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姓夫子沉默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後淡淡的說道:"當初拜伐魔君剛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去拜訪過一位當代名師,要求收爲徒弟,但是名師豈是那麼容易收徒了,人家自有人家的規矩。"
方雲東遲疑道:"拜伐魔君是否被收下了呢?"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當初那個年代想要拜師,要麼有一個成名的人推薦他,要麼就是有豐厚的禮物,或者考察三年,如果品德性格合格的話,再考慮是否收下來。"
木行大士微微一笑道:"料想當年拜伐魔君什麼都沒有,因此只能當三年下人了......"
韓姓夫子嘆息一聲道:"你說的沒錯,當時拜伐魔君年紀很小,他本來也想好好的熬過去三年,但是他性格充滿了修煉的渴望,根本等不了三年,最終還是違反規矩了。"
說道這裡,他忽然沉默了下來,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才接着道:"他沒過多久便偷偷的練習起來,這可就犯了大忌了,那位名師性格本來就小氣,當下便把拜伐魔君毒打了一頓,差點沒把他打死,然後將拜伐魔君丟入了垃圾堆裡。那位名師以爲這件事情就此結束,誰知道災難纔剛剛開始......"
葉飛塵心中那個糾結,這老頭子也太能侃了,每次說到關鍵的時刻都來吊人胃口,葉飛塵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那韓姓夫子沉默了很久,再次微微一笑說:"那拜伐魔君無權無勢,被人趕出家門後便當成了乞丐,一年後纔將傷勢恢復過來,但是他內心的傷卻是永遠也無法恢復的,他對那位名師可是恨之入骨了,爲了復仇,他連夜潛入名師家中,將他前師法訣偷了出來。"
木行大士哈哈大笑道:"這個人的膽子真是大啊,但是怎麼說也不應該去當小偷啊......"
韓姓夫子淡淡的說道:"拜伐魔君偷襲法訣不是因爲膽子的原因,而是因爲他偷學了幾招,非常的渴望學習接下來的招式,他要是不偷的話,根本寢食難安。"
方雲東接口道:"那名師法訣被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後來情況怎麼樣了呢?"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那名師其實也查到這法訣是被拜伐魔君偷去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她人,幾年後,拜伐魔君忽然出現在玄極大陸,並且做了一件大事。"
葉飛塵驚訝道:"什麼大事?"
韓姓夫子堯爾道:"當時大陸上也出現一個年輕的高手,學得一手好劍法,張太林雖然學會了名師的法訣,但是卻不滿足,他居然主動跑上去跟那年輕高手做了一筆交易。"
葉飛塵更加的好奇道:"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拜伐魔君很坦白的跟那年輕高手說,要用自己學會的法訣交換對方的劍譜。" 大家聽到這裡,面色都古怪起來。
方雲東也是質疑道:"難道那拜伐魔君只是一個癡迷於法訣的白癡嗎?"
韓姓夫子大手一揮道:"此人的悟性百年難得一見,對法訣的癡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但是相對而言,他對其他的事情就顯得比較無知了。而且讓世人難以理解。"
木行大士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那名師丟了法訣本來就很丟人,所以一直不被人知曉,拜伐魔君躲避仇殺,更加不敢伸張。所以當時玄極大陸還沒人知道這件事情,那年輕高手聽到事情的經過後,大吃一驚,後來不知怎麼的居然答應了拜伐魔君的請求,但是卻要求拜伐魔君等自己片刻,當時拜伐魔君一點江湖經驗沒有,以爲對方跟自己一樣的善良,絲毫沒有防備之心。安心的等待年輕高手的到來。"
方雲東遲疑道:"那人到底是好是壞?"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好人壞人實在難以區別,具體要看你站在什麼立場上了,那年輕高手名叫央未豐,雖然稱不上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
木行大士微微一笑道:"前輩說的話很有禪機,葉飛塵你要記住前輩的話,以後可不能殺錯好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
葉飛塵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以後出手時一定分清楚。"
方雲東看了韓姓夫子一眼,笑道:"葉英師父,後來那央未豐到底做了什麼?"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央未豐拿過那法訣看了以後,知道這法訣是真的,但是他卻懷疑起來這法訣是不是少了內容,因爲他也知道這是名師的法訣,因此不相信會被一個落魄的小子得到,他懷疑這是敵人使用的陰謀......"
央未豐想到這裡以後非常的憤怒,但是看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來者是客,他也不好對人家不客氣,於是拿出自己的法訣展示給對方看,告知對方自己的法訣內容太多,一時半會抄不完,讓魔君給他一點時間。拜伐魔君雖然心中很癢癢,但是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只好先回去等待對方的通知。"
方雲東問道:"那央未豐到底想幹什麼?"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央未豐其實對那法訣根本沒什麼興趣,他只是害怕這是對頭的陰謀,因此他暗地裡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屬下派送給名師,另外又召集了許多成名人物來當證人,無論對手是什麼意思,他都來個以不變應萬變。"
方雲東嘆息一聲道:"此人倒是圓滑的很......"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名師得到央未豐的告密後,勃然大怒,立刻飛奔而來,那一日果然看見了拜伐魔君。拜伐魔君進入大門後看見那麼多人,也看見了名師,心中當然已經明白自己被人出賣了。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
木行大士立刻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拜伐魔君非常的鎮定,他主動跟名師約定以武定輸贏,如果他輸了便將法訣的手抄本還給對方。如果贏了的話,要求對方從此不能再糾纏於他。"
葉飛塵聳然動容道:"想不到此子年紀輕輕,居然如此自信?"
韓姓夫子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那名師根本不把拜伐魔君放在眼中,當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誰知道最後一站居然出人意料,那名師雖然元氣高深,修煉又頗有歲月,但是拜伐魔君居然跟對方打的旗鼓相當。"
方雲東面色震驚道:"這名師修煉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跟一個小毛孩打的旗鼓相當呢?這也太古怪了吧?"
韓姓夫子淡淡一笑道:"這麼跟你說吧,拜伐魔君是個練武奇才,他這個人一旦拿到法訣,整日思考的全是法訣,他修煉一日等於別人修煉一週,再加上他的絕世悟性,跟名師大成平手,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他長吸了一口氣,而後續道:"當時如果不是名師靠着自己高深的元氣支持着,他還真不是拜伐魔君的對手,因爲魔君對法訣的領悟要比名師深刻了很多,他總能千變萬化,就普通的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
方雲東問道:"不管怎麼說,這場戰鬥總歸有勝負之分吧?"
韓姓夫子淡淡一笑道:"到最後拜伐魔君一招偷襲的手,可惜因爲元氣的關係反被名師震翻,那一站可驚動了在場所有的人。"
方雲東遲疑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場戰鬥應該以拜伐魔君勝利了,那名師應該不好意思抵賴吧?"
韓姓夫子淡淡一笑道:"當時名師早點傻掉了,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拜伐魔君趁此機會丟下了法訣複印本,然後留下了二年後再戰的狂變,人便消失了,當時雖然也有人想要阻擋,但是沒有得到名師的命令,都不敢輕舉妄動。"
木行大士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這拜伐魔君倒是聰明的很。"
韓姓夫子微微一笑道:"沒過多久,那名師再次在城中大肆搜索魔君,但是還是一無所獲,名師心灰意懶下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苦苦修煉了,數月後,央未豐家中再起風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