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那清冽的聲音裡滿是急躁與心疼,那如墨一般的眼眸裡,有着懊悔。
蕭莫看着懷中的蘇子清暈了過去,當時心裡十分的焦急與害怕,耳邊想起第一次送蘇子清去醫院時,醫生的囑咐以及話語。
跟隨而來的南宮一諾看到蕭莫懷裡的蘇子清,那勾人心魄的丹鳳眼微眯着,透露出危險。
一如往常的魅惑,帶着同樣的焦急,問道:“子清,怎麼回事?”
南宮一諾第一次看到蕭莫如此的失態,而且還是爲了懷中的那個女人,看來他是陷進去了。那麼自己呢?自己難道沒有陷進去嗎?
很顯然,自己的看到她與蕭莫在一起親暱時的憤怒,自己見到她心裡不自覺地高興,自己看到她危險時緊張的心情。這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告訴着自己答案。
答案就是,他也陷了進去。
南宮一諾得知答案時,他平常魅惑的脣角,露出了苦澀的姿態,他喜歡上了一個他本不該喜歡上的女人。
蕭莫沒有回答南宮一諾的問題,只是將蘇子清抱起,動作輕柔而小心,面容盡是疼惜的神色。他背對着南宮一諾,此時的聲音比以往的更爲冷冽,不,應該說是冷酷,說道:“一諾,這裡交給你處理。”
背對着的蕭莫,沒有看到此時南宮一諾嘴角的苦澀。而南宮一諾卻是聽出來蕭莫口語氣裡的憤怒。
南宮一諾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聲音裡平穩,似乎剛剛焦急的聲音只是個錯覺,說道:“好,這裡我來處理。”
聽到南宮一諾的回答,蕭莫抱着蘇子清往回走。
路過葉君茜時,她剛想開口解釋,卻被蕭莫眼裡的寒光所嚇得不敢出聲。只能看着蕭莫遠去的背影。
當南宮一諾處理完事情的時候,發現葉君茜還呆在原處,南宮一諾嘆口氣,該解決的還得自己解決。
“君茜,你不會去嗎?還是說,想要留下來在玩會?”聲音如常,禮貌帶着距離,眼睛深處可以看到一絲絲的厭惡。
葉君茜低着頭,沒有回答南宮一諾的問題,就在南宮一諾準備自己一個人離開時,葉君茜帶着嬌媚但有着幾分擔憂的聲音,問道:“一諾,一會,你是不是要去看看蘇子清?”
南宮一諾點頭答應。
葉君茜繼續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帶上我?”
葉君茜心想:畢竟這個蘇子清的暈倒是因她而起,至少也要看看人怎麼樣。不過話說回來,就因爲驚了馬,就暈倒,那蘇子清的身體未免也太嬌弱,還是這只是她吸引蕭莫的手段?
南宮一諾看着眼裡有着冷意,在思索中的葉君茜,他皺起英挺的眉毛,說:“收起你腦子中的思想,任何人受了這樣的驚嚇,都會有些接受不了,暈倒也是有可能的。”
看到南宮一諾眼裡的不屑與厭惡,葉君茜的火也被勾了起來,澆滅那小小的自責,理直氣壯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況且,蘇子清也可能是爲了勾引蕭莫而假裝暈倒的。”這時,她突然想起之前從南宮一諾的眼裡所看到的,恢復到以往的優雅,說着:“一諾,就然你知道我想什麼,那不就說明我們是同一種人?”
南宮一諾收起自己優雅,禮貌的面具,臉上的嫌惡不加掩飾,說:“我和你不一樣,至少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葉君茜笑的妖媚,連同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勾人心神,說:“是嗎?你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是因爲你對蘇子清的佔有慾還沒有到我對蕭莫的佔有慾強烈而已。”
向前走着的南宮一諾,聽到葉君茜的聲音,身體不由的一僵,之後恢復常態,繼續向前走着。
從馬場出來的蕭莫,以最快的速度將蘇子清送往醫院。
經過醫生的治療,原來只是受了過度的驚嚇而導致的暈厥。
聽到醫生的回答,蕭莫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他看着病牀上睡着的蘇子清,嘴角勾起的笑容不知是自嘲還是欣喜。
嘲笑着,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會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失去了平常的冷靜。欣喜的是,還好她只是暈厥,並不是由於低糖而引起的暈眩。
蕭莫輕輕一吻,落在蘇子清的額頭,帶着滿足的笑意,坐在病牀邊,等待着蘇子清的醒來。
南宮一諾和葉君茜也趕到了,正想推門而入,卻被蕭莫阻止了。
蕭莫走出病房,看到了南宮一諾與跟着來的葉君茜,眉頭緊皺,她怎麼也跟來了?
南宮一諾急切的問道:“子清怎麼樣?”
蕭莫已經恢復到一貫的清冽聲音說道:“現在沒事了,醫生說,只是因爲受到了過度的驚嚇而暈倒,並沒有什麼事情。”
聽到蕭莫的回答,南宮一諾一直懸着的心穩定了下來。他看了葉君茜一眼,便進入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倆。
蕭莫看着葉君茜,她身上的香水味道與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變得十分的難聞。
葉君茜看到蕭莫緊鎖的眉頭,心裡苦笑,他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她有些猶豫的開口:“蘇子清她怎麼樣?”
蕭莫他如墨般的眼睛裡滿是討厭,心裡只想把眼前着女人打發走,連聲音也有了不耐煩,說:“她沒事,你來這裡幹什麼?”
葉君茜的眼睛裡開始出現淚光,她有些失控的說出自己心裡所想。“你就這麼討厭我,巴不得我趕快消失?”
“是。”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感情。
蕭莫十分直接的回答,徹底傷了葉君茜的心。、她擡起滿是淚花的眼睛,看着蕭莫,樣子十分楚楚可憐,說道:“我只是想來看看蘇子清有沒有傷到而已,你何必如此對我?”
蕭莫看到葉君茜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滿心的厭惡,聲音裡也有了一絲不快,說:“好了,現在呢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說完,不給葉君茜說話的機會,轉身進了病房。
葉君茜看着病房裡面的蕭莫,兩眼裡滿是怨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