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王寒在歸家的途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品 書w. v??m)
現如今,王景錄和王林父子已經被他嚇得丟下兩個炮灰,連夜跑去了天星城,文玲也被他發揮剩餘價值趕離了王家,整個王家,能威脅到他王大少爺,又或是讓他王大少爺過得不痛快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以後,王大少爺便可以在這藍熔城,在這王家俯院毫無顧及的隨意行事,而不用擔心有人背後陰他。
這對王大少爺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大好事。
至少,短時間內,他是不用再擔心了。
正想着,王寒耳中突然聽到了一些吵雜的人聲。
回過神,順着鑲嵌着昂貴水晶的窗口向外看了一眼,王寒發現,原來是馬車行至了南城門口。
那些吵雜之聲,便是由那排隊進城之人發出的。
做爲泰奇郡第一世家,現如今藍熔城的絕對霸主,掛着王家雙刃徽章的馬車自然不用像那些平民一樣排隊。
在帕寧的驅使下,兩匹駿馬幾乎是昂首闊步的分開了人羣,來到了南門關卡的面前。
看到馬車上的雙刃徽章,負素檢查的關卡小隊長哪裡敢進行半點阻攔,直接一聲令下,就讓手搬開了門禁,恭迎馬車入城。
而直到馬車行至自己面前的時候,小隊長才看清那在御座之上駕車的人是誰!
那一個瞬間,小隊長不禁然張大的嘴巴,出了一身冷汗。
能讓帕寧護衛長親自駕車,那這車箱裡面之人的身份,必然極爲驚人。
是王家家主王海山?
還是王家二號人物,天梯排名第十二位的天才劍士王景天?
小隊長的腦子裡一時間亂成一團reads;。
大人物!
這可是自己自從上任當上這個小隊長以來都沒有見過的大人物!
他多想此刻馬車能停下來,然後這兩位大人物中的一位走下馬車,好讓自己有幸能看這位大人物一眼。
不過,小隊長自己也知道這是妄想,這兩位大人物的坐駕,豈會隨隨便便在這種地方停下來。
那些卑賤的平民,甚至是他自己,都沒資格讓兩位大人物看上一眼。
然而……
讓小隊長不敢相信的是,就在他還在想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輛被他定義爲絕不會停下來的馬車,竟然出人意料的停了下來,堵住了進出城的關卡。
隨後,車門打開,一個面目青秀中且又流露出一絲沉穩與邪氣的青年走了出來。
看到青年走出,那小隊長的神情當即一愣。
車箱中即不是王海山,也不是王景天,只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青年,這着實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這裡的負素人?”
王寒下車後來到小隊長的面前。
“是!”
小隊長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愣愣地回答。
“讓你的手下幫我做件事!”
看了左右一眼,王寒毫不客氣地徑直命令。
“您是?”
雖然王寒是從由帕寧做御者的王家馬車上下來,但小隊長也不是傻子,自然要先弄清王大少爺的身份。
總不能連對方的身份都沒弄清楚,就屁顛屁顛去爲對方做事吧,那這人情賣得也太不值錢了。
“我是王寒!”
面對小隊長的詢問,王大少爺淡淡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小隊長便彷彿被天雷劈過一般,驚呆了。
“王……王寒少爺!!!”
對於這個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幻塔之前,開口閉口要滅了文家,一手引得王文兩家火拼的牛叉少爺,小隊長可是聞名多時。
今日,他總算有幸一睹真容了。
“叫你的手下,把那邊那個穿雜色衣服的商人給我抓起來!”
皺了皺眉,沒理小隊長,王寒指着馬車後方等待進城隊伍裡,一個身穿雜色衣服,躬着身子的中年商人,直接向小隊長下達命令。
“是……少爺!”
那小隊長顯然也是一個有眼色的人,當即反應過來,親自帶人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恭敬地向王大少爺施了一禮。
不一會,關卡前的人羣裡便暴發出一陣混亂。
“你讓我停車就是爲了抓他?”
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王寒身後,帕寧極爲冷漠地問了一句。
帕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寒半路敲窗,讓他停車,就是爲了抓這樣一個縮頭縮腦的猥瑣商人。
沒錯!
帕寧是看到這名商人在馬車經過的時候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但這還不夠王大少爺特意停車抓他的理由!
帕寧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真沒看出來他是誰?”
對着那個在小隊長手下呼天搶地述說着自己無辜的商人努努嘴,王寒轉過頭看帕寧的時候,嘴角邊顯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嗯?”
聽王寒的意思,這個人自己應該認識,可帕寧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個商人,最後還是沒有半點印像,認出來他是誰。
無奈,帕寧只能望目光望向王寒,等待他做解答。
“你還記得當日你在楓林晚酒店想殺我時,俘虜的那個叛軍高手嗎?”
想起當日的事情,王寒嘴角邊的微笑便深了。
昔日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現如今卻成爲了自己的貼身保鏢,這不能不說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是說……他是羅斯?”
目光伴隨着王大少爺的提醒閃爍了幾下,帕寧終於想起了當日那個在自己手下連三個回合都沒有走到,就被自己一劍劈暈的悲催叛軍強者,甚至,帕寧就連自己都十分意外的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
“他……就是羅斯!”
王寒指着那被幾個普通士兵王花大綁,還猶自叫屈的商人,語聲肯定無比。
“羅斯是謝麗爾的手下,你抓他幹什麼?”
看了一眼王寒,帕寧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按理說,以王寒與謝麗爾的關係,就是他認出了羅斯,也應該當沒看到,不去抓捕他的。
可現在,王寒卻極爲反常的派人去把羅斯抓了起來,這讓帕寧一時間有些弄不清王大少爺的意圖是什麼。
要知道,王大少爺可是連王家和文家死活都不關心的人,又怎會去在意一個小小的叛軍。
“就因爲他是謝麗爾的手下,我纔要抓他的!”
對着帕寧笑了笑,王寒只用一句話,就解開了帕寧的疑惑。
原爲是這樣reads;!
帕寧無奈搖頭!
正在這時,小隊長在幾名手下的跟隨下,親自押着羅斯來到了王寒的面前。
“少爺!您要我抓的人,我給您帶來了!”
“你做得很好,我會記住你的!”
對着那小隊長點點頭,王寒隨口說了一句好話,就把頭轉向了身後的帕寧,吐出一句讓羅斯勃然變色的話語。
“禁了他的鬥氣,把他押上馬車!”
‘騰’得一聲自身上爆起了一團亮明的藍色鬥氣,羅斯在王寒話語出口的一瞬間,就崩斷了身上的繩索。
然後……
好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困爲帕寧已經出手,閃電般伸出一隻遍佈着白色鬥氣光芒的手掌,抓住了羅斯的胸口,手掌一震,就震碎了他全身的鬥氣,將他重新變成了草雞。
“帕……帕寧!“
羅斯這時纔看到王大少爺身後帕寧,眼眸一震,陷入了濃濃的絕望。
那抹刺目的白色鬥氣光華,讓羅斯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只剩下了屈辱被擒這一個結局。
“難道……這一次又要重演上一次的悲劇,當一個可恥的俘虜?”
那一個瞬間,羅斯幾乎將滿口的銀牙咬碎。
可是,面對已經跨進八階門檻的帕寧,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來改變這個結局,只能眼睜睜看着帕寧禁了自己的鬥氣,然後把自己像一個草雞一樣丟進了馬車。
“我擦,老帕,你輕點!”
落到軟坐上的一瞬間,羅斯耳邊傳來了王在少爺不滿的呼喝reads;。
“沒想到這青年人的心地倒好,還挺優待俘虜的!”
自軟坐上坐直了身體,羅斯不由這樣想着。
可這個念頭還沒維持兩秒鐘,羅斯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很離譜。
“小文薔還在裡面睡覺呢,你這麼把這貨丟進去,吵醒了她怎麼辦!”
“……”
羅斯看着正對面,像只小貓一般蜷縮在軟坐裡熟睡的小女孩,心中忍不住淚流滿面。
“喀嚓!”
就在羅斯心中無限憋屈,忍不住想死時,車門關閉,那個讓他稍稍感動了一下,然後又恨不住將他活活掐死的青年鑽了進來,坐進了對面尚餘些許空間的軟坐裡,把那小姑娘的一雙白嫩小腳,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可能是感覺到哥哥回來了,文薔在軟坐裡活動了一下身體,把一雙小腳向着哥哥的肚子埋了埋,轉身又睡了過去。
沒辦法!
小丫頭剛剛哭得實在太累了,現在別說是有人上車說話,恐怕就是打雷,都驚不醒他。
看到小丫頭睡得熟,王寒這才鬆了一口氣,轉眼把目光望向了對面的羅斯。
被王寒的目光罩定,羅斯突然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種心悸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要強於之前面對帕寧之際。
“你是誰?”
感覺到馬車緩緩移動起來,羅斯的眼眸漸漸變得鋒銳。
“羅斯,我沒興趣和你廢話,我現在只想知道……”
王寒說着伸出右手拇指向自己一指。
“我的女人,謝麗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