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三俊看上去大咧咧,內心果然是個人精,剛剛我有一點失神,就看出我一絲不對來了……這種有點胖,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人,腦子都好使着呢……必須做得更好,才能把身份隱瞞住啊!”
齊英內心長舒一口氣。
在齊玉衡的一番安排下,他以“南方山村少數族民獵人齊雲”的身份,在玉門城報名參軍。
爲了在保密的情況下順利加入玉門軍,齊玉衡教給他一種易容術,可通過稍微變動臉上肌肉收縮與膨脹的方式,一定程度上改變容貌,看上去大了兩三歲,又用特殊的藥劑,給他在臉上留了一道輕易不會消失的長疤,乍一看,和以前的齊英除了身材一樣外,根本不是一個人了。
就連右手,也被刻意用墨染黑,到時候即使左手讓人看到,也可以說是他們民族的特殊傳統,男子兩隻手臂要染成黑色的,象徵獵人的勇武。
至於劉哥兒,齊英也是捨不得放走的,索性也用特殊藥劑給染了色,反正看上去就是一隻田鼠,到時候,說是打獵伴侶就正好。
從此,他將以齊雲的名字,在玉門軍成長,建功立業!
齊英沒有得到齊家其他任何的幫助,一切,都將從零開始。
……
此次報名參軍的上千人,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走路抵達了玉門軍設在玉門關外三十里的營地。
大漠之上,十萬營帳聳立,密密麻麻,無數兵士,戰馬在營地裡穿行,在西斜太陽之下拉出無數道影子,場景蔚爲壯觀。
一名大鬍子將官,帶着守護營門的衛兵們對報名者逐一排查,挨個驗明身份,篩查物品,以免敵軍奸細,或者買通的暴動分子進入軍營,製造混亂。
十人一組接受檢查,很快就輪到了齊英與吳三俊。
“巴蜀郡,阿達龍山,普陀曼拉族,齊雲!”
齊英的身份是齊玉衡早已做好的,憑藉齊家的權勢,捏造一個人數加起來不到百人的與世隔絕小村落中一個青年的身份,再容易不過,各種文書一應俱全,很快就證明了齊英是齊雲的身份。
“青陵郡,前驍騎校吳山之吳家,吳三俊!”
吳三俊也透過的身份覈查,笑呵呵對齊英道:“兄弟,你這族名字夠長的啊,那裡的妹子水靈不?”
“我們族的女人,十歲就能和山上的山魈,狒狒,獵豹之類的徒手格鬥,你說水靈不水靈?”
齊英瞥了吳三俊一眼,道。
吳三俊一下子來了精神:“好!夠味!我就喜歡征服強悍的女人!人生在世,要喝最烈的酒,操……”
“閉嘴!軍營裡,不許胡言亂語!”
負責審查的大鬍子將官一下子怒了,一股浩瀚的氣勢,直接壓在了齊英與吳三俊身上。
“地武境?”
齊英瞪大眼睛,剛一來玉門軍,就碰上了地武境的強者?青霄院不少導師都沒有地武境……軍隊,實在是臥虎藏龍啊!
“嘿嘿。”
吳三俊訕訕一笑,也不敢多話了。
正當要對兩人進行物品檢查的時候。
沓沓!
嘭!
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在後面,等待接受檢查的人羣紛紛散開,中間閃出一條道路。一名騎着白馬,一身銀色戰甲的英俊青年,帶着一隊同樣白馬銀甲的騎兵飛速疾馳到營門,無視大鬍子將官等守備,直接衝過營門!
揚起的塵土散了滿天,齊英皺着眉頭把面前的塵土揮開,看到其中一名騎兵身上舉着一面白色的大旗,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白馬義從”。
守衛軍士們面露悻悻之色,一陣議論。
“霍少帥最近來去如風啊!”
“聽說,三天前少帥帶着八十白馬義從,斬殺了三百……三百個鎏金王國放出的木人傀儡……”
“哎,玩什麼不行,非玩打仗……大帥繼續慣下去,少帥非出事不可!”
“你小子,愣神什麼?趕緊把空間戒指拿過來,身上每一個東西,都要經過搜查!”一名衛兵不耐煩地對齊英吼道。
“好。”
齊英不再去看那拉風的白馬義從隊伍,把手上的兩枚空間戒指都交給了衛兵。
衛兵仔細查探了一番,從中取出來幾樣東西,才把空間戒指還給齊英:“不能帶自己的兵器到軍營中。你若最後加入玉門軍的話,這些東西會折算成丹藥份額補償給你。”
“好吧。”
齊英聳聳肩,把空間戒指重新戴上。
幾樣東西都不寶貴,也沒什麼用處,折算成丹藥補償給自己,反而省事。
“這枚‘隕星戒’,果然好用!”
齊英特地把中指上的戒指在手上緊了緊,這枚戒指齊玉衡給他的特製空間戒指,分爲兩重空間,最外面一重狹小空間,和普通空間戒指一樣,任何人都能看,也能從其中取出東西來。
但裡面還有第二重空間,只有對戒指進行“滴血認主”的人,才能感知、使用。第二重空間裡放了亮銀手套,震雷離火棍,幾套玄階戰甲,一些齊玉衡從齊家帶出來的玄階武技,以及齊英積攢下來的大量晶石和丹藥,這些寶貴的東西都要存放地隱秘一些。
大鬍子將官大手一揮:“檢查完了,跟着前面的人去西北方向上面插着三面紅旗的大帳!祝你們都能成爲玉門軍的一份子!”
齊英與吳三俊等人向着那頂大帳走去,一路上左看右看,發現這裡的軍士都裝扮整齊,氣質硬朗,沒有平常見的各地駐軍那種閒散氣質,明顯是經過了戰火淬鍊的。
各地駐軍,說白了就是吃閒飯的。
唯有邊塞大軍,才和鎏金王國之間,時常兵戈相見,半月一小打,三月一大戰,一年一場大規模衝突,那些紀律性不嚴的人基本都死了,剩下的,全都作風硬朗,紀律嚴格,恪守軍隊規矩。
很快,齊英就和吳三俊就到了大帳之前,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之前進去的人走了出來,有的滿面喜色,有的垂頭喪氣,但都跟着各個兵士向着不同營帳走去,被錄取到不同兵種,不同部隊,不同職務。
只有極少數的人,沿着來路,滿面失望地走回去,擺明是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