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一片,從弗拉基米爾爆發開始,人們都有點跟不上,坦白說,有點被嚇到了,槍法、刀法、遠程、刺客,竟然還有類似奈皮爾·墨的靈魂戰技,而且還融合到神化異能中,最後一擊,還帶有點鬼心影的必殺戰技的味道,多角度糅合。
以往都是嘴強王者這麼吊打對手,這次反過來了。
普通人的視角有點不同,他們在意的不是天賦,而是弗拉基米爾恐怖的近戰能力,感覺好華麗,可以吊打嘴強王者,全場一陣且竊竊私語。
“這是什麼天賦啊!”
“他到底是戰士,還是異能者啊,有人能告訴我嗎?”
“蒂薇蘭的槍、卡爾的刀、卡卡爾的弩、奈皮爾·墨的分身……這、怎麼可能做到!”
“冰系主宰分支異能罷了。”奈皮爾·墨撇了撇嘴,有點不服氣,神化級的力量只是基礎,冰系主宰超越的地方就在於不侷限於寒冰的基本能力,看起來弗拉基米爾很誇張,固然有一定的天賦,但更多的還是源自於主宰類的本能,就如同鏡子一樣的效果。
旁邊的墨問則只是微微一笑,這個他是贊成的,但只能有一半,有些人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領悟,但主宰天賦確實會容易一些,尤其是這種,威力上倒並不差,可實際上最終決勝的還是異能本身,想靠戰技打垮王重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弗拉基米爾的性格不會隨便玩,故意收斂寒氣以王重練手,八成是有其他的用途,否則完全可以以主宰級寒氣壓制。
即便是擁有五行體的他,面對這樣的寒氣恐怕戰力也要大打折扣。
此時裁判的讀秒聲已經及時響起,按照規則,這樣被徹底限制了行動自由的封鎖,和降服、被擊倒是差不多的概念,十秒的預判讀數是最基本的,這還是在隆美爾能感覺到冰棺中王重氣息尚存的情況,如果是連氣息都沒有,那這種時候已經可以直接判負,連讀秒都省了。
十、九……
而天訊和普通看臺上早就着急的不行了,這冰棺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有一種鑽石的硬度光澤,而且厚度也跟剛纔不可同日而語,在那一瞬間弗拉基米爾把散亂在四周的神化寒冰凍氣一下子全部凝固,他的連番亂戰可不是爲了顯擺,也是爲了佈局。
……八、七……
所有人的心都揪緊了……
一點火紅的色彩在冰棺中的王重身上閃耀了起來,大家知道王重有可能具備火焰異能,因爲前面已經兩次出現火焰翅膀,只是一直沒見他使用火焰異能,可是從對神化寒冰的抗性來說,十有八九是擁有火焰異能的。
但普通的火焰異能是根本無法抵抗冰系主宰的凍結,這一點火苗卻是個希望,能不能?能不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奇蹟的降臨,要知道只是隨便的力量就可以把火焰爆熊徹底冰封,何況還是如此全力的戰技,王重身上的寒氣至少翻了數倍,換除了墨問之外的人,說不定直接就凍斃了,那一點微弱的火苗就像是最後的希望。
只是那點紅色始終被壓制在冰棺之中,無法燃燒起來,甚至有些虛弱,弗拉基米爾也有些失望,他感受到王重頑強的生命力,說真的,鑄魂期能抵擋他冰系凍氣的人真是不超過一隻手,就算不死也要受傷,這種凍氣的侵蝕力直透魂海,非常恐怖,有的時候連他自己都震驚,可是作爲半決賽的對手,他希望對手能有點抵抗力。
……六、五……
王重依然沒有放棄,那絲虛弱的紅色不斷的起伏,試圖燃燒,但是在冰系主宰的凍氣之中,哪兒有火焰存在的餘地,儘管弗拉基米爾只有了五成力。
在場的高手都能感覺到弗拉基米爾的輕鬆,他熱熱鬧鬧的玩了一輪,最終輕鬆解決,那一手近戰,就足以碾壓在場絕大多數了,可是至少還能抵擋,而這冰異能,已經絕望了。
諾拉白撇撇嘴,這些人就是太天真,他早說絕望了,老大非常的不厚道,平時訓練是可以練,但是一旦惹惱他一動寒氣,經常把所有人動成冰棍,美其名曰錘鍊寒冰抗性,……可在怎麼抗也沒用啊。
三……
正當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冰棺中的王重雙眼突然冒出火光,那孱弱的火焰陡然膨脹,紅光瞬間充斥着整個冰棺,像是一個燃燒着的碩大紅寶石。
二……
天京的隊員一個個都緊張的喘不過氣了,無論弗拉基米爾的近戰怎麼厲害肯定是打不過王重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冰異能,能不能抵擋得住!
斯嘉麗臉上沒有絲毫的開心,她和所有人一樣,所有的勝利都是爲了王重這一戰,一定要挺住!
一……
轟……
冰棺炸裂,熱浪衝天而起,整個擂臺上碎冰激射,打在四周的競技館防護壁上啪啪啪啪啪如雨落般密響,一朵蘑菇雲一樣的水蒸氣瞬間蒸出。
王重也是大口的呼吸着,平復着翻騰的氣血,終於出來了,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弗拉基米爾的用意,這種想法對別人來說可能猜不到,他又如何感覺不出四周的寒氣逐漸濃重,以弗拉基米爾的控制,隨時都可能產生恐怖的凍結。
但是問題在於他的火焰屬性一直有問題,自從點燃命運石產生火焰之後,火焰抗性極高,只是力量上卻受到了很奇怪的壓制,平時頂多就能放個小火苗,用來燒烤都嫌小,爲這事兒還被木子嘲笑過。
王重自己分析過,這可能源自於體質、命運石、以及超強火焰抗性的不協調,身體並不能平衡,這種情況下需要外界的刺激,尤其是生死關頭,讓自己的達到這種平衡,對付火,無疑最好的就是冰,而一般的冰完全不夠,級別一定要,最高級別,毫無疑問,從品質上,弗拉基米爾的寒冰是完美的,從理論上,鑄魂期的魂力也是剛剛好能形成壓制,卻又不至於瞬間要了王重的命。
可以說,弗拉基米爾就是王重等待很久的鑰匙,一把完美的鑰匙!
看着自己渾身燃燒的火焰,王重感覺非常非常的溫暖和舒服,雖然他沒有時間領悟太多的火焰技能,但抵擋主宰寒氣卻是夠了。
弗拉基米爾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神化火焰屬性,果然沒有看錯,前面看到那火焰翅膀時就感覺有點可能,只是太不穩定,王重自己似乎也控制不了,看來是在隱藏,面對自己竟然也隱藏到這個地步,凍氣開始瀰漫在弗拉基米爾的周圍,呈現前所未有的“沸騰”狀態。
天訊上是熱鬧的,但是現場卻並沒有,因爲半拉子的神化火焰異能只是堪堪能夠抵擋而已,他會激發一個真正可怕的弗拉基米爾,對於雷帝這邊的人來說,他們覺得王重挺可憐,老老實實呆在裡面多好,非要出來找彆扭。
現場整個擂臺,乃至包括整個競技館,彷彿都開始整體的瞬間降溫,雖然只是降溫,但這可只是鑄魂期,在有能量護壁的阻隔之下,能達到這種效果,也是CHF第一人了。
緊跟着,天空中竟然有雪花飄落,先是一點點,如同冰晶般透明的雪點,這些雪片都帶着極強的寒氣,連競技臺之外的觀衆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而賽場上空區域飄落的雪片更加的晶瑩透亮,越是這樣,寒氣越濃重,雪片落地就是一塊凍結,而落到王重身上更是跟火焰異能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音,但這樣可怕的雪花,對弗拉基米爾而言卻是無比的溫暖和享受,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會如同鵝毛般拂過他的身體,輕輕滑落,讓他的身上片塵不染。
冰王子臉上的笑容依舊,可和他平時那種禮貌式的笑容不太一樣,現在的笑容中充斥着一種明顯的興奮和昂揚的戰意,堪可一戰!
王重瞬間出手,他已經感覺到了警兆,對方凍氣的級別又提升了,而且是一整個臺階的提升,先前的冰槍陣和此時那種凍氣的威脅相比,感覺簡直就像是毛毛雨,完全不能以一般的神化異能的量級去衡量冰系主宰。
噌!
身影如閃光,王重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異能更快!
更快的閃光是那瞬間凝結的冰壁,那雪花不是用來殺傷的,而是把整個戰場佈置成最適合寒冰主宰發揮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弗拉基米爾的出手更是隨心所欲,基本無法預判。
超快凝結的冰壁,王重想要變向已經來不及,但根本不需要後退,燃燒着火焰的王重衝刺的速度不降反增,狠狠的撞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可怕的氣浪瞬間朝四周衝擊開,弗拉基米爾神奇的冰壁都被這劇烈的衝擊給撞得狠狠的凹了進去,無數蛛網般的裂紋順着那凹陷處瘋狂蔓延,僅只是堪堪維持在崩潰的邊緣,王重的全力重擊竟然沒有撞破,王重也感覺到這冰壁的可怕,並不是單純的硬碰硬,而是帶有很強烈的吸附性,同時甚至還有凍氣到一定程度的粘着力。
沒有任何停頓,一個二度發力,王重的身體機能反應可是超快,撞破冰牆殺向弗拉基米爾,冰王子的臉上略帶嘲諷,本質上王重依然是個戰士,而戰士是打不過異能者的。
噌……噌……噌……
又是三道冰壁阻隔在路上,讓人絕望,與此同時,弗拉基米爾的雙手非常瀟灑的一揮,兩道冰壁橫切面轟隆隆的殺出直接阻隔了王重左右兩側的去路,而在王重的身後,一道冰牆也立了起來,恐怖的魂力操控,這種控制真不是鑄魂期的戰士可以承受的,這消耗更是無法想象的,但這就是冰系主宰,弗拉基米爾在做出如此恐怖的異能的時候,其實消耗並不大,一般異能者在操控的時候其實是強行趨勢,所以消耗大,而主宰系,那是命令。
王重都沒有回頭感受到身後的異狀立刻騰空,但迎接他的卻不是蔚藍的天空,而是一面從頭頂蓋下來的更寬闊的冰壁,將上衝的王重攔住,狠狠撞下去,如同一個牢籠般將王重徹底封住!
弗拉基米爾張開雙臂,全場的寒氣像是活了一樣跳躍着沸騰着,像是在爲它們的王者歡呼,而王重則是被獻祭的祭品,冰壁從四方上下靠攏瞬間銜接,王重又一次被封鎖在冰棺之中,這一次更難,同樣是異能者,王重雖然擁有神化火焰,但說實在的異能水平大概也就是小學生,跟弗拉基米爾的掌控力天差地別。
可怕的凍氣和魂力在他身體周圍旋轉飛舞,雙拳交替的距離在緩慢的併攏。
“合!”
弗拉基米爾一聲清喝,清脆的聲音帶着魔性,引導着凍氣和異能。
哐哐哐哐……
圍住王重那四面八方的冰壁發出顫抖而沉悶的聲音,竟然開始不停的相互擠壓,就像是一個大鐵閘,用那種緩慢但卻恆定的速度往中間收攏,因爲摩擦擠壓體積而崩碎出來的部分則迅速分化爲純粹的寒氣和凍氣,一層層的裹到這巨大的冰牢外層,不停的加厚、加固!
冰系主宰——冰獄寒籠!
這……這是要把王重活生生擠死?
王重的眼中精芒爆閃,沒有絲毫的遲疑,他清楚異能上的差異,雖然可以抵禦寒氣,想要融化這堅冰完全不可能,但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冰壁壓縮空間。
身子一沉,左腿成弓、右腿成箭,左手前伸、右拳拉桿蓄積!
火焰瞬間在拳頭上迸發,激盪的魂力猛然凝聚、螺旋,所有的力量在瞬間集中到拳頭中、彷彿連同那冰牢內的正片空間都被巨大的力量給拉的扭曲起來,帶着無窮戰意的火焰從眼中迸發,重拳出擊。
暴走火焰二重勁!
轟轟轟轟轟……
狂暴火焰拳狠狠的轟在冰壁上,試圖阻隔冰壁的碾壓,冰壁確實收到了一定的阻礙,但加厚的速度明顯高於王重破壞的速度,更多的凍氣和寒氣正在瘋狂的填補着那些裂紋的縫隙,冰壁也如同有生命般在飛快的自我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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