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牧天頓覺十分好笑,“若真是你妹子,你喊個試試看她答應不答應!”
聞言,那人將大頭湊到他的同伴面前,壓低聲音道:“月獨,那個好看的少女不是咱妹子麼?你是他親哥,應該比我這個自封的要看的清楚一些。”
來人便是牧天的兩位好兄弟,刑難和月獨!
月獨沉吟道:“妹子倒是咱們的親妹子,可那人是誰,我咋感覺有些面熟呢?”自從牧天先進入內四院之後,他就變得和刑難形影不離,久而久之就或多或少的沾染上點那廝的脾性,現在連說話時的口氣都有些變了,之前那個遇事冷靜,處事沉穩,舉止紳士的月獨似乎一去不復返了。
“啥!就他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還面熟?”擡頭望了望邋遢的牧天,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牧天的情敵!”
“呔!兀那小子。爺爺奉勸你趕緊放了我妹子,若是讓我兄弟知道了,肯定將你碎屍萬段你信不信?”
月神因之前未能大獲全勝的陰影,在聽到刑難這句話後,頓時煙消雲散,若不是要顧慮自己是個姑娘,肯定要笑的前俯後仰,不過心中卻涌過一股暖流,三個哥哥都對自己愛護有加。
正要答話,牧天卻從後面輕輕拍了幾下,示意一切看哥哥我的。
“小子,幾年不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罵你老大!”心中暗罵一聲,望着有些志得意滿的刑難,嘴角微微翹起一個令人心顫的弧度。
“我就先替你那兄弟教訓教訓你那張臭嘴!”
話音未落,牧天的身影陡然消失,刑難頓時感覺一股徹骨的冷意從腳心直接衝入大腦,臉色不由一沉,怒喝聲中,獸神戰甲幾乎是在瞬間,便將身上的要害位置包裹個嚴嚴實實,尤其是那張臭嘴,更是無懈可擊。
“蓬!”
獸神戰甲雖然防禦變態的強悍,但牧天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一拳擊在刑難的腦門上,那廝的身子不由向後倒退幾步,腦袋也感到一陣暈眩。
等他回過味來,牧天已經回到先前的位置,正兀自輕輕甩着有些發顫的手掌,獸神戰甲的防禦力果然恐怖,連他都不能抵擋住從其上反震回來的力道。
“你這個陰險奸詐無恥的小人,不是說要教訓嘴麼?怎麼打我腦門?”刑難跳着罵道,若不是被月獨攔着,這會兒肯定衝過去報仇了。
“兵不厭詐你懂不懂?叫你夯貨真是一點沒有虧待你!”牧天戲謔的道。
幾個人在這邊打的熱鬧,罵的精彩,似乎已經完全忘了還有一方不弱的實力在一旁冷眼旁觀。
傳情眼神陰鷙的望着雙方罵戰,心道來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眼神一轉,換了副表情,呵呵道:“這位兄弟,那小子如此的侮辱你,你也看到了,他的實力絕對在你之上,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不弱的小妞兒。如果你我兩家聯手,等將那小子碎屍萬段後,那小妞兒給你,如何?”
刑難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不由怒罵道:“你算是個什麼鳥?就你這要死不死,不如早死的模樣,憑什麼給你家爺爺聯手?也不撒泡尿照照,爺爺是你說聯手就聯手的嗎?”
似乎越罵越惱火,看着傳情越來越發青的臉,忍不住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口,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
“真是聒噪,爺爺在此辦事,你在這唧唧哇哇的屁啊!牙縫裡敢再迸出半個字,小心爺爺廢了你!”這廝是真的怒了,要把之前從牧天那裡受的氣全部撒到傳情身上。
傳情胸口本就已經受到重創,刑難這一腳無疑給他雪上加霜;最致命卻是那口濃痰,身爲傳奇家族嫡系傳人,並且有很大機會接管整個家族的他,誰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怨毒的望着一臉殺意的刑難,忽然張口,一口夾着內臟碎片的鮮血噴涌而出。
刑難點了點頭,冷笑道:“幸虧你這廢物是吐血不是說話,不然爺爺說的話肯定兌現,想吐的話繼續吐吧!”
傳情一口氣沒上來,伸手指了指刑難,忽然仰天跌倒,兩眼一翻,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而他的那些手下見到這一幕,頓時全傻了眼,之前只見過少爺那張惡毒刻薄的嘴能把人辱罵致死,想不到今天遇到對手了,而且還是能穩壓他一頭的人,真是開了眼了。
不知是誰先清醒過來,慘叫一聲,向着傳情掠去,少爺雖然可惡,雖然都希望他早點去死,可他畢竟是傳奇家族的繼承人,自己這些人的命還在他們家族手裡攥着呢,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傳情的手下同時涌到他面前,推宮的推宮,活血的活血,輸氣的輸氣,耗費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從死神手中搶了過來。
而一旁的牧天和刑難也停下了動作,冷冷的看着傳情。
傳情睜眼看到的第一件東西就是刑難殺意密佈的雙眸,心中猛地一顫,臉上涌出一抹狠厲的瘋狂,似乎忘了刑難的警告,厲聲道:“那四人,殺一個獎勵一卷天階**,殺二個獎勵兩卷天階**,殺三個獎勵一卷宙階**,全部殺掉獎勵兩卷宙階**!而且將你們所修煉的**補全!”
看了看有些難以置信的奴才們,傳情冷冷道:“我傳情以傳奇家族數千年來的聲譽起誓,事後若不兌現承諾,讓我傳情不得好死。整個傳奇家族之人,男的世世爲奴,女的代代爲娼!”
這個瘋狂的毒誓無疑激起了衆人的血性和貪婪,他們雖然是域皇,但他們所得的**全是殘卷,這是傳奇家族刻意爲之,目的就是怕他們得到全部的**修煉有成後,脫離他們的控制。因此,只有當他們突破了,並且表現好了,纔有機會得到下一境界的修煉**。
而他們就算得到了其他**,也不可能中途改修,因此便被傳奇家族一直的束縛着。
他們能進入內四院,可想而知其天賦也極爲的強悍,但偏偏被一個刻薄寡恩的傳情像狗一樣的使喚着,心中怎能沒有仇恨?
現在好了,只要幫他除去這四人,他們不但可以將自己修煉的**補齊,從此脫離這個傳情的控制,還能另外得到一卷**,說什麼也要博上一博。
何況對方四人卻分成了兩派,他們八人可是從小便一起生活,一起修煉,連跟着傳情都是一起,大家都是通過前三層磨練的勝利者,誰敢誰啊?
八人彼此對望一眼,對看出了各自眼中的躍躍欲試,不由同時躬身道:“謹遵少爺命令!”
話音剛落,各分出四人,將牧天和刑難兩組人圍住,只等傳情一聲令下,立刻聚而殲之。
“你魔獸姥姥的,我說怎麼看着你這麼蛋疼,原來你還真是傳奇家族出來的垃圾,看來今天想放過你都不可能了!”刑難怒聲喝道。
“這就是圍困你和牧天一月之久的傳奇家族裡出來的雜碎?”月獨顯然早就知道了他們二人當年在九環山上發生的事,想不到今天真的無巧不巧的遇到老仇人,看來不報仇還真對不起這次的偶遇巧合。
“嗯,還廢什麼話,每人兩個,你可以麼?”刑難急道。
聞言,月獨向他翻了翻白眼,咱們兩個是誰廢話了?真是不可理喻!
“兀那小子,你可要照顧好俺們的妹子啊,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爺俺們就拿你是問!”這廝開打前還不忘月神小妹子,看來夯貨這詞用在他身上有點不是那麼貼切了。
牧天嘿嘿一笑,忽然伸手在月神的長髮上一拂,舉在眼前晃了晃,趣道:“現在你的小妹子就少了根頭髮,你能咋地?”
牧天本是玩笑之舉,卻惹出了月神的少女情懷,在域界大陸,女子的頭髮怎麼能輕易的被男子拿在手中?牧天哥哥的這個舉動,不是明擺着對自己有意麼?
小姑娘臉上蒙上一層紅暈,更添了她絕世無雙的魅力。
月獨看到小妹如此羞澀之態,再看看她身邊那個玩世不恭的邋遢乞丐,聯想起剛纔他襲擊刑難時的那詭異的身法,頓時明白了一切。
急忙拉住暴怒的刑難,傳音道:“你生氣了屁啊,他們小兩口風花雪月,關咱們啥事?還是先解決這四個傢伙。”
刑難像剛認識月獨一般,冷冷的盯着他,恥笑道:“好啊,原來連你都不是個啥好東西,虧我把你當兄弟,牧天的媳婦都被人搶走了,你還說風涼話,虧你還是月神的親大哥,我呸!”
月獨頓感苦笑不得,自己都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了,偏偏這傢伙就是沒聽懂,不由怒道:“那裝神弄鬼的傢伙就是牧天,你個夯貨!”他這還是第一次稱呼刑難夯貨,忽然感覺很順口。
“啥?!”刑難傻眼兒的望望這個,望望那個,卻沒一個人搭理他。
傳情面色陰森的看着這幾塊案板上的魚肉,欣賞夠了,就該送你們上路了,冷喝道:“動手!”
牧天四人突破到域皇境界後,第一次面臨生死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