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與瘦子剛剛走到樹林邊緣,正處於興奮之中,根本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腦後被人重擊,兩個人的身子都被拋飛出去,劃出弧線落到地上,紛紛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嘭!
齊英隨即落地。
“三枚令牌?還不錯!”
齊英從瘦子與胖子的身上扒下令牌,微微一笑,將三枚令牌,揣入了懷裡。
在獵物最鬆懈的時候出手,又穩妥,又最大程度上節省能量。
不過。
時間已經過去不短了!
要想取得更多的令牌,需要主動出擊。
“大部分的人,都在平原上是嗎?”
齊英沒有管地上的胖子瘦子,直接向着草原上奔去。
……
“那是齊英?”
圍獵場外,盯着光幕的人們,發出聲音。
卻見一名身穿黑衣,戴着銀手套的少年,快步穿行在草原之上。
齊英,算是天河郡的名人。
很多人都想看看,齊英能不能在強敵環伺的選拔大比中活下來,甚至,能不能得到足夠的令牌,加入雲霄學府?
與此同時,光幕上浮現了一個方塊字。
“四”。
衆人一片驚呼。
“好傢伙,已經搶到三枚令牌了!”
“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馬上就能看到了,看樣子,他要開始出手在草原上搶奪令牌了。”
空中!
幾名監軍,正在空中飛行,來回巡視。
秦素素一直不緊不慢地飛在近百丈的空中,盯着下面齊英的身影。
剛纔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但。
哪怕蝴蝶夫人苛責齊英的時候,她都忍了下來,沒有露面。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與齊英之間會面臨着多少阻力。
一旦被發現了絲端倪,反而會害了齊英。
甚至。
秦素素在之前,只希望齊英能平平安安地,度過一個安穩的人生,曾經無名山的相識,就當作過眼雲煙了吧。
只是剛纔齊英的表現讓她驚詫到了。
三個月以前,齊英還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已經是氣武境五重的武者了?
看樣子,氣息沉穩,並不是吃了什麼猛藥強催上來的……如果他能在此次選拔大比中脫穎而出,之後加入雲霄學府,未來說不定會有更多可能。
畢竟能進入雲霄學府的,好歹也是王國未來的一批青年精英。
論身份,總不會太低!
秦素素不由浮想聯翩起來——齊英最近這三個月,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呢?
這時。
嗖!
一道身影破空而來。
秦素素倏然停住。
“燕公子,怎麼了?”
來人是燕北歸,年紀雖小,可在帝都已經有了風流之名,文雅**,而又武藝高強,是朝堂殿上的常客。
燕北歸微笑道:“巡視這邊,正好路過罷了。見你神色有些怪怪的,就想來問問。”
秦素素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太心不在焉,便道:“沒什麼,昨天沒休息好。對了,九叔呢?今天怎麼沒見他?”
連忙轉移話題。
燕北歸說道:“他說他有事,今日便不來了。反正監軍,三個人都夠,主要還是歷練我們三人。”
“哦,我去那邊看看……”
秦素素直接飛遁離開,並不想與燕北歸多說話。
原處。
燕北歸望向秦素素的背影,神色複雜,嘴角隨即向上一揚:“女人……搞不懂啊!”
……
圍獵場裡,不僅有分散各處的武者,還有實力不一的妖獸,有的是原本就在這裡生活的,有的是投放來的,並且,爲了給選拔增加意外和不確定性,有些妖獸被佈下了已是禁制,會去主動襲擊攜帶着令牌的武者。
戰鬥,也存在於武者與妖獸之間。
“上!”
嘭嘭!
一陣刀氣劍氣中,一頭黃階上等妖獸魔煙獅,頃刻斃命,倒地之上,身周瀰漫出一大片紫色煙霧。
“躲開!”
一名身披銀甲的青年一聲斷喝,周圍二十餘人全都分散開來,遠遠離開。
紫色煙霧所過之處,草木枯萎,從富有生機變得昏黃黯淡。
魔煙獅算不上多強,但毒性很猛烈,足以給氣武境武者,造成很大的威脅。
“幸好有段浪少爺,不然,這頭獅子也夠麻煩的!”
一名段家子弟,長長吐出一口氣。
銀甲青年正是段家前幾年最爲優秀的年輕子弟,段浪!
進入天河衛戍軍之後,實力又有增長,且成爲了衛戍軍裡地位不低的人物。
此次得到推薦名額,也要開始大展拳腳,往雲霄學府拼搏一把!
段浪面無表情:“繼續攻擊見到的一切非段家勢力的武者!”
“等等!”
段孤城阻攔道:“我們首要的任務,是尋找齊英,並將其滅殺!必須得先聯合王、孫兩大世家勢力不可!”
段浪卻冷冷瞥了他一眼:“這裡,我說了算。一切的令牌,都要歸屬段家!還有,區區一個寒門武者,也只能和你們這羣溫室裡的小花兒們以命相博了,若是我遇到,絕對能眨眼間幹掉他……我們最強的對手,是兩個靈武境的傢伙!”
“擊殺齊英,是家主的命令!”
段孤城眯眼道。
“和我說的,並不矛盾!”段浪直接別過頭去,“段家子弟,走!”
譁!
一大片段家子弟,跟着段浪疾速奔向前方。
“混賬!”
段孤城重重跺了下腳。
不止段家!
原本一開始就計劃聯合的王家,孫家,這時候,都因爲各自家族在衛戍軍里人物的話語,選擇不再聯合其他世家,各自爲戰,將令牌,集中貢獻給自家最強的人物。
三大世家在衛戍軍的人,長期獨立在外,對家族,沒有了太強的歸屬感。
他們所要的,就是無限的前程!
相比於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他們更願意爲光明的未來拼搏。
至於那個齊英……如果真的厲害,那一定會搶到不少令牌,到時候,直接圍殺,家族的任務也可以交待過去,還能得到更多的令牌!
三大世家的力量,十分恐怖,到處收割。
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什麼子人,能夠阻擋他們的步伐。
呲吟!
一道銀光閃過。
一名氣武境九重的披甲青年武者在十幾人的包圍下,終於被割斷咽喉,倒地而亡。
“呵呵……讓你在軍中與我作對,令牌全歸我了!”孫家的孫知行猙獰笑着,從孫家子弟中,接過了從他軍中死對頭的屍體上搜尋而來的四枚令牌,“孫家子弟,繼續尋找疑似還有令牌的武者!搶到令牌就殺!沒有令牌的,也直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