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橫行說給任北準備一批奴僕,任北也未太在意,當任良祺領着他和謝紫夜推開一間院落的大門時,他才發現自己太小看自己那位伯父的手筆!
“老奴(奴才、奴婢、小人)參見老爺!”一百多人齊齊下跪,這樣的場景還是很蔚爲壯觀的。
任北慢慢掃過組成複雜的一百多奴僕,管家、小廝、侍女、帳房、書童、侍衛,還有角落裡那二十個全身隱藏在夜行衣下、只是雙膝跪地的死士。
如果說任北送出去的那批修行資源能砸出一個小型修行世家的話,那這羣奴僕,直接就能組成一個小型世家!
畢竟,修爲還可以短時間內用修行資源砸上去,但忠誠這玩意兒,沒有數代人的積累,根本就別想培養出真正忠誠的家生奴來。
他們喚任北“老爺”,而不是“二爺”,就代表他們從今以後,都奉任北爲主!
任北迴應道:“都起來吧!”
一百餘人這才從地面上爬起來,神情緊張的望着任北這個新主子,一些做小廝打扮的奴僕已經開始露出諂媚的笑容。
“隨吾來!”任北揮了揮手,轉過身領着一羣人往任府大門外行去。
任橫行與任南沒有來送行,這是任北自己要求的,他不喜歡離別的情緒。
出了任府大門,任北與謝紫夜徑直朝城外行去。
任良祺出門後,頭都沒回,反而有一種解脫似得神情,跑得比任北還快。
帶着一羣大多都是凡人的奴僕,任北和謝紫夜的速度也快不了,足足行了半個時辰纔出了城門。
城門外,秦無忌、金不換等人已等候多時。
任北走上前去,歉意的說道:“讓各位師弟久等了!”
秦無忌搖頭道:“無事,師兄身後這些人是?”
任北迴應道:“家中送給我的奴僕。”
秦無忌想了想,轉身對金不換道:“金老三,師兄這些奴僕多是普通人,腳程慢,你先去將朱雀戰船駛到城外十里的地方。
朱雀戰船太大,儲物戒根本就無法將其收入,只能停留在三十里外的山林間,並派了弟子看守。
戰船不是凡物,若沒有啓動戰船動力陣法的靈匙,誰都別想將戰船開走,強行開啓陣動力陣法,只會讓戰船自爆!
“怎麼每次這種苦活累活都會落到胖爺頭頂上?”金不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但還是御空朝隱藏戰船的方向飛去。
任北望着金不換遠去的背影,輕聲對秦無忌說道:“金胖子的殺性越來越重了,有時間多勸勸他,別讓他由着性子胡來,若
是殺業纏身,晉升法身境之時的天雷劫可就危險了!”
聽任北說的嚴肅,秦無忌也是認真的沉思片刻,但最後仍是放棄的搖頭道:“那死胖子現在最服師兄,若連師兄都勸不住他的話,我的話他更不會聽了!”
“他不聽也得勸啊,你不勸、我不勸,誰還會勸他?”
秦無忌點頭道:“此言有理,我日後多注意!”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領着一大幫人前行,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朱雀戰船。
“走吧,回東倉靈脈!”
……
闊別半日之後,庚字旗一行人再度回道了莊園。
將百餘奴僕一一接下戰船之後,任北大聲道:“可有主事之人!”
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年奴僕越衆而出,朝任北行禮道:“老奴任靖,靜聽老爺差遣。”
任北指了一圈莊園,道:“此地是我等暫居之地,你安頓一下,嗯,給這謝小姐安排幾個貼身侍女。”
任靖立馬向謝紫夜行禮道:“老奴任靖,參見主母!”
任北聞言,正想糾正一句,眼角便瞅到這謝紫夜正瞪自己,索性便放棄了,轉身朝遠遠的站在諸多奴僕之外的二十個死士招手。
二十個死士頓時動了起來,迅速朝任北靠攏,看他們行動迅速,發出的聲音卻微乎其微,“主人!”
任北發現數次說話,都是爲首的死士,其他死士都只是沉默的垂着頭,一言不發,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爲首的死士迴應道:“吾等只有代號,沒有名字,吾代號影一。”
任北聞言一皺眉頭,道:“影一?你們按照年紀大小重新排列!”
這二十名死士似乎極爲的熟悉、默契,幾息間便完成重新排列,但站在任北身前的,還是方纔那個代號影一的死士。
望着二十個死士,任北思忖了幾息後,一一開口道:“從今往後,你們都隨我姓,你以後的名字叫做任甲金、你的名字叫做任甲木……你的名字叫做任乙火……你的名字叫做任丁土,從今往後,你們便分作甲、乙、丙、丁四組,每組以金爲組長,五人一起執勤!”
他將甲乙丙丁組合金水火土五行,給二十個死士取名,恰好將二十人分作四組,每組五行俱全,必要時,這二十人便可組成五方五帝五殺陣,幫助任北殺敵。
任北說完之後,二十個死士的雙目忽然光芒四射。
死士是沒有過去、沒有將來、沒有親人、沒有出身之人,任北給他們取了名之後,就代表着,他們有了過去、有了將來……這是所有死士都值得用畢生去追
求的!
頓了頓,任北再次問道:“甲金,你們修行的是何功法?”
任甲金叩首道:“回稟主人,吾等修行的皆是朝露級功法《玉石俱焚訣》!”他的聲音在微微顫抖着。
任北點頭道:“將功法口訣和行功路線圖說與我聽!”
“怒髮衝冠,心若冰清……”任甲金當即娓娓道來,將他們所修習的功法一點一點的說給任北聽。
任北一聽完,便發現此功法乃是最求最強爆發力的偏激功法,練就的真氣威力不俗,但品級卻只是朝露級。
他心中思忖了幾息,將部功法稍微改動一下,讓其變得不那麼偏激後,然後閉上雙目,運轉體內的萬相神氣,將此功法一一與他組成《五行混元功》的五行功法結合,讓萬相神氣推衍出行的功法。
不一會,他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五幅行功路線圖,分別五行屬性和《玉石俱焚訣》的強勁爆發力結合起來,看行功路線圖的複雜程度,任北推測應該是最頂級的長河級功法。
“甲組過來,吾傳你們的行的功法!”
五個黑衣人起身走到身邊身邊跪下,任北一一將這五部功法的行功路線圖鉅細無遺的講解給五人,末了才道:“你們修習成功之後,便將此功法傳授給其他三組的弟兄!”
言罷,他隨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甲金,“這裡邊有兩萬下品靈石,你分一分,作爲你們前期的修行用度!”
甲金雙手顫抖着接過儲物袋,然後重重叩首在地,久久的都未起身,“主人以國士待吾等,吾等必以國士報之!”
死士是主人手中最鋒利的匕首、是最堅固的盾牌……唯獨不是有血有肉、又愛又恨的人,主人或許會在乎死士都生死,卻不會在乎死士的感受。
任北拿他們當人。
“好了,你們修煉去吧,平日裡每日一換,巡守莊園便是。”任北拍了拍的甲金的肩膀,輕聲道。
“喏”,甲金身軀一抖,起身一揮手,十九位死士全部起身,幾次躍起、落下,便跳入了莊園內。
看任北忙完了,在一旁等待好半響的任良祺搓着手,上前興致勃勃的問道:“二叔,咱們什麼時候去砍人?”
任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轉身爆喝道:“金胖子!”
“嘭”,金胖子也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重重的落在了任北身前,“師兄,啥事兒啊?”
任北一指旁邊的任良祺道:“這小子交給你操練一段兒時間,你要不能將他操練成材,我將你操練成材!”
“不要啊,二叔!”
“不要啊,師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