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不信邪的在裡面掏攘了幾下,最後手上就得到了這嚼不動的五條主根,而那冥羅果母根已經是全都不見,那五條泛着銀色的主根晃着他的眼。
“誰說主根鐵刀不傷的。”秦山一陣的哀嘆,不過也是,主根而已,沒有說那母根也一樣,就被這麼纏着在身上,幾個蹦跳,就這麼碎了,然後吃生地瓜一樣的被吞掉。
更重要的是,這冥羅果母根,香脆可口,更有一股迷幻一樣,讓秦山在嘗試的過程中,一點也察覺不上,知道跟那主根較勁了幾下,才被硌清醒,不過木以成舟,已經是沒有回緩的餘地,那下肚就是化爲一股能量一樣的潛藏進了秦山的身體裡面。
秦山呆呆的坐在枝椏上,手中攥着五根冥羅果主根,想嘔吐點什麼,可只拉起了一道清口水,欲哭無淚的他很想找上一個人哭訴,這能怪他嗎?按照傳統的理念,主根都刀劍不傷,那作爲母根,不就更是堅硬似鐵纔對嗎?更重要的是,他這麼重,按照密度來算,起碼比鐵傢伙只高不低,可就是這樣高密度的傢伙,就被這樣擠擠壓壓幾下後,徹底的變了樣,破碎成幾塊,讓最開始來摸的秦山還以爲是他準備的吃的。
可惜的是,無論他現在那那裡如何的懊悔,如何的埋怨,如何的幽怨,可依然是這樣的結果,冥羅果母根已經下了他的肚子,不管他是如何的訴說傳統害死人還是慣性害死人,吃了就是吃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就在秦山在獨自自哀自怨的時,樹下的騎兵隊長卻是惱怒不已,怎麼能這樣呢?讓他及身在滾滾的獸羣中,本是並肩作戰的秦山居然溜到了樹上,還一點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感覺他還不夠悽慘嗎?
騎兵隊長現在已經是還手之力沒有,招架之功也沒有,可他想蹦上樹時,才現在,他能活動的範圍太小了,更重要的是,他引以爲傲的全身盔甲,現在讓他變成了一條脫不了殼的肉蟲,只能蠕動不能蹦跳;也是這身盔甲,讓他在羣獸的攻擊下,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害,不過那一塊塊凹進去的金屬面,擠壓着他的身體,讓他本是五分的憋悶變成了十分的憋屈。
憤怒的朝身邊的幾頭獸揮出了他手上的武器,本就已經變成的鈍刃,然後在無法施展開力量下,只能對身邊的獸敲得一陣的脆響,可絲毫傷害都沒有,反而激發了這等兇獸的蠻性,一個個朝騎兵隊長使勁的猛頂,讓得他一陣的窒息感產生。
在羣獸的攪稀粥一樣的攪拌下,它們已經忘記了最開始到來的目的,攻擊,朝靠在身邊的所有目標胡亂的攻擊,活着,就是他們的唯一目標,外圍弱小的獸已經清醒,知道這想撿漏恐怕會丟命,直接朝外逃去,而在裡面劇烈的碰撞下,弱小的獸清醒了也是無用,這反而讓它們的膽怯頓生,剛纔的狠勁一失去,一下轉被了被動,然後幾下就被踐踏倒地,不長的時間,就變成了泥肉羹。
騎兵隊長終於在幾條弱小的獸留出的空檔位子找到了機會,抓上一頭獸的腳,幾下攀上了獸頭,然後越上了獸背,很想找坐在枝椏上的秦山挑釁一下,可身下的獸一抖身子,頓時橫擔在了獸背上,跟着費了老大的勁才爬坐起來,朝旁邊的獸背上移動,全身的盔甲就像笨重的烏龜殼一樣,讓他只能小心謹慎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
本來還在深思如何沉淪的秦山,突然被一股力量在身體中一躥,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屁股下可是圓枝椏呀,一下就朝地面下栽了去,撞在了一頭獸背上,然後靠旁邊的滑下,翻滾在地上,一隻獸爪踏上,就這麼一踩而上,另一股力量被這一下觸發,秦山像上了發條一樣蹦了起來,硬生生的把踏他的獸給頂退。
一股股力量在秦山的身體裡面亂躥,讓秦山好不難受,不斷的在那裡上蹦下跳,發泄着身體裡面的不適,更有時候,朝自己身上招呼,但更多的是朝身邊的獸身上攻擊。
轟的一下,秦山一拳砸在一頭獸頭上,直接讓獸朝後面退去,然後一折身,用攻擊到旁邊的一頭獸的腹部,喀嚓一聲,那獸在秦山落拳的地方,斷掉了那根肋骨,然後一聲痛叫,朝旁邊的一頭獸咬了一口,一下在那獸的脖子上咬了幾個血洞,可絲毫沒有減弱它的疼痛,這才一個轉身,朝剛纔攻擊他的秦山招呼,可惜這一轉身,牽動了那根斷骨,動作僵硬了一下,就被一頭撿漏的獸看到了機會,兩隻尖角直接從他的眼睛插進了頭顱,幾個抽蓄,被秦山斷掉肋骨的獸就一頭栽倒在地,它斷掉的肋骨在也不生疼了。
秦山沒有多停留,巨痛下甚至都有些不太清醒,打橫的直接朝一頭獸撞了過去,居然把這個體壯的獸撞退了好幾米,在地上拉出了四道土槽,獸晃了幾下脖子,想打量這到底是什麼這麼大的力量,可秦山再次朝它撞了上去,這下更是直接,讓剛纔還只晃着被撞頭的獸還不及調整身體的平衡,直接被撞翻了過去。
秦山也跟着獸的後翻一下蕩在空中,然後落在了一頭獸的背上,猛的朝獸背一下砸下,獸頓時感覺好象被隕石砸中一樣,呼吸都不通暢,肌肉更是僵硬,動也不動,就口吐白沫的翻倒在地。
然後秦山在倒地的獸背上拋了出去,身體力量猛的一下爆炸一樣的噴發,一聲慘叫,眼角都衝出了血水來,擡腳就朝身前的一頭獸踹了過去,喀嚓一下,那獸脊樑一下被秦山的爆發力給踹折,剛好在獸背上的騎兵隊長也是被這股巨力波及,朝外圍飛了過去,暈死過去。
羣獸有了秦山的禍害,剛纔還囂張得很,然後在秦山手下腳下一頭頭的折損,最後只剩下秦山一人在身體裡面的力量衝擊下,不斷的發出痛叫和亂打亂砸。
一陣的折騰後,身體力量暴漲感消失,秦山感覺全身疼痛,好象被拆了架一樣的疼痛,大腦的意識也迴歸,更是感覺到另一個力量出現,不斷的吞噬着身體裡面的力量,燒灼一樣的感覺,在血管中流動,最後遍佈全身,秦山感覺身上更是發揮不出半點力量,他知道,這應該是毒性發作了。
也就這時候,血腥的林中,出現了最開始離開的烈虎和暴熊的身影,秦山看到了它們,它們也看到了秦山,不過,它們或許看到了秦山剛纔的力量場面,閃身出來,就分開,一前一後的打算朝秦山夾擊。
猛的一下朝秦山攻擊,秦山艱難的擡起雙手,努力的調動着身體裡面的力量,去迎接着雙方的攻擊,甚至還在心中想,獸就是獸,要是一個牽制一個偷襲,恐怕就只有玩完的份,不過現在,恐怕也是玩完了。
無意中,秦山居然調動了在雪原山洞中那回吸的力量,一下接觸到兩隻獸爪,溫暖,是秦山的感覺,然後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