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第一次世界大災變,是由聖人和大聖引起的?所以聖人和大聖,就在中古時期消失了?”
齊英內心中,重複着從白猿處聽來的話語。
這一切的信息,都完全超乎齊英的想象,他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化。
白猿又道:“而且,聖人和大聖存在過的歷史,曾在中古時期,被全面禁止流傳了。所以現在絕大多數人是根本不知道聖人和大聖也曾存在過的事情的。只有我們這些和人類文明脫節的兇獸種族,以及一些有考據癖的傢伙,還有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才知道聖人和大聖的事情。”
齊英差不多明白了。
應該是第一次世界大災變以後,聖人和大聖們,都被鎮壓,或者抹殺了。
神靈和聖人之間,必然有一場大戰。
齊英猶然記得,自己從公羊邇覺醒出的記憶中,看到的當初白虎被殺死的場景。
以前,齊英認爲,白虎可是站在頂點的神靈,怎麼會死,而那殺死白虎的神靈,又該多麼強大。
現在。
齊英多了一個猜測。
殺死白虎的,可能不是神靈,而是聖人或者大聖!
而大戰的結果,應該是神靈神獸一方,取得了勝利,聖人大聖自那以後絕跡,但神靈和神獸也損失慘重,很少出現。
直至第二次世界大災變,連神靈都絕跡了。
“難怪你那麼想要金睛石猿的血脈,那種存在,就算是稀薄血脈流傳下來,都無比強大吧。”
齊英感慨。
白猿點頭:“是啊!關鍵是,金睛石猿放眼整個主世界,估計都找不到了幾個了,這小猴空有金睛石猿的血脈,卻只是一隻普通小猴,連入了品級的妖獸都不是,金睛石猿血脈非但不會對它有什麼好處,還會讓它在長大一些後,有狂躁,暴戾的傾向。”
“嗯……你說,你需要的只是金睛石猿的血脈?不一定要殺死小猴對吧?”
齊英問道。
白猿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我需要的確實只是這小猴體內的金睛石猿血脈而已,但不殺死它怎麼得到金睛石猿的血脈?那可不是一滴血,它是全身都淬鍊着極爲細微的金睛石猿血脈。”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我會想辦法的。”齊英淡淡道,“但,我不會白白出力。如果我能給你帶來金睛石猿的血脈,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白猿愣了一下,道:“嘿,你小子又跟我講起條件來了。”
齊英哼道:“你注意一下,你與我簽訂的契約是爲我效力,我現在給你辦事,你難道不得付出點什麼嗎?”
“你小子……”白猿咬了咬牙,道,“我和你的契約期,延長到一千年,怎麼樣?”
齊英微笑搖頭:“不需要。一千年以後,你還生龍活虎的,我實力沒到天帝的話,可能都天人五衰了。可我要是到了天帝,又用得着你效力嗎?”
“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聖人,大聖的事情,都告訴我。”
“成交。”
白猿爽快地答應了。
一些信息而已,本來就不是什麼保密的東西,主世界的人族對這些諱莫如深,白猿可不在乎。
齊英滿意一笑。
白猿能增強實力固然是極好的,但自己實力提升的速度,會慢嗎?
與其增長白猿效力的年份,不如就這樣賣個人情給他,讓他以後爲自己做事的時候,更加盡心盡力。
況且。
齊英也確實想知道一些上古秘辛。
似乎,知道的秘密越多,對天地的理解,就能從更多角度出發。
試想。
讓一個人閉門造車,只對着修行功法修煉,能有什麼效率?
但當他能理解那些強者的存在,知道世界的變遷,修行體系的特徵……他的進步,肯定會快。
就像,主世界和小世界的天地元氣差距,其實也沒那麼大。
但主世界修者的修行速度,比小世界的修者,要快不少,可其實大部分人在天賦上,沒什麼明顯差距。
這就是見識的區別。
比如,天河郡的一個氣武境武者,連地武境武者都沒見過,就算給他能修行到輪迴境的功法,他都不知道地武境武者是能運用法則力量戰鬥的,能修行有成嗎?
“繼續跟我說你所瞭解的大聖的事情。”
齊英說道。
白猿卻嘿嘿一笑,搖頭道:“我不說。根據咱倆的約定,你把金睛石猿的血脈給我帶過來,我才能告訴你。”
齊英又好氣又好笑:“得了,得了,我現在就去!”
……
齊英在房間裡單獨見了方慎。
小猴似乎不怎麼喜歡齊英,趴在方慎肩膀和背上,身子大部分都藏在方慎身後,只露出腦門和一雙大眼睛,瞅着齊英。
“方兄弟,這次我是想和你談談關於小猴的事情的。”
齊英也沒轉彎抹角。
方慎神色一變:“齊兄,你知道的,小猴對我很重要,你們喜歡小猴可以和它玩,但不會把它送出去的!”
齊英愣了,隨後就笑了。
“哈哈哈!”
方慎不解:“齊兄,你笑什麼?”
齊英又笑了一陣,才解釋道:“哈哈!方兄弟,你太天真了吧?真以爲當初白猿是爲安妮討要小猴的?他只是找一個藉口而已!”
方慎一瞪眼:“那他真實目的是什麼?”
“小猴身上有金睛石猿的血脈,白猿想要得到金睛石猿血脈。”
齊英淡淡笑道。
方慎依舊迷糊,但也懂了些東西:“金睛石猿血脈是什麼?不過,白猿是想從小猴身上得到金睛石猿血脈,纔想把小猴從我身邊拿走的,是吧?”
齊英點頭,道:“我此次來,也是爲了此事。金睛石猿的血脈,對於白猿來說,是一個很能提升實力的東西。但對於小猴而言,只會有害無益。普通有靈性的野獸得到了妖獸血脈,小時候還顯示不出什麼來,但隨着時間推移,一些屬於妖獸的狂躁,暴虐的特點就會逐漸暴露,不論對於它本身來說,還是把它帶在身邊的人而言,都是一種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