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位下去也行。”
察爾其臉上笑着,心中卻在暗罵,這鬼小子心眼子倒是不少,一個人留在上面,就算自己的兄弟在下面被暗算了或者遇到什麼危險,也能留在上面躲過一劫,如果真挖出什麼寶物,自然也少不了分一杯羹。
不過。
想得倒美!
作爲一個本地人,我察爾其會把屬於我們冰霜之國的寶藏,送給你們外人嗎?
做夢。
“哼,你再小心,等我們冰霜之國的大部隊到達的時候,面對我們本地人如此強大的勢力,也只有跪舔的份。”
內心如此想,臉上卻是笑逐顏開的,去和齊烈搭話:“這位兄弟姓甚名誰?”
齊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聽你自報家門的時候,不是似乎身份很高的樣子嗎?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問別人的名諱,能說‘姓甚名誰’嗎?”
“哦,哦,是我沒文化了。”察爾其一邊咬牙一邊笑,“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免尊姓齊,單字一個烈。”
齊烈沒怎麼和人打過交道,不過卻看了齊英一堆編出來的小說,說話都在學小說裡面那些江湖人物,一套一套的。
“齊,烈……齊烈?!”
這下子,察爾其險些嚇一跳!
齊烈。
這個名字,就算是雪域的強者中,也是有所耳聞的。
相傳中土上近年涌現出一批聖主級別的強者,而在雪域,縱觀數萬年曆史,能達到這個修爲的也是鳳毛麟角之數,而中土單目前,有這個修爲的就有超過十人。而這其中,問誰名頭最響,莫過於“刀魔”任我狂,“血魔”閆自在兩位。
但。
除開這兩位,名聲最爲響亮的,則是一位前幾年剛剛因天賦無與倫比而震驚天下的少年奇才。
齊烈。
出身於風暴之城,十二歲踏入虛神境,梓極大陸歷史第一人,十五歲出關即達到了稱聖級的實力,甚至殺死了聖主。而在幾個月之前,更是於南方的百禽之城,和陣法大師秦英一起,擊殺了兩名實力超絕的聖主人物。
就連久居雪域的察爾其,聽說了這些人的事蹟,也不免心馳神往。
玄光境啊,聖主啊!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所以,一聽到齊烈這個名字,察爾其就下意識地一驚,不會自己真碰上了那個祖宗了吧?下意識地問道:“你真的叫齊烈?”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海齊烈是也!”
齊烈驕傲地說道,說話的時候身上紅袍抖擻獵獵,頗有小說裡那股子豪俠之氣。
“……”
察爾其算是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重名,那位齊烈聖主,可是出身於風暴之城的,而且很明顯,那等高人,說話可不會這麼傻乎乎的,也不會長一個這麼傻了吧唧的樣子。
察爾其一笑:“齊烈兄弟,咱們去下面一起挖冰!”
……
八百丈冰層之下。
“這裡的堅冰十分難以開鑿,其中的冰寒力量比尋常的法則之力要強悍許多,那些丹體境的修者下到這裡,連手指頭都會凍僵,身體內的力量難以流通,簡直要變成冰雕了。只有虛神境的修者才能在這裡繼續開鑿,但以我一人之力,開鑿地實在太慢。”察爾其笑眯眯地說道,“齊烈兄弟,你只需要用自身的力量不斷去攻擊下面的堅冰就行了,我負責把你碎掉的堅冰給震飛出去,這樣我們二人搭配,效率提高不少。”
“就這麼簡單嗎?”
齊烈一張手。
轟隆!
強大的火焰掌影,直接印在了下面的堅冰上。
那堅冰再極寒,在堅固,又豈能和齊烈的攻擊相抗衡?都沒有被震成冰屑碎片,而是直接被蒸發了。
看得察爾其是目瞪口呆——這是虛神境修者能有的力量嗎?
若是察爾其真正見識過聖主的力量,現在肯定嚇得開始磕頭了,可問題是,察爾其雖然覺得對方很厲害,但沒認識到這麼厲害的人,會是怎樣一個境界。
“哼,是比我厲害,但也就是一個虛神境而已,王國一等將中,比他強的應該不止二手之數吧?況且和他那偷奸耍滑的哥哥不同,這二愣子傻乎乎的,實力是不弱,但沒啥威脅。看我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想到這裡,察爾其微微一笑,拍手讚歎道:“齊烈兄弟開鑿堅冰的速度真是快,繼續,繼續,早點開鑿完下面的堅冰,我請兄弟吃肉喝酒玩女人!”
齊烈一回頭:“吃肉可以,喝酒免了。至於女人,又不是玩物,有什麼好玩的嗎?”
察爾其連忙道:“好,吃肉,不喝酒,不玩女人。兄弟,你快點鑿。”
“一點冰而已。”
齊烈一甩右手,他身上紅袍的右邊袖子裡,頓時躥出一條火龍。
張牙舞爪的火龍一頭撞在下面的堅冰上,嚴寒之冰瞬間滋啦啦地開始融化並蒸發,下面的冰層在快速地消融着。
這火龍的溫度,有多高?
問一下曾經去過齊烈誕生的那座火山中的修者就知道了。
那裡的熔岩,就連聖主都不能深入到其中最深的地方,熾熱的高溫,燒化虛神境強者的身軀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連法陣之中隱藏着的那股嚴寒力量源頭,和齊烈身上的這件熔岩火袍相比,都未嘗知道哪個會更強。
只是因爲那股力量而凍結的這些堅冰,再堅固寒冷,也抵擋不住火龍的侵襲。
八百五十丈迅速變成九百五十丈,一千丈……火龍不斷席捲深入,而齊烈和察爾其就跟在火龍的下面快速深入。
沒過多長時間。
所有的冰層,徹底打穿了!
就在最後一層冰層消失的同時,一聲類似鳥類的啼鳴,忽然響起。
“唳!”
聲音像極了雪域高原上的雪鷹,只不過要更加高亢尖銳。
與此同時,一股子寒流從冰層的下面席捲而來,察爾其就算拿着那對天變珠,都感覺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連忙運起渾身的力量流轉,來避免自己因爲渾身的血肉乃至細胞都凍結住,變成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