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人追殺?”秦山都跳了起來,因爲激動,聲音都變了調,他沒有想到他那麼一暈,結果就把小命寄託到了對方的手上,還好對方沒有丟下他逃命,要真是那樣,秦山都不知道上那去討公道了。
啪啪幾聲用腳踩滅了那團篝火,黑夜,再次降臨,眼中的色彩再次出現,秦山緊閉上眼睛,可依然感受到外面的一切情況,他用手擋,用獸皮蒙,都改變不了這事實,驚恐的縮到洞壁。
或許是見到了秦山慌張,觸動了他心裡的那根心絃,藥茗慢慢的走到秦山的身邊,慢慢的蹲了下去,用手緩緩的抱住秦山,明顯感覺到秦山身體都是一下繃緊,輕聲的道:“你害怕,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
或許是她給了秦山久違的安全,或許是她真心的融化,秦山也絲毫沒有懷疑的去信任,身體顫抖的幅度變小,慢慢的消失,然後身體也放鬆下來,在不斷的安慰聲中,秦山沉沉的睡去,他實在太累了,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熬到今天。
藥茗就這麼的抱着秦山,她不敢鬆手,害怕這麼一鬆,秦山又突然發作,秦山雖然沒有說夢話,可是,睡夢中的那顫抖,身體捲縮成一團,還有那古怪的脈象,一切又說了。
秦山那說到野獸時候的眼神,刻畫進了她的心裡,無助、無奈、恐慌、彷徨,那恨、那傷,都從秦山的眼中,刻畫進了她的眼中,那一刻,她動了情,也動了心,說是愛也好,說是母性也罷,她感覺,他已經成了她的一部分。
清晨,外面的獸叫聲讓秦山醒了過來,身體動了一下,發現被緊緊的包裹着,探開頭,那一抹頭髮散在他的眼前,順着那頭髮,秦山看到了那一張臉,嘴角有淡淡的笑容,可眉頭上,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而那雙沾滿淚痕的眼,那雙緊緊抱住他的手,彷彿像走丟了的孩子,好不容易找上了自己的親人,害怕走丟了一樣,讓秦山絲毫不敢亂動,讓秦山不忍去驚擾。
閉上眼睛,努力的緩和着呼吸,然後衝擊着身體,既然知道有人追殺,秦山也不敢鬆懈,提高實力,才能在這場追逐中成爲勝利者,才能完成想完成的事情。
這樣的衝擊,巨痛,讓秦山想放下,可想到秦天的那張臉,秦山知道,他不能鬆懈,他還有家人,還有父親讓他要去找回,“噗”,秦山還是沒有忍住,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啊!”藥茗被噴了一臉,直接跳了起去,抹了一把臉,想再次狠揍一下秦山,才發現秦山口吐血了,把捶改拍,來緩解着秦山身體的不舒適感,嘴裡輕聲道:“怎麼了?都吐血了!”
“你是朔士,別告訴我你不清楚我身體的情況?”秦山苦笑着說道。
被秦山這麼一問,藥茗不好裝了,輕聲不好意思的道:“你怎麼知道的?”說這話,明顯是透了底。
“猜的!”秦山睜開眼睛說白話,反正現在他的臉都被身上痛得已經變了樣,也不害怕被對方看出來說謊。
“啪”的一聲,直接給下了重力朝秦山打去,打了才後悔了,可突然有感覺到驚訝了,原來秦山身上出現了一股反彈力,直接把她打秦山的手給彈開了。“你,不可能!”
秦山明明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那樣子那裡像身上會出現氣勁傷人的樣子,就像說一個纔出生的嬰孩,居然是朔士高手一樣,說出去了誰相信呢?可偏偏秦山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狀態,都讓她忘記了她臉上還有血水。
不信邪的朝秦山身上再啪了一記,這一記是慢慢靠上去的,不斷的加力,看什麼樣的力度才能反彈,可就這麼不斷的壓下,一點力量都沒有,剛纔的怪異並沒有出現,彷彿是剛纔她的感應出現錯覺了。
“拿開你的手!”秦山的身體裡面,本來安好的身體,被這股力量出現,開始出現紛亂起來,他知道藥茗在嘗試什麼,這樣的事情也經歷,結果對手是很慘。
“砰!”果然,秦山身體裡面的力量開始出現了反彈,本連混亂的力量,被外界一壓迫,竟然聯合起來,一致的對外,撞擊上了藥茗的手,還好她在控制着自己的手,就這樣,也被撞擊開去,手臂都差點脫臼。
藥茗臉上滿是興奮,那樣子好像一個好女孩找到了自己的玩具熊,那目光,讓秦山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果然,藥茗的話證明了秦山的直覺,“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那我剛好可以完成很多自己的想法了!你是在想修復你的經絡吧?”
秦山知道對方一定會知道的,也就懶得去說,就那麼盯着她,直到藥茗都感覺不好意思,爽快的吐出了一句:“我現在在研製一種藥,讓經絡很好的貫通起來,或許對你的幫助很大的。”
秦山心中誹腹了,“要是這樣的藥,法智早就整出來了,更何況,我現在的身體你能檢查嗎?看樣子是不能,你狀況都不知道,就下藥,拿我當什麼,庸醫!”秦山在心中給藥茗重新定位,不過,他又多少有些對這有些期盼,畢竟,還真沒有見識過多少外面的用療藥的高手。
藥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變成庸醫,還繼續很得意的鼓吹着她提煉的藥劑如何如何,秦山無奈的搖了幾下腦袋,嘆了口氣道:“你別說了,我們還是轉移下目標吧,外面的人已經有人靠近了。”
“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呢?還有,我怎麼沒有發現呢?”藥茗感覺受到了人格侮辱,你不願意嘗試就直說吧,也不用找這樣的藉口不是,雖然有點委婉,但不是一樣的拒絕人不是?
仔細的朝秦山說的方向感應了一下,臉色變了,看秦山的眼神也變了,抓起秦山,直接跑出了山洞,外面,來人都是戰士,並且還不弱,其中居然有十二牙戰士,有這必要嗎?怎麼看現在的秦山,站不起來,拿出三兩個一等武者出來尋找都不錯了,這不是太不把戰士當貨了嗎?
藥茗也不想想,秦山在角鬥場上得到的那筆錢是多少,秦山至少現在都只能感覺到後面那一串圓圈的晃動,至於是多少,秦山自己都說不上來,更何況角鬥場上的人不是說了嗎?只要能抓回秦山,那麼,這筆錢就是他們的,這話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的冒險隊戰鬥,他們彼此都以爲自己的實力最強,所以不需要對方一起來合作,這讓不知多少的冒險隊莫名的遭受到攻擊,然後拋屍僻荒,多少懷揣大口喝酒,大酒吃肉的人,魂斷他鄉,只留下他的親人,依然在翹首期盼他的歸去。
沒有理會藥茗的牢騷,那些戰士依然不緊不慢的搜索,或許是秦山或藥茗給他們的壓力實在不小,他們走的是山樑,彼此靠得很近,這樣隨時都可以支援身邊的人,而有最大化的搜索了面積,秦山就這麼看,就知道這些人是老手。
“你不會是纔出來的吧?”看着對方抓着他就跑,秦山朝藥茗問道。
“胡說,本大小姐七歲追兔,十二歲搏虎,怎麼會纔出來呢?”藥茗朝秦山不屑的回答道。
“是嗎?你確認那些不是被人打死了丟在你面前的,再或者,是被誰家養的;更或者,就是你家養的吧?”秦山用不氣死人不罷休的語氣問道,然後拿那一雙可以穿金過銀的眼睛,直盯着藥茗的眼睛,絲毫不害怕讓對方亂了方寸,然後被不小心的跌下了山崖來個一了百了。
實在是承受不住秦山的目光,藥茗敗下陣來,再次用自暴家底的語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可厲害呢?你當時沒有看到,要是你看到,說不定下得腿都邁不動。”
“這麼說來,你當時見到老虎的時候,就是腳都邁不動了,告訴你,我第一次殺的就是飛豹。”說道這裡,秦山的情緒有些低落了,他寧願自己永遠都沒有遇上那隻該死的飛豹。
“怎麼,你不說了,難道是謊話說不下去了!在慢慢的想辦法圓謊!”藥茗在跑,沒有看到秦山眼神中的那抹哀傷。
“呵呵,告訴你怎麼看出你是新手不?你在山洞的四周,一個陷阱都沒有布,還有,走的時候直接抓起我就走,裡面一點都沒有收拾一下,難道你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對方,我們就在這裡來過,你來追吧,想來你也沒有大膽到這份上吧,不然何必要跑呢?還有,我可是傷員呢?你看你是怎麼把我放置的,如果我是那裡有道傷口,不痛死也要被你這麼給放着擠壓流血而死,你到底是救人呢?還是想殺人呢?從上面的種種看,我發現,你想殺我的態度明顯大過你想救我的心意。”秦山實在是被對方扛在肩膀上不舒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麼說也要考慮到傷員不是,這種壓胸上,是扛獵物呢還是想讓人窒息而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