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塔外已經戰成一團!
只看冥聖白骨在雷公塔下再次佈下了冥土轉生大陣,便知道他們控制雷公塔要挾仙山之心不死,仙山高層怎麼可能讓冥聖白骨山得逞?
只見高空中數道氣勢沖天的人影在雲層之中上下翻飛,刺目的真元光芒宛如火燒雲一般佈滿了整片天空,悶雷般的巨大轟鳴聲不斷響起。
天空中數十條黑色的猙獰戰船正在不斷撞擊諸多磷火戰船,雙方不斷相互噴射粗大的靈石炮火;
地面上鬥戰堂黃龍、白虎、朱雀、青龍、玄武五營到齊,在鬥戰堂堂主與四位副堂主的帶領下,不斷的衝擊着冥聖白骨山的地面防線。
兩大仙山的戰爭,剛剛拉開序幕便如此的激烈!
……
ωwш◆ttκǎ n◆C 〇 地魔窟二層內,任北無奈的看着遠遠的跟在他身後數十丈外的一大羣外院門人,覺得頭疼不已!
這些全是他一路上從冥聖白骨山弟子手中救下的,那知這些外院門人當中有好些人認得自己,一個個的都把他當作救命稻草,緊緊的跟着他。
他們又哪裡知道,其實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哪裡護得了他們。
但他又不好直接將他們轟走,此時地二內到處都是山冥聖白骨山的弟子,他們像是蝗蟲一樣成羣結隊的搜索着地二每一寸土地,將一個個藏匿起來的魔修和外院門人都挖出來,殺死,現在趕他們走,那就是叫他們去死!
只是人多了,目標就大,這一路上任北已經擊殺了好幾撥冥聖白骨山的弟子了,而且隨着出現的冥聖白骨山弟子修爲越來越高,任北也漸漸的也覺得有些吃力了,
“這樣不行啊!得想個辦法安置他們!”任北望着身後那長長一串外院門人,皺了皺眉頭說道。
謝紫夜瞥了他一眼,嘲諷道:“哎喲,你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麼?怎麼?現在知道麻煩了?”
任北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不斷的四下張望着,想要尋一個隱秘之地將近百外院門人安置了,但這麼多人,又不是一兩個,尋常的山洞根本就藏不住!
見任北不斷的四下張望,眉頭越皺越緊,謝紫夜才慢悠悠的說道:“若真想將他們藏起來,也不是不可以,把影蝶鈿給老孃!”
任北聞言,立刻警惕的望着她道:“影蝶鈿?你想作甚?”
謝紫夜眼神睥睨的瞄了任北一眼,沒好氣兒的道:“怎麼?還怕老孃耍什麼手段不成?老孃若真要玩兒手段,你覺得就憑你那點實力,擋得住老孃?”
任北想了想,隨手從腰間扯下一個獨立的儲物袋遞給謝紫夜,然後不動神色的將萬鈞戰刀收入了儲物袋中。
謝紫夜從儲物袋中取出影蝶鈿,略微一把玩,便一挑蛾眉道:“果然是幽月聖火的氣息!”
任北看了謝紫夜一眼,心中暗道:“原來謝紫夜早就知道影蝶鈿中藏的是什麼。”
謝紫夜把玩了一會兒影蝶鈿後,便主動將影蝶鈿遞給任北,“有幽月聖火,影蝶鈿的威能便能發揮到極致,只要你能將你的諸位師弟全部打昏,影蝶鈿便能將他們的氣息全部隱藏起來!”
任北點點頭,轉身衝跟遠遠的跟在他身後的諸多外院門人招了招手。
一干外院見任北招呼他們,立刻小跑着趕到任北面前,齊齊行禮道:“任北師兄。”
任北如今已經名列萬古碑,是以無論那一院的門人,都能稱他一聲師兄
。
任北擺了擺手道:“諸位同門不必多禮,我欲爲各位尋一藏身之所,佈下隱匿氣息的陣法,保諸位安全的渡過此劫,但隱匿陣法的威能有限,需要將諸位同門全部打昏,不知各位是何意見?”
諸多外院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沒有人開口反對,也沒有人開口答應。
主動被人打暈,等於將身家性命盡數交與別人,誰會願意?
任北也不催促,他又不圖什麼,只是不忍看到這些修爲不夠的外院門人被冥聖白骨山屠戮才搭把手而已,不願意就算了,他還省了一番手腳。
過了十幾息,見還沒有人開口,任北纔再次開口道:“既然沒有人願意,就請諸位自行尋找藏身之處,靜待仙山救援,任某勢單力薄,真護不住大家,還請見諒!”說完,他拱了拱手,轉身便準備離去。
“我相信任北師兄,任北師兄,小弟搬山院陸子羽,還請師兄救小弟一命!”那一個身穿白袍、手提大刀,和任北在山搬山院時的穿着頗爲相似的少年站出來,對任北行了一禮後大聲道。
“我也相信任北師兄,還請師兄救小弟一命!”有陸子羽帶頭,一個個外院門人紛紛站出來,對任北行禮道。
任北微微點了點頭,腦海中開始思考將這些人安置在哪兒。
半日後,一座地勢偏僻的石山之下。
“嘭”,一扇石門重重落下,石門內射出的淡淡黑光隱去,石山再次變得不起眼,絲毫看不出,石山的內部已經被挖空了,還有一座此界少有的隱匿大陣正在慢慢的運轉。
任北放下石門,將體內的混元真氣轉換成土屬性真氣,隨手攝來一些泥土,將石門掩蓋起來,直到他站在原地查看了半響,都沒看出有何異常之後,才轉身走向站在一旁的謝紫夜。
“還去地三麼?”謝紫夜望着任北道。
任北搖頭,“我們在地二遊走半日,遇到的多是凡人級武者,看情形冥聖白骨山的骨胎級強者大都去了地三,如此一來,地二還要比地三更安全一些!以我們兩個的實力,只要不招來法身境的強者,或是被圍攻,當無大礙。
再者說,來者皆是客,我身爲累土仙山的弟子,要不去迎一迎,也說不過去!”
謝紫夜的雙目瞬間一亮,臉上浮起大感興趣之色。
……
一片泥濘的地下暗河河畔個身穿白色軟甲的戒律堂弟子背靠背站立,持兵器的手劇烈的顫抖着,口中還在不吐的吐血,臉色蒼白如紙。
“桀桀桀,往日你們一個個的鼻孔朝天,與你們說上兩句話都愛理不理的,今日知道吾冥聖白骨山的厲害了?”六個灰衣人呈包圍之勢,怪笑着步步逼近。
一位手持方天畫戟,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的戒律堂弟子大力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臉色猙獰的咆哮道:“虧爾等也是九大仙山中人,如此不要臉皮,以多欺少還用偷襲,今日吾敗於爾等之手,乃是吾畢生之恥!”
爲首的灰衣人聞言,臉上露出做作的驚歎之意:“嘖嘖,骨頭硬,嘴也這麼硬,期待吾將你練成銅屍之後,你還能如此硬!”
身材魁梧的那位戒律堂弟子提起手中方天畫戟一指爲首的灰衣人,大喝道:“莫要逞這等口舌之利,累土仙山宇文靖在此,誰敢取吾性命?”
“宇文靖的性命是我的,誰都不需和我搶!”爲首的灰衣人提着一條黑色的鐵棍,一步一步逼向宇文靖。
宇文靖的雙目睜大,眸子之中閃
過絕望之色,握戟的手劇烈的顫抖着……他此時連提起方天畫戟都難,那還能一戰?
灰衣人徑直走到了宇文靖的身前,正色道:“宇文靖,你是一個好對手,吾下大力氣,將你練成最兇悍的銅屍,讓你在吾冥聖白骨山得到永生!”說完,他掄起黑色長棍,狠狠的宇文靖的頭頂砸去。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人影從暗河之中破水而出,閃電般的衝向宇文靖身旁的灰衣人,人還未至,一道凌厲的灰色刀光已經兇悍的斬向灰衣人。
灰衣人反應極快,反手便揮動手中黑棍挑向灰色刀光。
“嘭”灰色刀光在劈到黑棍上的那一剎那便轟然爆開,強勁的威力直接將黑棍震偏,兇猛的勁力當場將灰衣人的灰色長袍撕裂,爆炸揚起的塵土瞬間將他包圍。
白色人影衝入煙塵之中,一下子撲到了灰衣人的身上,他右手持刀,青筋蹦起的左手一把扣住灰衣人的持棍的手腕,恐怖的巨力鎮壓着他,讓他根本就來擡不起黑棍來。
“大膽!”周圍的五個灰衣人見狀大驚,同時一躍而起,殺向白色人影。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一道你紫色的人影突然從天而降,兩條紫色的長綾好似蛟龍般卷向五個灰衣人,讓他們不能靠近白色人影。
另一邊的白色人影一手強行壓制着爲首的灰衣人,另一隻手猛地揮動淡金色的戰刀斬向他的脖子。
“豎子爾敢!滾開!”爲首的灰衣人目呲欲裂,咆哮了一聲,全身頓時瀰漫起一股黑色的真氣,緊緊的包裹着他的身軀。
只見爲首的灰衣人的護身罡氣剛剛彈出,白衣人手中那柄淡金色的戰刀上突然爆發出一蓬閃耀着淡金色光芒的紅色火焰,在這一蓬紅色火焰之下,灰衣人的護身罡氣頓時煙消雲散。
淡金色的戰刀掠過這名灰衣人的脖子,一顆滿臉不敢相信、驚駭欲絕的頭顱頓時沖天而起!
殺了這名灰衣人之後,白衣人猛地從灰衣人的屍體之上彈開,衝入紫色人影的戰團之上。
一炷香後,六名灰衣人已經變成了屍體。
“你是,任北?”宇文靖望着白衣人,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
至於謝紫夜,經過任北給她易容之後,她若不自曝身份,外人很難認出她來。
從暗河之中竄出,在短短几息間搏殺了爲首灰衣人的,正是任北。
任北面無表情的一拍儲物袋,取出幾瓶煉血丹和幾瓶鍛骨丹扔給宇文靖,“雖然我不大喜歡你,但值此非常時期,我不與你計較,你自己保重!”
說完,他與謝紫夜轉身便走,只留下宇文靖拿着幾瓶丹藥,一臉複雜的望着任北遠去的背影。
……
其後的三日之內,任北與謝紫夜結伴在地二內遊走,不斷襲殺一些有骨胎境修爲帶隊的冥聖白骨山子弟隊伍。
以謝紫夜八階魔兵的修爲和任北可以擊殺所有骨胎境七重以下修士的實力,兩人在三日內襲殺了數十位冥聖白骨山的骨胎境修士,至於死在他們二人手中的凡人境武者,不知凡幾。
所有的戰鬥過程都在任北的控制之內,幾乎沒有半點波瀾,一旦他決定動手,那些冥聖白骨山的骨胎境修士連逃都逃不掉。
於此同時,任北救下的仙山弟子也越來越多,骨胎境的仙山正式弟子他救下之後就不管了,至於那些凡人境的外院門人,願走他的不留,想要跟着他、要求他庇護的,他就通通打昏了送入先前那些外院弟子的藏身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