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誰是兇手
數分鐘後,隔壁的房間內,湖河山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高健。
“你是不是咕嚕教的成員?鑫能源殺死會長,是你設計這麼幹的吧,他說你在弩上面動了手腳,這才導致他的誤殺。”
“放屁,都是放屁,那傢伙是在胡說八道。我覺得伱們該去調查一下那個嚴守一,我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就是想要栽贓嫁禍於我。”高健暴跳如雷,很快就被身邊的警察給按回了椅子上。
“聽說你在會上一直鼓動大家與咕嚕教合作,想讓在場的人動用關係來整治王木木。”
“是又怎麼樣,我那也是爲了大家的利益着想,但並不能說明我就是咕嚕教的吧。那個嚴守一是王木木的徒弟,這事一查就知道了,剛剛還偷襲我,證據確鑿,你們到底會不會查案啊。”
高健完全不在乎湖河山領事的身份,直接出言指責。
“解釋一下你這弩箭是怎麼弄到的?”警察擡頭看了一眼高健。
“撿來的。”
“老實點。”警察不客氣的敲了敲桌子。
“倉庫裡找到的,和那把弩放在一起。”高健被嚇了一跳,隨即又更換了說辭。
“聽說弩箭都已經被銷燬了,你怎麼可能在倉庫找到呢?”
“沒有完全銷燬,他自己私藏了一些,有些時候會偷偷去打獵。”
“你怎麼這麼清楚?”
“聽別人說的唄,這裡有不少人都知道,鄺近凸私底下打了獵物也會和關係親密的人炫耀一番,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只是對外卻宣佈那些弩箭都被銷燬了。”
“明知道是管制物品居然還交給別人,這樣死了人,你也有罪。”
“我就是想讓他嚇唬嚇唬鄺近凸,哪裡會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我覺得是這樣,鑫能源和那個嚴守一都是王木木的人,鑫能源本來就和鄺近凸有仇,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然後想拉我下水,爲他的師傅解決一個大麻煩……”
“呵呵,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直胡言亂語。”警察搖了搖頭,他感覺高健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了。
“嚴守一,你和鑫能源還有高健是什麼關係。”數分鐘後,湖河山來到另一個房間內。
“沒什麼關係,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是王大師的徒弟,高健想用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師傅,我就是要弄他。那個鑫能源我不熟,反正他的事情跟我無關。”
“高健說你和鑫能源都是王木木的人,是不是。”
“就憑他也配?王大師收徒可是要看資質的,像我這種萬里挑一的天才,才能被大師收入門下……”嚴守一嗤笑一聲,眼神裡充滿着不屑。
陳熙與湖河山對視一眼,兩人給嚴守一打上了瘋子的標籤。
“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兇手另有其人嗎?”走出房間後,湖河山問道。
“嗯,肯定是有別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誰。”陳熙點了點頭。
“等於白說。”
湖河山翻了翻白眼。
禮堂中間。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趙綾姍拿着灑出飲料的杯子,一臉歉意地對面前的男人說道。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打溼的衣服,輕輕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沒事的,我去洗手間稍微處理一下就好。”
他迅速脫下西裝外套,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人離去的背影,陳熙手託下巴,眯起了眼睛。
“陳熙,你餓不餓呀,來吃點東西。”趙綾姍走到他面前,遞上了食物。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趙綾姍見陳熙一直沒反應,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呵,我明白了。”陳熙突然輕笑一聲,雙手捧住趙綾姍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趙綾姍看了看四周,小臉一陣緋紅,因爲劉佩雲正在不遠處給她豎大拇指。
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不着調的動作,湖河山滿臉黑線。
兩人來到會長死亡的那所房子裡,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正在指揮着兩名警察做事。
“Caleb,有發現了嗎?”湖河山開口詢問。
“兇手不都已經招認了麼,死者的確是被弩箭射殺而死。”
“我們現在懷疑兇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是誰呀。”
Caleb狐疑的看向他們。
“咳。”湖河山輕咳一聲,示意陳熙說話。
“等一等,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借個電筒用用。”
“這裡都被我們查過了,你有什麼就直接問好了。”Caleb雖然顯得有些不悅,卻還是將一個電筒遞給了他。
“不急,不急,我先看看。”陳熙彎下腰在旁邊的草叢裡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一架梯子,然後將其擺放到了房子的牆上。
“領事,現在兇手已經認罪了,爲什麼還需要做這些不必要的事情?”等陳熙爬到屋頂上後,Caleb陰沉着臉看向湖河山。
“嗯?是不是你們上面又有了新的指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Caleb沉默了一會纔開口。
“呵,是不是漂亮國或者咕嚕教,開出了什麼新的誘人條件,導致你們又改變了想法?”
“我只是一名警察,完全是按照上級的指示做事。”
“Caleb,咕嚕教可能要在土澳搞出新的大動作,身爲土澳的聯邦警察,不應該優先考慮國家安全問題嗎……”
湖河山給這個鬼佬做起了思想工作。
聯邦警察的首要工作就是保護國家安全,他的話讓Caleb開始猶豫起來。
“現在是特殊情況,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是在外帶兵打仗可權宜行事,對國君或上司的某些不恰當的命令可以不執行……”
陳熙站在屋頂,一隻手穩穩地扶着煙囪的邊緣,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搬開了煙囪上築建的鳥巢。
隨後,他打開了電筒,並朝下望去。手電筒的光芒照亮了黑漆漆的煙囪通道,它一路延伸,直達下方的房間內部。
過了片刻,陳熙順着梯子從屋頂上爬了下來,Caleb的臉色很不好看,站在那也沒有說話。
“有發現什麼嗎?”
“嗯,我進屋再看看,等會還需要你們配合我一下。”
陳熙朝湖河山點了點頭。
禮堂內。
“姍姍,你們兩個發展到哪一步了?我看你倆的關係比以前更近了,原這段時間都是在瞞着我呀。”劉佩雲將女兒拉到一旁。
“就那樣吧……”趙綾姍含含糊糊的回答着。
“哦?你們從小長大,年輕人現在談戀愛我也不懂,反正注意下自己的身體,做好安全措施……如果意外懷……那也沒關係,有了的話就結婚生下來,現在的年代跟我們那時不同了,而且這又是在國外,你老媽我還是很開明的……”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呀,這裡都死人了,你居然還在聊這些東西。”
“我就怕你們想不開,土澳這邊我知道,做人流是犯法的,算是謀殺罪。我就怕你們萬一出事了,偷偷回國把孩子打掉,死人我不怕,我就怕死的是我孫子……”劉佩雲也是經常出國,對於國外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的確,在這個時候的土澳,墮胎是違法的。
未來,由於人們越來越開放,且單身母親的數量急劇增加,很多女孩意外懷孕且並不想生育,土澳的法案也隨之開始修改。
墮胎的限制在每個州也都是不一樣的,而且還有時間限定。
在新南威爾士州、維多利亞州和昆士蘭州,墮胎手術最遲可以在孕期22周之前完成。在南澳和塔斯馬尼亞,墮胎手術最遲可以在孕期16周之前完成。西澳診所最晚進行手術的時間爲20周。在北領地,墮胎手術最遲在孕期14周之前完成。
而且醫生還需要評估女性的健康狀況,墮胎的風險,才能進行手術。
“老媽,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有沒有搞錯,我還在上學呢!再說了,陳熙怎麼可能會讓我去墮胎,他纔不會這麼對我呢,你想多了吧。”
“嗯嗯,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都是年輕人,沒這方面的經驗。”
“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一樣,我前面不會還有去世了的哥哥、姐姐吧。”
“哼,居然敢開你老媽的玩笑。”劉佩雲佯裝生氣,在趙綾姍腦袋上輕輕翹了一下。
“小帥哥跑哪去了?”此時,鍾麗麗發現陳熙不見了,而且不遠處的趙綾姍旁邊也沒有他的身影。
“我剛剛看他跟領事在聊天呢。”計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你說會長偏偏在這緊急關頭死了,這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官方那邊的打壓?”鍾麗麗面帶愁容的問道。
她做的是房地產生意,如果不能貸款,那以後就不能再繼續買地了,還必須要將手中的地皮出售才行。但是纔買的地,還沒有漲價,有的且已經蓋房了,這還要交稅,簡直就是虧大發了。
在土澳購買土地後,土地所有者通常需要繳納土地稅。
土地稅主要是基於土地的價值進行徵收的,而非土地的面積。各州和領地官方會定期評估土地的市場價值,這通常是基於類似的土地在市場上的售價。
各州和領地官方根據其財政需求和稅收政策設定土地稅的稅率。稅率可能是累進的,即土地價值越高,稅率也越高。
除了土地的固定稅費外,還有額外的附加費。土澳官方針對海外人士或缺席業主的土地附加稅每年都開始增加。
這就是爲了收割炒房客而制定出的政策。在土澳自住房基本上是免徵土地稅的,還有就是生產用的農場,慈善機構、養老院等。
“嘿,這不是還有領事在麼,大批的華人利益受損,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計民擺了擺手,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你說這突然冒出了咕嚕教和王木木的人,我們這裡面還不知道有沒有他們的奸細呢。”
“嘿,鄺近凸之前還懷疑過我呢,以爲我不知道。”
“啊?那你到底是不是咕嚕教的呀。”
“靠,你也想試探我嗎?”
“這麼悶,開個玩笑而已。”鍾麗麗尷尬的對計民笑了笑。
“奸細肯定是有的,就那個學者協會,我懷疑裡面有不少都是和咕嚕教有關係。那些文人成天就覺得自己肚子裡有點墨水……”
“你說焦玉嘉是咕嚕教的?”鍾麗麗瞪大了眼睛。
“那個傢伙就是個老頑固,我覺得除了他以外,那個學者協會都已經被咕嚕教滲透完了。”
“他們是想利用文字的力量來搞事情嗎?”鍾麗麗立馬就聯想到了學者協會對於咕嚕教的作用。
“沒錯!學者協會的人與華人、土澳的媒體,以及部分學校都有些關係。但不僅僅是這些原因,要知道,那些文人騷客,可都是喜歡古董、字畫的。咕嚕教想要維持那麼大的組織,經濟來源可不能少,而且組織遍佈全球,需要轉移的資金很多。那些古董、字畫之類的可以很好的拿去轉移、洗米。”
“這些傢伙做的生意也不大,哪裡來的那麼多古董和字畫?”
“嘿,你可不要小看這些人,有些人爲了讓孩子上某所學校,會找他們託託關係,有的甚至是更大的事情。再來,一些人想通過報紙讓自己出名,亦或者是幫助公司上的生意來發布一些信息。”
“託人辦事,大事?這些人能辦的了啥大事。”
“這些人有的都當過教授,手下總有些學生日後能成才,這不就是關係麼,你看電視劇裡,那些人張口就恩師、恩師的……”
“呵,那個焦玉嘉不是還找會長幫忙辦事麼,我看也沒那麼大能耐。”
“兩位是在聊我麼?”
“臥槽,說曹操曹操到,你走路沒聲音的呀。”
就在兩人聊的火熱之時,一個大光頭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鍾麗麗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咳,我們可沒說你壞話呀。”鍾麗麗不好意思的解釋着。
“沒事,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找鄺會長,因爲我們學者協會裡出現了髒東西,需要清理一番。”焦玉嘉小聲的說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聽我們說話的?”計民眯着眼睛看向他。
“咳,這不重要,現在鄺會長也死了,這事也只能放一邊了,沒想到我在你眼裡還挺有分量的嘛。”焦玉嘉尷尬的笑了笑,偷聽別人談話,的確是不太好的行爲。
“你都成光桿司令了,噴起人來還不留情面,可真有你的。”鍾麗麗調侃了他一句。
“怎麼會是光桿司令呢,我還是會長,那些人只不過是暫時受到蠱惑而已,等咕嚕教被剷除了,一切就恢復正常了。再說了,我也沒有亂噴人,我都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看的還挺開的嘛,不愧是大學者。”計民捂着嘴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的對講機裡發出了聲音。
“嗯?可以走了嗎?”
“太好了,問了那麼久的話,可累死我了。”
“就是,兇手自己都承認殺人了,居然還懷疑這,懷疑那的……”
禮堂中的人聽說能走了,頓時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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