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府,景宣立刻進屋打坐運氣,帝俊那霸道的雷拳之力,之前一直在壓制,並沒有被完全去除,此刻那股力量再也壓制不住,在景宣的體內肆虐。
噗……
景宣剛坐下,忍不住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帝俊的拳頭果然霸道。”
景宣嘆了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運轉天王訣,開始全力鎮壓八股力量。
“大哥怎麼樣啊?”
門外,景虎他們在外面等的焦急不已,只能走來走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一次幸好有景宣在,否則的話,就算景虎打贏帝明,如今也不見得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雨薇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她跟景宣的時間最長,因此也是最關心景宣的一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景宣在屋內一直呆到晚上纔出來。
咯吱,門打開,門外的景虎立刻迎了上去,“哥,你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景宣的氣色已經恢復了很多,聞言笑了笑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
“少爺,真是嚇死我了。”
看到景宣終於沒事,雨薇也徹底放下心來,一下沒忍住,眼珠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剛纔她還真的擔心景宣受傷很嚴重,會出什麼事呢。
“好了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事了嘛,不用擔心了,乖,不哭!”
景宣又用哄小孩的方法轟雨薇,這個法子百試百靈。
結果雨薇又被他逗笑了,噗嗤一聲,不好意思的扭過頭,臉蛋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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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他們也終於安心了。
“大少爺,你都受傷了,是不是帝俊很厲害啊?”香秀見景宣都在帝俊的受傷吃了虧,不由的想的遠了一點。
她是怕連景宣都不是帝俊的對手,萬一帝俊以後再來找麻煩,那就慘了。
景宣聞言笑了笑道:“你們放心,雖然我受了點傷,但是帝俊也不好受,真的打起來的話,他也未必能贏我。”
景宣的話讓大家放心。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趕緊吃飯吧,景宣少爺肯定餓壞了。”
雨薇關切景宣的身體,立刻拉着景宣朝客廳走。
“咦,你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的是餓了,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大家心情放鬆下來,說話也都隨意了很多。
第二天,整個帝都都傳遍了景宣和帝俊一戰的消息,景宣一戰成名。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帝都除了帝俊之外,還有一個景宣景大師,不但煉器水平高超,就連修爲都很厲害。
帝俊那個帝都青年第一人的稱號,也就此被人摘下。
最少在他沒有完全打敗景宣之前,這個名號是無法在用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來景府拜訪的人有很多,無非都是想交好景宣,而且衆多人都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得知七皇子看重景宣,於是來的人就更多了。
這兩天景宣一直在修養,而且還在修煉,想要在進武王墓之前將修爲儘量提高一點,所以來人都讓景宣擋了回去,他專心在府中修煉。
可是他不找麻煩,麻煩卻總是自己找上門。
清晨,景宣正在後院打坐,前院的景虎忽然爲難的走來,欲言又止。
“怎麼了景虎?”
景宣感覺到有人,於是睜開眼,見是弟弟景虎,不由問道。
景宣爲難了一下,然後道:“哥,帝都煉器師行會的人上門,說想要見你。”
“嗯?他們來幹什麼?”
景宣皺了皺眉。
雖然說他也是煉器師,本來來帝都也該去煉器師行會看看的,可是如今離去武王墓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恨不得所有的時間都拿來修煉,偏偏這個時候煉器師行會的人找上門來,打擾了他的修煉,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他們說,早就聽聞了大哥你在樊城的事,如今大哥來到帝都,煉器師行會的人都想見見大哥你,順便跟你討教討教煉器手藝。”
景虎將來人的話轉述給景宣聽。
“哼,討教手藝,恐怕是爲難是真吧。”
景宣聽後冷笑一聲。
隨後他又想起,前幾天在天香園裡遇見的沈秋,他跟陳兵他們打聽過,說沈秋的家族是煉器世家,而且還掌控着帝都的煉器師,那這麼想來,這一次派人來請他的恐怕也就不單單是煉器師行會的人,更多的是沈秋想要找他麻煩纔是真。
“哥,那怎麼辦,我替你去擋掉他們?”
景虎一聽,立刻瞪起了眼睛,露出一臉的煞氣。
景宣從蒲團上站起來,擺了擺手笑道:“不用,既然他們都找上門來了,那我就陪他們走一趟,看看這個沈秋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景宣隨着景虎一起走出後院,來到了客廳,然後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穿一件藍色的煉器師袍,袖口處紋着七道紋落,不過是藍袍七級的煉器師而已。
見景宣出來,那人站起來自報家門道:“在下何少,是帝都煉器師行會的一名煉器師,如今聽聞在樊城與萬大師一起煉製出精品武器的景宣大師來到帝都,煉器師行會的各位同仁都想見一見景大師,交流一下心得,所以特遣在下,請景大師到煉器師行會一敘,不知道景大師是否願意。”
何少的話說的很漂亮,最起碼場面上該說的都說了,而且禮節也不輸,竟讓景宣無法挑出毛病來。
“呵呵,何大師客氣了,在下不過是初來帝都,又怎麼好叨擾煉器師行會的各位前輩。”
景宣也抱了抱手,故意勢弱道。
何少微微一笑,道:“景宣大師太客氣了,您的大名我們幾個月前就如雷貫耳了,而且陳翔也是我們煉器師行會的人,早就對景大師的煉器手藝推崇有加,還望景大師不要推辭,跟我去煉器師行會走一趟。”
表面上是勸着景宣跟他走,可實際上心底卻在鄙夷景宣。
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架子卻擺的這麼大,而且他也不相信景宣年紀輕輕,煉器水平能真有傳言說的那麼厲害。
要知道煉器手藝可不比修煉,即便再天才,如果沒有紮實的根基和過硬的煉器技術,還有豐富的實踐經驗,是很難提升水平。
而景宣如今看上去也纔不過十八、九歲,在煉器一途上能有多深的造詣。
雖然何少表面上表現的很謙虛恭敬,但景宣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絲不屑和輕視,景宣看後嘴角微微一勾,並不在意,相反他就是要讓煉器師行會的人都以爲他很弱,這樣等到見識景宣煉器手藝時,才能狠狠的羞辱他們。
“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抽,那我就不客氣了。”
景宣嘴角一勾,然後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這就隨你走一趟。”
“好,外面車馬已經備好,景大師,請!”
何少眼底一喜,立刻讓出了路,心底卻在說:“哼,先讓你小子得意一會兒,等到了我們的低頭,看你還如何囂張。”
出來景府,就看見一輛鑲金包軟的馬車停在景府的門口,很是氣派,景宣笑了笑,就上了馬車。
“走!”
上去後,景宣直接揮手就走,絲毫不顧追在馬車屁股後面追的何少。
“等等,我還沒上車呢,等等……”
何少跟在馬車屁股後面追了一路,眼看馬車的蹤影越來越遠,他只能傻眼了,看着馬車的背影不由的破口大罵,“這個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
馬車的速度很快,轉眼就來到了煉器師行會的門口,自動停下。
景宣掀開布簾下車,擡頭一看,就看見煉器師行會的高大的樓門上鑲着五個金燦燦的大字:煉器師行會!
比少城的煉器師行會氣派多了。
“真有錢啊!”
景宣嘆了一聲,然後看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煉器師行會派人去請他,現在門口卻一個人都沒有,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哼,跟我玩花樣?!”
景宣冷笑一聲,朝煉器師行會的門內掃了一眼,還可以看見探頭探腦朝外打探消息的小廝,他就更加不屑了。
“少爺少爺,景宣來了!”
煉器師行會內,一間屋子裡沈秋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聽到手下通報,不由揮揮手道:“好,吩咐下去,一定要好好招待這位景大師,這一次我一定要他好看!”
旁邊,雷辰依舊在,聽了手下的通報,他也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由道:“沈大少,你費心讓人將他請到煉器師行會來,你是想怎麼對付他呢?”
“哈哈……他不是自詡自己煉器厲害嗎?那我今天就是要在煉器上挫敗他。”
沈秋一臉的得意,道:“比煉器,我就不信我沈家會輸給他,在樓下,我已經準備好了三位我們沈家的煉器師高手等着他,兩個白袍煉器師,還有一個黑袍煉器師,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跟我鬥!”
聽他這麼一說,雷辰也絲毫不再覺得景宣有任何贏的把握了,沈家煉器,在帝都絕對是第一家,沒有人能超越他們。
雷辰不由輕鬆一笑,端着一杯茶身子往後一靠道:“既然沈大少已經準備好了這場戲,那我就好好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