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窟”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齊英已經感應到了周圍強者的增多,他已經不再是那種走在人羣中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的狀態了,正相反,在這人員並不多的街道上,他還有些顯眼。
雖然這犯罪之地,不少人的打扮都是一身黑袍且行色匆匆。
但直接往“金窟”的方向走的人當中,基本都是“金窟”的幫衆,或者和金錢幫之間有什麼交易往來的人,有幾個又會是這種神神秘秘,生怕別人看到自己模樣的打扮?
很快就有兩名虛神境的打手打扮的人走過來,攔向齊英。
“什麼人?來我們金錢幫的地盤幹什麼?”一名頭髮有些發紅的打手神色囂張地喊道,“停下,把你的兜帽給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了個什麼德行,是多醜纔不願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另外……哼哼。”
紅髮打手伸出來右手,食指和中指做了一個捻了捻的姿勢,明顯是想借機敲上一筆,拿些好處。
而另一名打手也虎視眈眈地盯着齊英,手中握起了一柄大刀,大有“你敢無視我們或者有反抗行爲,我馬上一刀砍了你”的架勢。
齊英停了下來。
“算你識相,趕緊的,別磨蹭!”
紅髮打手臉上露出笑意,這一帶的人見到金錢幫的人基本都躲着走,他們這些平常就負責在街上巡視的混混一類的人很少有油水拿,一天的收成還不如賬房裡算賬的丹體境掌櫃,一個個都心中發苦的狠。
眼前的傢伙不像是肥羊,但蚊子腿也是肉不是?
“咋還遮遮掩掩的?”
拿着刀的打手伸出另一隻手,就要去扯齊英頭上的兜帽。
忽然。
兩個打手,同時神色一震。
兩個人的瞳孔在這一瞬都要散開來,但緊接着就和恢復了清明一般,眼神重歸正常,兩人相互對視。
“發生了什麼?”紅髮打手撓了撓頭,“我怎麼覺得,剛剛有人走了過去?”
“錯覺吧。怪了,我怎麼把刀拿出來了?”
拿刀打手也很納悶。
他們兩個,剛剛就像被人抽走了一段記憶一般……事實上也差不哪裡去,齊英憑着精神上的威壓震懾,直接讓他們短暫失去意識,而在失去這意識的這段時間裡,他們的某些記憶,也一起被清除了。
此時。
齊英已經從他們身邊一步踏出了百丈之遠。
繼續往“金窟”走去。
……
說是金窟,其實和窟窿,洞穴,沒有半分錢關係。
“金窟”其實是一片街區,是金錢幫幫衆平時居住的地盤,只不過這裡的建設和外城區那些官營地方實在沒法比,活生生是一個城中村,建築都很低矮,也沒多少法陣籠罩,隨處可見閒散的幫衆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
齊英已經來到了“金窟”。
當然,一身黑袍的打扮讓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漸漸已經有一些人往齊英走來了。
但齊英根本不關心金錢幫的傢伙,這些人裡最厲害的也就只有一個虛神境巔峰,連他的皮都沒法蹭到。
全部神念,覆蓋往四面八方!
尋找“金木”,“銀木”的位置!
“找到了!”
短短几息時間,齊英發現金木和銀木,就在自己當前的地方的千丈外,周圍有一些人聚集,似乎還在佈置法陣什麼的。
“又想陰我一把嗎?這種程度的陷阱,沒用的,更何況建都沒建好。”
齊英可一點都瞧不上三大組織能佈置出的法陣,這些人去對付虛神境天才或者尋常聖主還可以,對於自己而言,幾乎沒什麼威脅。
唯一麻煩的,是“呂智”!
齊英很快又找到了呂智在哪裡,並且更爲驚異的是,在呂智的旁邊,還有另外兩名聖主!
雖然距離不算近,氣息不清不楚,但從能觀察到的衣着打扮來看,不就是屠千軍和蕭銀月?一個繡金黑袍,一個銀袍月紋,辨識度不要太高。
“只要行動夠快,還是沒問題的!”
三名三階聖主,距離金木和銀木所在的地方,足有一千五百丈,比自己和金木銀木之間的距離,要遠很多。
只要能出其不意,瞬殺兩名一階聖主,齊英就有九成把握從這裡全身而退。
很快。
齊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這裡並沒有限制破空的法陣,或者說正在建還沒建好。
到時候,閃電般擊殺金木和銀木,然後通過破空直接逃遁,那三個傢伙再強,也追不上一心想要逃命的自己。
“呼。”
齊英喘出一口氣,平復了下有些激動的心情。
緊接着。
卡啦!
空氣撕裂,破空之聲!
齊英直接穿過了裂開的空間,一瞬出現在千丈之外,手中玉龍劍已然握起,在身形暴露的一剎那,馬上閃起了明亮的寒光!
劍起蒼穹,一劍滅天!
劍鋒撩動的時候,裹上了一層極爲鋒銳的罡氣,這道劍罡就足以撕裂聖主強者的身體了,更何況還有齊英的催動,速度快到了極點,斬下兩顆聖主頭顱,絕對是一眨眼的事情。
然而。
就在劍鋒即將落到“金木”的脖子上的時候。
一股詭異的力場,出現在齊英身邊,那犀利斬下的一劍,陡然變得遲緩無比,如同有一千根強韌的蛛絲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般,而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沼澤裡的爛泥包裹住了一樣。
聖主力場。
聖主面對自己的反應,直接使出聖主力場,這齊英並不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這聖主力場對自己的限制竟然如此之大,絕對不是一個一階聖主能使出來的,兩個一階聖主的聖主力場疊加到一起,也絕對沒有如此的效果。
除非……
齊英眼底閃過一絲駭然,這是他自從九年前那場被破軍組織的人暗殺以後,第一次心中浮現出如此大的危機感,相比起來六年前時空之城的時候,所經受的聖主力場的限制,跟此刻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
“哈!果然是衝着金木和銀木來的,但你可打錯算盤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銀木”那裡響起,齊英儘管不能轉頭,也能通過神念看出,“銀木”的臉在這一瞬,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