慣例,或許是對鮮食的熱愛,這一頭白的、色的小傢伙,直接躥到了一頭獸的後面,然後麻利的爬上了獸背,撕破了那正探頭吃腐肉還沒有脫出頭來的黑狼大小獸,歡快的吸喝着對方的鮮血。
很快,那頭食腐獸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終於脫出了頭來,還不及發出生命最後的嘶鳴,就那麼在兩獸的疊加重量下倒地而亡。
這隻小獸在近乎偷襲的情況下,再次幹掉了三頭比它體型大上三兩倍的獸後,終於喝飽了血,這才停了下來,原來是一頭豹子外觀,可偏偏卻是一身雪白不帶半跟雜毛。
這小白豹子經過這麼一頓吃飽喝足後,身體明顯長大了一分,打了一個飽隔,噴出了心鮮的血腥味,用粉紅的舌頭在嘴巴上下的舔拭,三兩下就把嘴腳角粘血的白毛還原,這才一立身子,撲騰的張着自己的小翅膀來,這翅膀不是肉膜,而是白天鵝一樣的鳥翅膀。
小豹子的習慣性動作,卻是讓這裡的獸出現了不少的轟動,弱小的趕緊避開身體,而身強體狀的,卻是朝他掩殺過去,看那出動的爪子,明顯不是嬉戲,而是要置小豹子於死地。
可惜,小豹子太滑溜了,幾下亂鑽,躲避開去,然後在亂草中一鑽,失去了蹤影,幾頭大獸頓時在那裡找尋了一陣,沒有得到結果後悻悻的回到了剛纔他們的場地,這隻小豹子是這兩日纔來的,本來大獸們還不在意,可一天一個樣,更重要的是,還很囂張,這能讓它們滿意嗎?這麼小點傢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以後還得了。
而在這片場地背後的三裡外,秦山和法智貓在一個大樹上,細細的打量這邊的情況,尤其是看到小豹子幾下在林中失去了影子,秦山滿意的一個微笑。
身邊的法智不滿的道:“家主,都給你說了,那飛彪是彪豹,可不是那些翼豹,你還不相信,這回還不肯認同是不。”
飛彪,是法智給小豹子取的名字,這小豹子當然也是差點被法智折騰得沒了小命的那隻黑豹子;本來秦山的按照大白兔來個小白豹的,可惜,別法智給強烈抗議後說秦山太沒有水平,不顧秦山和小白豹子的強烈反對,名字就這麼定了,讓秦山感嘆他們到底是誰纔是家主。
兩人經過那日的沒有太過深入的探討後,算是確定了下來,然後就決定是招人,就面臨更大的問題,那就是錢的問題,於是就想到了發死人財,兩人一拍板,就這麼定了下來,就朝這邊趕,晃過圍獸的冒險者,躲過羣獸,可入眼的是讓法智狂吐,更是腳軟,最後是昏迷過去,小白都是感覺不舒暢,秦山更是青着臉,要不是還想着身邊有一人一獸要照顧,發昏的他恐怕也不知道邁哪條腿,最後是在地上挖了個藏身洞,緩了兩天,人才舒暢多了,法智更是被嚇得高燒,都開始胡話了,還是秦山費了不少勁,這纔沒有丟掉一條小命。
“呵呵,我恐怕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吧?它由黑毛變白毛,小黑變小白,誰知道後面還怎麼變呢?”秦山砸巴着嘴,可那笑聲,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理。
豹子要萬分之一的機會纔有翼豹的變異,這可是老虎家族的彪虎機率了,而在翼豹的生產中,要上近千萬分之一的機會纔出現彪豹,也就是說,這如果真是頭彪豹,可能就是僅有的一頭,當然,這是按照理論上來說的,可翼豹之間的繁衍,那就在二分之一的機會是翼豹,反正這是法智口中無意吐出來的,這能不讓秦山興奮嗎?
就別的不說,那大豹子秦山是看到的,再扯遠點,秦山還是在數叫幾的時候,那遇上的花飛,光就獲得只翼豹,秦山也滿足了,該呢感何況看到大豹子對這小豹子的那愛護,真要是拿獎賞的,恐怕也不會當個寶貝一樣的護着,他們能逃離包圍圈,秦山都感覺要感謝小豹子不可,沒有見大豹子那緊張模樣,最起碼,這小豹子是他小子是跑不掉的。
幾下從樹上跳了下去,很快小豹子就衝了過來,猛的一下撲到了秦山的懷中,力量不少,讓現在都是七星的秦山身體抖動了幾下,開始還羨慕的法智眼睛跳了跳,怎麼也不肯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法智明顯的怯了。
秦山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幾丸藥,丟到了小豹子嘴裡,道:“小白啊!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不吃肉啊,就喝血,這樣營養不良的,來,調劑調劑下!”
“山叔,又欺負我!不理你了!”顯然,小白居然是言獸,嘴裡開口道,直接就想縱開。
秦山那裡如它所願,雖然藥丸是苦了點,就法智嚐了一粒,吐了兩天,但確實是好東西,補充着小豹子所需要的營養,小豹子也知道身體這麼見風長有莫大的關係,可那苦味實在是它能受的麼,這不就苦了它只能喝血保命不是?他不是沒有想跑,可總是大飯點後,怎麼躲藏,都會被秦山找到,然後懲罰似的多丟一倍進它的喉嚨,到現在它都老實了。
一陣的乒乓撞擊聲後,秦山這身質量不怎麼好的獸皮添了幾個窟窿,不過小豹子卻是被秦山按倒在地,雖然不斷的掙扎,可始終脫離不了秦山的控制,不斷的揉搓着,那彎折的弧度,看得法智眼睛都是眼皮之跳,不知道的還以爲秦山是想殺了小豹子吃肉呢?
一陣的霹靂啪啦聲,被秦山進行全身的藥力發散訓練後,小豹子身體又長了一點,法智唧咕的道:“這長應該是被他拉長的,那大應該是被他給揍腫了,一定是這樣,可憐的小豹子啊,這麼下去你到底能活多長時間呢?”
“山叔,智叔又在說你壞話!”剛纔還折騰,現在已經是享受的小豹子聽到法智的話,轉頭就告訴了秦山。
山叔,這是秦山讓小豹子給自己的稱呼,他總不能讓對方人他作父吧?他至少還做不到這一點,怎麼都有拐賣別人孩子的嫌疑,更重要的是,他是劫持,現在,小豹子對秦山來說,都還可以算是人質,不,是獸質。
“小黑…..哪個白啊,不,小飛啊,別理他,他這是羨慕你呢?看不得你好,你感覺現在多舒服啊,是不?他就是羨慕的!”秦山總感覺自己還是叫不上法智給改的名字,嘴上認爲是自己取的名字俗,可心理還是認爲自己取的好。
小豹子舒坦的咕咕幾聲,眯着一對小眼睛,認同的朝秦山點了幾下頭,眯起了眼睛,好好的享受着這痛後的舒爽。
秦山再揉了幾把,道:“小……飛,明天就是最後一次了,你的身體算是好了。”
飛彪一下來了精神,看來,只要熬過明天,就有好日子了,見秦山停手後,站了起來,歡快的追一隻小蜜蜂去了,那小模樣,讓秦山都甜甜的一笑。
看到小豹子離開,秦山快速的爬到了樹上,法智見他上去,笑道:“家主爲了小飛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