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提米爾汗的到來

第九十六章 提米爾汗的到來

幾名金甲軍落荒而逃。

“不能放他們走。”蔣師仁大喝一聲,手中的刀激飛出去,正中一名金甲軍後背心。那名金甲軍慘呼一聲,倒斃而亡。這不是蔣師仁殘忍,只不過情勢所逼,如果被其它金甲軍知悉他們的行蹤,後患無窮。

但蔣師仁的刀只有一把,剩下還有兩個。

灰褐色長衣的人,轉了過來。他的臉上,蒙着一層黑色的布紗。眼看着兩個金甲軍就要鑽進黃麻林,他腳尖在馬車遮棚上一點,身形如閃電,朝兩個金甲軍飛了過去。

一名金甲軍慌不擇路,一不小心被地上的土塊絆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他驚恐地轉過頭,看到一團灰影從眼前飛過。灰影伸出如枯骨一般的手,一掌拍在另一個跑在他前面同伴的後背上。

同伴慘呼一聲,如同破麻袋一樣飛向半空,然後又半空高高落下,壓倒了一片黃麻桿,就此再沒起來。

灰褐色的身影飄然落在倒地金甲軍不足五步之處。他更是惶恐。可越是心慌,手腳越是不聽使喚,雙手剛立起身,兩腳的力量卻沒有及時跟上,又是摔了一跤。他再次嘗試站起來,結果這次就連雙手也是軟綿無力,連上半身也立不起來。他哭爹喊娘,一邊嚎叫,一邊往前爬。站不起來,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前進。

他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雖輕,但他還是能分辨出這就是腳步聲。輕輕的腳步聲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他不由自主地往回看了一眼。灰褐色的身影就在他身後。他驚恐地叫了一聲,兩腳忽地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支撐起身子,往前猛竄了兩步。

他忽覺得後脖一涼,衣領已被人高高抓起。

衣領這麼一抓,他覺得全身涼得發透,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看到自己的雙手雙腳在漸漸離開地面,拼命往前伸,似乎覺得抓住地面,哪怕抓到一粒粒小小的灰塵,也能使自己增加體重,繼而從身後那人的手裡掙脫出來。他伸長着脖子,如同一隻被人抓着雙翅的鴨子,眼神裡流露出無比的恐懼。

在掙扎中,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塊邊上鑲着金色太陽的黑色絲巾。金色的太陽,鏽得是精緻小巧,無比逼真。金色的太陽,是摩天的標誌,也是那個人最喜歡的標誌。

難道是他?

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了黑色絲巾。

在黑色絲巾下,露出了一張面容。溝壑縱橫、飽經滄桑的臉上,連一根鬍鬚也沒有。

一張熟悉的老臉。

“是你?”驚恐的金甲軍驚恐地叫出了聲,可是還沒等到他再次張嘴發問,他只覺得一隻大手如同鋼刀一般,一掌切在他的後頸。他的眼前一黑,頓時陷入了無限的黑暗之中,再也無法見到光明。

灰衣人從黃麻林裡大踏步走了出來。

蔣師仁立即抱拳,向灰衣人致謝。

灰衣人似乎笑了笑,明顯看到黑色蒙面巾下的臉頰肌肉動了動。

蔣師仁說道:“還請救命恩人留下大名,待以後報答。”

灰衣人揹着雙手,並沒有回答。

王玄策從馬車裡頭鑽了出來。剛纔在激戰之時,蔣師仁讓王玄策躲進馬車裡。畢竟王玄策是特使,而蔣師仁是負責安全的副使。

蔣師仁的天竺語說得並不是流利,結結巴巴,有點像剛開口說話的小孩。

王玄策又給重新翻譯了一遍。

灰衣人依然沒有說話。他一步一步靠近馬車。

蔣師仁緊盯着灰衣人,剛放鬆的心又莫名緊張起來。這灰衣人武技深不可測,絕非他的對手。況且,他現在手中又沒了武器,如果灰衣人是敵,情勢岌岌可危。

身後的王玄策“啊”了一聲。蔣師仁以爲王玄策是因爲害怕才禁不住出聲,剛想勸慰,卻聽王玄策驚訝地道:“你是?”

王玄策認識灰衣人?蔣師仁懸到嗓子眼的心回落到喉管。

灰衣人停住了腳步。

就在離馬車約十步之處,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個安全距離。看來此人並沒有多大惡意。蔣師仁吊在喉管的心又回落了一點。

灰衣人開始伸手揭臉上的黑色絲巾。

這是一張老臉。臉上溝壑縱橫,歷經滄桑。但蔣師仁並不認得這張臉。

待灰衣人揭到一半時,王玄策已忍不住開口驚呼:“提米爾汗?”

“提米爾汗?”蔣師仁有些迷茫。他的大腦開始高速轉動,只不過他並沒有搜尋到關於提米爾汗的任何信息。

提米爾汗完全揭下了黑色絲巾,微微一笑,說道:“特使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是的,我們又見面了,提米爾汗大人。”王玄策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兩人的神態,完全是一副老友再見面的模樣。看來,是友不是敵,一點沒錯。蔣師仁的心徹底放回到應該在的地方,緊接着長吁了一口氣,就好像要把剛纔的慌亂和不安,統統呼出去一般。

“段小三呢?”這是提米爾汗開口詢問的第二句話。

躲在黃麻林裡的段小三聽到提米爾汗說到自己的名字,再也按捺不住,從黃麻林裡跳了出來。

從黃麻林出來之時,背上的一清僧人似乎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千舉妄動。但段小三已無法再顧及一清僧人的勸阻,提米爾汗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提米爾汗,我在這。”段小三歡欣異常。提米爾汗是室利的貼身護衛,見到提米爾汗,就像見到室利一般。提米爾汗來這裡,是不是室利要傳達什麼消息給他?

提米爾汗轉身,看到段小三從黃麻裡跳了出來,一臉的訝異,問道:“你怎麼在黃麻林裡?”

“我怎麼會在黃麻林裡?”段小三不由得苦笑。他扭了扭頭,示意後面還背了一個殘疾之人。如果不是一清僧人三番兩次的阻撓,或許他早就跳了出來。

“我是爲了救他,所以來不及趕到。”段小三把一清僧人放在馬車上。

“他又是誰?”王玄策問道。

“他就是我救出來的人。”

“我問的是身份。”

“僧人。”

“僧人?”一清僧人身披黃色袈裟,一看便知就是僧人,根本不用段小三特意說明。“我問的是姓名,出身,從何而來,到何而去。”王玄策有些不滿。

“大唐僧人一清,長安白馬寺前主持。”段小三擺了擺手,意思是說他只知道這些。

“白馬寺主持,一清僧人?”王玄策皺着眉頭,似乎在回想着什麼。

一清僧人合起雙掌,又是高呼一聲佛號,說道:“承蒙各位救了貧僧性命,救命之恩,永生難報,願佛祖護佑各位一路平安。”說罷,他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下馬車離開。

段小三一把制止了一清僧人,“你要到哪裡?”

“天涯何處不修行,我願飛身天涯處。”

段小三有些不忍,說道:“雙腿受傷,如遇金甲軍,必是更多麻煩,不如跟着我們結伴而行,還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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