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接過她的紙巾隨便擦了兩把臉,然後提着行李便準備出去寄存。
“哎你等等!”華真拉住她,“你真的打算要走,你要想清楚了,嚴景緻這次可能也是鼓起勇氣來找你的,你這麼一躲,把他的勇氣給躲沒了,可能一輩子就真這樣了。”
見聶聲曉有點動容,華真繼續道:“你也別說本來能找個普通男人結婚生子這種話了,你現在根本就容不下別的男人了吧,你真的打算跟女兒兩個人孤孤單單地過完下半輩子?”
聶聲曉也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把行李從她手上扯過來,“我決定的事情,也不會隨便否則,好歹也讓我任性一次。”說完便把包拿出去了。
幾分鐘後回來,她回來抱家家的時候已經神色匆匆了,顯然嚴景緻手下的人動作很快,她剛剛出去一查,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被調走了客戶資料。
她拼命忍住要跑去質問他們客房經理,想想質問了也沒用,嚴景緻要幾個房客的資料還能弄不到嗎,便放棄了趕緊跑回來。
“其實我有個很絕妙的方法,你完全不用跑。”華真看着她慌張的樣子,道:“而且你能跑到哪裡去?這小地方連個機場都沒有,就憑嚴景緻那人力,他找到你也就幾十分鐘的事。”
“閉嘴。”聶聲曉對着她吼了一句,“不用你提醒。”這點她何嘗不知道,所以才着急。
“你怎麼不問我什麼絕妙的方法?”華真對她忽視自己感到泄氣,“你真該聽聽。”
然而聶聲曉已經沒空聽她胡說八道了,抱着家家快出退了房並且走出了酒店,卻一時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而且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完全沒有想法,只是一味地想要避開嚴景緻。
“你不聽會後悔的。”華真還在一旁強調。
“求你走吧,我真的沒精力跟你耗了。”聶聲曉苦着一張臉,對她簡直無語。
華真無奈,既然她不想問,那她只好自己說了,“是這樣的,我可以給你催眠並且強加意識,到時候你不認識他
,也就無所謂他來不來找你了,你還能像你說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很絕妙?”
聶聲曉突然一頓,站着不動了。
“你心動了吧?畢竟忘情水這東西很多人想求呢,我是心情好纔想幫你,也看在你救過我一命的份上,就不收費了,雖然這意識會在以後的某一天被你沖淡,但是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你可以享受忘記他的快樂,而且完全不用躲啊,你說不認識他,他還能把你綁回去嗎?”
家家趴在聶聲曉肩頭,睜着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華真,華真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了,“小猴子你放心,你媽媽不會忘記你的。”
聶聲曉卻是停了幾步聽完華真的話後無意識地繼續往前走,華真“哎”了一聲,“你真不要啊?可不要後悔。”
聶聲曉又走了幾步,猛然回頭這才恢復之前的神色,“華真你給我滾,我纔不要給你控制意識。”
華真攤了攤手,“好心當作驢肝肺。”不過還是嘲笑着看了她一眼,“那我就在這酒店等着看好戲了,你走吧,要是後悔了再來找我,不過到時候我就不輕易答應了,畢竟也浪費我精力的。”說完便進去酒店了。
聶聲曉一個人抱着孩子在酒店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果斷地走了。
二十分鐘後,這個酒店的總經理拉着一羣人,出來迎接嚴景緻,他早就聽過嚴景緻的大名了,雖然距離隔得遠,但他在實業酒店是有很大建樹了,而他們又是連鎖,伺候好了說不定還能迎來很大的合作項目,所以上頭聽說嚴景緻要去,早早地就給他們吩咐好了。
嚴景下了車便急衝衝地往裡面走,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嚴肅的,對他來說,剛剛經歷過死別的擔驚受怕,現在一刻沒見到人,他就一刻也放不下心來。
“人呢?”嚴景緻沉着臉看着這大陣仗,有點煩躁,一邊朝着裡面走去,一邊問:“在哪個房間?”
“啊?嚴總是來找那位聶小姐的?”經理驚訝了一下,剛剛他們說要查找一個叫聶聲曉的人,便來了
,原來是來找人的,忙叫了前臺的人過來,“快找找聶小姐在哪個房間。”
前臺的人聽完大驚失色,“聶小姐剛剛退房走了。”
“什麼!”聲音是來自於金貝娜的,她確實只是吩咐了要查聶聲曉這個人,沒說要把她攔下來,但是沒料到她能這麼快便走啊。
“你們跟她說了什麼?”金貝娜看到嚴景緻愈發心情不好了,忙問那前臺。
前臺搖頭,“也沒說什麼啊……”她有點緊張。
嚴景緻拳頭在前臺桌子上重重地錘下,嚇得前臺的幾個小姑娘頻頻擦冷汗。
“總裁,我,我這就去查動向。”金貝娜連忙自領任務,轉身便拉着總經理到一邊,“門口有監控嗎?”
酒店經理點頭,“對對對,我馬上就去調出來!”
然而還沒等到這酒店經理走去調監控,華真便悠哉地走出來,立在稍遠的位置,衝着嚴景緻喊:“喂,這不是我弟弟嗎?”
嚴景緻側頭便看到了華真,瞳孔放大,想起來那段時間她控制自己對外宣稱他是弟弟的一幕幕,還準備了五六臺電腦整天給他當黑客。
嚴景緻的眼神此刻比刀子還鋒利,這些都沒什麼,更重要的是,這女人竟然敢在那之後擅自控制他的意識!
往往嚴景緻的這眼刀都極具攻擊性的,一旁的幾個保鏢看到了他的這眼神,自動理解爲攻擊信號,也不猶豫,便朝着華真走去。
華真見幾個壯漢就要過來,知道嚴景緻不會放過她,但是現在她既然敢出現在嚴景緻面前,就有脫身的辦法。
“你要是敢讓手下輕舉妄動,我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回聶聲曉。”華真看着保鏢的眼神是緊張的,但是語氣都是自信輕鬆的,她知道這句對嚴景緻的傷害會有多大。
果然,嚴景緻對保鏢叫了停,但是眼裡的冷意絲毫沒有下降,華真的危險程度,相當與一個定時炸彈,而且誰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爆炸,怎麼爆炸。
“你對她幹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