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整天裡,不管是娛樂圈還是國內重大新聞網,最值得討論的話題都是甄氏千金整容成小明星安然,騙粉絲、騙公衆、騙全世界。
因爲這不僅涉及到整容美容,還涉及到詐騙犯罪,更是涉及到進來被她帶歪的所有不明真相的羣衆。
“這麼成功的整容案例到底是出自誰人之手?”
“要不要向聶聲曉道歉?”
還有“開直升機去威脅甄唸的,是不是嚴景緻本人?”
這麼幾個問題反覆在報紙上出現,金貝娜看完冷哼一聲丟在垃圾桶裡,“這些人真幼稚。”
“金特助,夫人要見你。”王龍寶見她過來了,眼裡焦慮的神色算是緩和了許多。
“別急,這就來。”金貝娜剛剛可是開着直升機準備去血拼的,雖然她本人也緊張地要死,但總算幫總裁把事給辦妥了,雖然總裁併沒這麼吩咐。
進門便看見一張蒼白透明的臉,跟在R市看到的嚴景緻的臉簡直一模一樣,金貝娜甚至覺得,這夫妻在一起久了,真會有夫妻相這東西存在。
“夫人你放心,沒人會再來傷害你了。”金貝娜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手臂。
“我聽說你去撞樓頂石尖了?”聶聲曉看着她。
“夫人應該慶幸今天開直升機的不是總裁,不然911事件會在我們國家再發生一遍。”
“他在哪兒?”
金貝娜一愣,在考慮怎麼組織語言,最後只能回答她:“死不了。”
聶聲曉站起來,寬大的住院服穿在她身上生生有一種憐憫的味道,纖細脆弱,但卻又站得很直,“最近有個新聞是關於R市的。”
她緩緩開口,“有個人爲了保護芯片身受重傷。”
金貝娜覺得逃不過了,這才點點頭,“對你沒猜錯,那人就是總裁。”
聶聲曉突然咳嗽了一聲,“你以爲你們在拍電影嗎!咳咳……你們只是商人。”
“總裁是隻是個商人,可嚴老爺不只是個商人。”金貝娜攤手,“不過都沒什麼關係了,我跟你一起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他情
況到底怎麼樣?”
“還好。”
“我要跟他說話。”
“他喉頭擦過一顆子彈,還不會說話。”
聶聲曉氣結,“這也叫還好?”
嚴景緻在第三天終於能夠張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嘶啞地根本不像他。
“發生了什麼事?”嚴景緻第一句話問手下的人,前天看金貝娜慌慌張張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只是爲了緩和自己的病情也沒多問,現在突然覺得不對勁,“夫人還好嗎?”
“還好還好。”手下的人答,兩天前或許不太好,但現在是真的還好。“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一直吵着要見您。”
嚴景緻心裡一動,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張臉便是她的,說不想她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這裡的情況……他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嚴峻。
嚴峻長吁了一口氣,“那女人怎麼那麼麻煩。”不過還是道:“昨天在R市那山頭上抓到了逃犯的二當家,現在他們雖然氣勢沒有了,但你還是需要小心,這幅受傷的身子不要亂跑,要接的話我派人去接。
“不用了。”嚴景緻低低道,擡頭朝下屬伸手,“我要通話。”
下屬愣了愣,才知道他要跟夫人通話,連忙幫他撥通。
嚴峻也識趣地回了自己病房。
“喂,哪位?”
“任務的時候手機摔爛了,這是別人的電話。”嚴景緻略微解釋了一句。
可是聲音還是太沙啞,聶聲曉沒聽出來,“你是誰?”
“聶聲曉。”嚴景緻揚了揚脣,“如果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那我就躺在這醫院裡躺一輩子好了。”
沉默了良久,那邊傳來低低的抽泣聲,還越來越大,嚴景緻被嚇得猛烈咳嗽了一陣,叫來剛剛的手下,“叫金特助去她病房,帶上咳,帶上紙巾。”
電話那頭的哭聲小了,但顯然還是忍不住在抽泣,“景緻,嗚,我差點以爲見不到你,嗚……”
此刻聶聲曉委屈地就像個孩子,聽到那邊嚴景緻的話,擋在門邊不
讓金貝娜進來,身子一點一點滑落在門背,好不容易有了點踏實的感覺,她的情緒不小,“我不要別人給我擦眼淚,你得親自給我擦乾淨。”
嚴景緻聽出端倪,他至今還不知道甄唸的事,“你怎麼了?”已然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要見面再說,嗚……”聶聲曉還在哭。
“別哭,我在。”
“你不在。”
突然聽見他那邊噼裡啪啦的聲音,聶聲曉猛地站起來,不敢哭了,“你幹什麼!”
嚴景緻剛剛一激動差點整個人摔了下去,此刻扶着自己的老腰,雖痛,但忍着。
可是有些話忍不了啦,“曉曉我想你,我想抱你。”
此刻的聲音,不只是嘶啞了,還帶着一絲性感。
嚴峻那邊得來消息說,那些搶芯片的不法分子已經全部被捉獲了,R市解除封鎖狀態。
嚴景緻對着電話裡的聶聲曉點頭:“過來。”
本來不同意,但凡R市有一絲危險,就算再想她,他也忍着,可現在無需再忍。
聶聲曉放下電話便興奮地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回頭看見窗外陽光的樣子都格外燦爛,愣神了許久才摘掉要收拾一下自己,從鏡子裡看,仍然毫無血色。
金貝娜的消息來的夠快,還沒兩分鐘便敲門進來,“夫人,要去R市了?”
聶聲曉點點頭,“麻煩金特助了。”
“麻煩倒不麻煩,不過。”金貝娜頓了頓,“這邊的事情似乎還沒處理完。”她把今天的報紙遞給聶聲曉。
甄念那個女人還沒死心,竟然拿出了他們大學時的合照,剪掉了她的部分,只留嚴景緻和甄念她自己。
“不用管她。”聶聲曉把報紙一扔,“她已經瘋了。”
甄念在醫院拔掉她的輸液管、砸碎她輸液瓶的那天,她就已經戳穿了她的身份,一個是她妹妹,一個是她生活了四年的大學室友,要認出來太容易,只是有的時候人不說,並不是懦弱,而是跟一個瘋子計較已經毫無意義了。
可是她不知道,瘋子的底限永遠是無窮無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