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更新結束,嘀嘀門檻高築,在打車市場呈現出了真正的一騎絕塵。
尤其是輿論方面,更是在友商的對比之中走上了神壇。
關於坐嘀嘀多有安全感的微博話題頁,參與量已經突破了十萬,增速不減,勤吹遍地。
而作爲反面教材,被爆出性騷擾的uber則被網友拿出來反覆鞭屍。
uber被狙擊的很慘,再加上網傳視頻的壓力,用戶呈現斷崖式下跌,就像是失去了把手的水龍頭,根本止不住。
“網傳uber性騷擾事件不實,視頻中的人物並非uber旗下司機,請大家勿信謠言,我們對中國消費者一直都十分尊重。”
“案件的調查已經移交公安部門,任何造謠者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康敬濤看了他一眼:“沒拉回來啊,這不還是他的節奏。”
這一次,他又一次站在了熱點的風口,成爲了黑暗中的火炬。
“各位不要總是盯着uber啦,uber太無辜啦!”
“我的意思是說,uber的那些合作車行難道就沒有錯嗎?司機是他們的啊!”
四月二十八號下午,江畔豪車出行公司因爲先前一起性騷擾事件被網友扒出,瞬間被圍攻。
“uber並不是一個出租車公司,他們也沒有嘀嘀那麼偉大的監察系統,性騷擾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他。”
“還有餓了不,沒守住一線市場之後也下沉了,結果每次開發完一座城市,拼團外賣就立馬進場,搶掉一半。”
但是後面的兩個更新,也就是數據庫匹配和監管權的上交,他們學不了。
“很多人都說,江勤做生意省錢,那都是從友商口袋裡省下來的。”
做生意就是這樣的,需要多交流,多扯淡,說不定就能扯出什麼好的想法。
支付寶和微信支付,忽然陷入了困局。
不過就在此時,一位叫做飛宇說世界的賬號卻忽然站出來,開始替uber說話了。
“可樂也是進口的。”
如果線下聚餐、外賣、打車都可以用雲閃付拿到優惠,那麼線下付款市場還剩下什麼。
她算是這一個月以來最疲憊的那個了,畢竟她是整個拼團系的CTO,整個更新過程他都一直在盯着,一直盯到了更新結束。
比如取消首頁的大地圖顯示和附近司機定位,直接跳轉打車頁面的前端優化,這個版本他們已經上線了。
“老闆,你的酒裡怎麼有泡?”
拼團利用團購+外賣建立起來的數據庫他們沒有,而把監管權和數據開放給官方部門,對於這些一心想要去美國上市企業來說,也有點做不到。
此時,蘇奈打着哈欠,帶着濃重的黑眼圈來到頂樓。
“我這是嶗山可樂。”
蘇奈盯着自己的酒杯晃了晃,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之前團購大戰,只有大衆點評敢和拼團對峙,拉手、糯米都被攆着下沉市場了,等到大衆點評被幹掉之後,拼團喊着小娘子就追過去了。”
與之不同,是坐在拼團產業園頂樓的江勤,正翹着二郎腿,端着高腳杯配可樂,靜靜看着天空的雲捲雲舒,再眺望一下不遠處的黃浦江,嘴裡哼着幼稚的曲調,面帶淺笑。
“另,我們將對造謠者及二次造謠者,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此時,於永傑也走到了樓外,看着的那個立在主樓前方,已經把名字摳掉的金屬雕塑,恍惚了許久。
因爲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下沉去做二級、三級市場,總要比等着看嘀嘀秀操作更有價值。
旅遊季和出行行業密切相關,也會拉動消費,在這個時候,嘀嘀聯合雲閃付,送新用戶百元打車券的營銷海報遍佈市場。
“我說的是實話,之前陳嘉欣有個下屬,和拼團打了個照面就得了禿斑,天天掉頭髮,結果離職之後瞬間就好了。”
所以這時候的他們,不能太過高調。
他最近和馮楠舒天天在家聽兒歌,不自覺就學會了好幾首,整天都在哼。
當天下午,他們就向uber發來了暫停合作的協議書,並迅速發佈公告,宣佈視頻與己方無關,已與uber取消合作。
很多人都在討論,出現性騷擾事件的合作車行到底是哪一家,集美們以後一定要避雷。
拼團的閉環可以說是築起了高牆,讓整個線下生態都和雲閃付綁定在了一起。
“下沉確實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選擇,但嘀嘀肯定會跟着過來的,我們研究過拼團的幾次經典商戰案例,他們很喜歡攆着對手下沉。”
“留不下個好身體可太草了。”
“……”
“紅酒難喝,我這是可樂,進口的和國產的,誰比誰高貴?”
此時,在燈紅酒綠的東城街頭,兩個人對面而坐,話題緊扣拼團。
“沒錯,以嘀嘀目前的服務質量和技術,我們一旦開闢新的市場,他們就能直接來搶。”
這個賬號從今夜頭條成立以來就非常活躍,對熱點話題十分關注,曾一手揭露了外賣行業之黑暗後廚事件,擁躉衆多。
神他媽哪家車行,視頻到底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視頻裡的司機到現在也找不到,這個目標指向是要讓所有車行都因爲uber陷入輿論。
眼見着對方的態度誠懇,網友放過了他,風頭開始倒向了未發聲的幾家車行。
“?”
程偉直起腰:“還留了一半?”
“你們當初和拼團打商戰,壓力都這麼大的嗎?”
此時,龐蕊的表情和程偉、陳傳興,以及特拉維斯的表情,幾乎一樣。
春日將盡,氣溫在慢慢升高,打車市場迎來了第一個小高峰,那就是五一勞動節。
負責運營的經理抿了下嘴角:“那一半是留給拼團供應鏈的,用來賺友商的錢。”
來到頂樓之後,蘇奈本想抱怨幾句的,但看着江勤的姿態,她也忍不住叫秘書送來了高腳杯,翹起二郎腿,看向了不遠處的黃浦江。
而隨後發生的事情,則告訴了特拉維斯,恭喜你,猜對了。
江勤把酒杯放在翹起的二郎腿上。
隨着話題的出現,uber合作車行的詞條很快就登上了熱搜。
uber很快就在各大平臺出面闢謠,卻無法抵消掉這種負面影響,因爲闢謠相對於謠言來說,跑的實在太慢。
正面迎接嘀嘀的進攻顯然沒有勝算,唯一可以獲取到增長量的行爲只有下沉。
程偉聽到這句話,默默地捋了一下頭髮,若無其事地拿起了酒瓶。
看到輿論風向的轉變,特拉維斯和康敬濤的臉色瞬間蒼白。
楊學宇端起酒杯,默默乾掉一杯纔開口:“不然呢,你以爲張總腦淤血是自己跟自己玩出來的?” 程偉按了按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就聽見楊學宇自己給出了評價。
程偉屬於比較愛請人吃飯的那種人,在更換市場之後也找到了一位有過和拼團打對臺經驗的人吃飯,那就是大衆點評目前的負責人楊學宇。
而在陰暗的角落裡,嗶嗶和快的連氣兒都不太敢喘,原本五一的活動預熱也稍稍推後了,就一個勁兒地瞪着眼在那兒看,心臟都要不行了。
uber進入國內之後,走的是高端車平民價的路線,利用虛榮心打開了市場,他們合作的幾個豪車車行都很有名,所以一瞬間就被拉到了風口浪尖。
“雖然捱揍的不是我,但我現在的壓力太大了,覺都睡不安穩。”
特拉維斯此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學會了很多。
“和江勤打商戰,什麼都留不下,甚至都不能留下個好身體……”
特拉維斯滿臉疲憊:“特洛特先生,你不是說把商戰節奏拉回來就好了?”
雖然前補一天,後補一天,但好不容易有個相對來說的長假,消費者的熱情還是很高漲的。
其實在嘀嘀第一次更新上線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跟進。
與此同時,高得的技術組員工和配合他們的拼團技術部員工全都鬆開了手裡的鍵盤,伸了個懶腰,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出了的拼團的主樓。
程偉從酒局回來,召開了關於嗶嗶後期發展方向的會議,對於做下沉市場的決定,徵求了大家的意見。
特拉維斯盯了康敬濤許久,心說你是拼團的編外員工吧,你他媽是不是拿拼團的五險一金了?
外面陽光無限,他們有種被關了好幾天的禁閉,忽然被放出來的感覺。
萬一那個飛宇說世界來一句,難道嗶嗶和快的沒有錯嗎怎麼辦……
友商,真的快被創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