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六年後的變化
六年後。
在一家名叫wistful的餐廳裡。
蘇子清曾經帶着俏皮的自然捲頭髮,如今已經變成嫵媚的大波浪,頭髮有些撒亂,帶着慵懶。經過幾年的磨練,她的面容上多了成熟,清澈的眼神並沒有變,不同的是,在那眼神下多了幾分世故。她嘴角揚起的笑容,也不如以前一般帶着生冷的距離,如今帶着的,是一抹溫柔的笑容,在外人看來,或許是沒有距離感的,但要說溫柔的背後隱藏着什麼,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蘇子清一手拿起面前的紅酒,用手拖住杯底,輕輕搖晃着,放在嘴上微抿,之後,那紅酒的的清醇味道在嘴裡回味着。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的那個男人,他很優秀。
他的氣質用八個字就可以形容的出來:溫潤如玉,深藏不漏。這是她給他的評價。他額前有着碎髮,碎髮下面是一對溫潤的眼睛,他看人的時候,眼裡永遠帶着溫潤的神采。他的溫潤,猶如她微笑一樣,都不過是個面具一般。在他的溫潤,雖沒有蕭莫那般的深入人心,卻會使人覺得很舒服。他身穿考究的衣服,但此時,他的上衣領口解開了兩個鈕釦,領帶也被解開,丟到了一邊,他健壯的身軀若隱若現,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瘦弱。引得周圍的女性頻頻關注,若是此時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就是就是很邪魅了。
蘇子清看着他隨意的摸樣,不禁笑了笑,將酒杯慢慢放下,纖長的手指在杯口上來回滑動,一如當初一般,整齊,修長,她眼裡有着打趣的意味:“信平,若是讓你們公司裡那幫老傢伙看到你這幅摸樣,肯定要驚訝的將眼珠子掉出來。”
蘇子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許信平,是堯順企業的總經理,堯順企業和蕭氏企業一樣,旗下的經營類型十分廣泛,不同的是,蕭氏主要是酒店、超市、影院之類的,而堯順則是地產之類的,因爲主營業的不同,兩家的關係還是挺和睦的。
許信平很是坦然的接受着蘇子清的調侃,也不氣惱,滿不在乎的開口,說:“要是讓那些個老東西知道,我有個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作爲女朋友,那他們還不得氣的吐血而亡。”
說罷,兩人對看一眼,都樂得開懷。
桌上的飯菜已經上齊,當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之後喝着飯後的湯水。
許信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看着蘇子清說:“子清,你現在在蕭氏那裡還是個小小文秘嗎?生活緊張嗎?”
蘇子清一愣,完全不知道爲什麼許信平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想了想,有了些瞭然,她隨意的端起面前的清湯,喝了幾口,說道:“是啊,不過蕭氏對待員工的福利還是很好的,對於我和安羽來說,是足夠的。”
許信平很不屑的一笑,帶着不解:“子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你若當初直接來堯順多好,我可以給你比蕭氏多好幾倍的福利待遇,你何必帶在那裡。況且你只是個小文秘,工作又不對你的專業,工資也養不活人,不如你來堯順?”
蘇子清嘆了一口氣,這兩年來,信平與她見面,就一定會說起這個話題:“信平,你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要提這個,我覺得我現在在蕭氏乾的不錯,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
許信平兩手一攤,說:“好吧,你老大,聽你的。”
蘇子清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對許信平說道:“信平,午餐時間要到了,我得回去了。”
許信平十分無奈:“蕭氏,就給你這麼點工資,有必要那麼拼死拼活的嗎?連個午飯吃的都要趕時間!”
蘇子清看着許信平耍着無賴的摸樣也是苦笑不得。
他看着蘇子清的摸樣,也服了軟,他起身,將蘇子清送到門外,在她頭上輕輕一吻,囑咐着她注意休息,才放她離開。
許信平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起當那那個在飛機上,那個纖弱的身影,如今已經變得不再似以前一般的嬌弱,現在的她,爲了安羽,也撐起了一片天。
突然,許信平回頭,環視着裡面的人羣,卻也找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納悶,從吃飯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他們,他也沒有怎麼注意,直到後來,他吻上子清的額頭的時候,那目光變得有些冷冽,他纔回了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會不會是自己多慮了?他笑了笑,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吧。
許信平走到自己的車旁,開了車,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從wistful的餐廳包間裡,走出來幾個人,像是商人。
等待其他人走後,看到一個身影在那裡站着,若是比較,想來蕭莫比許信平要更爲吸引人吧。
經過六年的洗禮,蕭莫他由從前有些青澀的男生,變成現在成熟穩重的男人了。
蕭莫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將他如模特般的身材顯現。一頭精神的短髮,刻畫出他的剛毅,他變得比之前更爲冷漠,做事也變得圓滑。
蕭莫回到包間裡,抽着煙,一時間,煙霧繚繞。
他以爲自己可以做到目不斜視,可是,當她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的時候,發現自己花了四年的時間磨練出來的自控能力,變得不堪一擊。只要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會自然而然的吸引着他全部的視線,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還是這樣。
不同的是,六年前,她的笑靨對着的是他,如今確已物是人非。
她變了許多,不再如以往的陌生,帶着距離的微笑,原本清亮的眼眸裡,也多了幾分世故,她也變得更加成熟美麗。
他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放下,當他看見,兩人是如此親密,他的心裡窩着火,無法熄滅。
既然如此,自己已經深陷,怎麼說也應該拉個墊背的,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是嗎?
蕭莫將剩下的煙,放在菸灰缸裡按了按,起身離開。
留下的,只有縷縷青煙,在不斷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