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方面色鐵青，眼中射出兇戾的寒光，已經有數百年時間，沒有人敢如此頂撞他了，這讓他心中萌生了殺意。
而古晨曦則是直接無視對方，雖說此人的境界達到了羽化境地尊中期，但是他並不懼怕對方。和陳明一戰後，他已經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評估，就算是對上地尊中期，他也怡然不懼。
一旁的孫小小自然感覺到了兩人的敵視，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着古晨曦朝着光罩中心的大殿走去。
大殿恢宏雄偉，通體是由一種特殊的金屬鑄造而成，散發出森冷的寒光。
兩人走進大殿，順着一條長長的通道來到了一間十分寬闊的大廳內，在大廳的正中央位置，共有着十塊石碑，第一塊石碑刻着‘金’，字，第二塊爲‘木’，字，第三塊‘水’，字，第四塊‘火’字，隨後依次是‘土’，‘雷’，‘風’，‘光’，‘冰’，‘暗’。
古晨曦一眼望去，這九塊石碑都十分古老，由內而外散發出蒼茫浩瀚的氣息，這九塊石碑組合在一起，彷彿能壓塌今古，鎮壓一切。
“這應該是仙境強者的手段。”
古晨曦心中暗自猜測道。因爲這種龐大的陣法，根本不是羽化境尊者所能佈置出來的，哪怕是對陣法感悟極深也不行。因爲不知這樣的陣法需要龐大的力量。
就在這時，孫小小指着那九塊石碑，說道：“這九塊石碑就是大漩渦，根據自身的功法屬性，選擇不同的位置，對了，你第一次來，就在第七層修煉好了，再往下，你會感覺無比難受，難以安下心來修煉，至於在裡面修煉，你無須擔心有人暗算你，沒有誰敢在大漩渦動手，動手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第七層？大漩渦對進入者有什麼要求。”
“一般來說，實力越高，進入的層次越深，還有就是大漩渦內的壓力會作用在三個方面，一個是神魂，一個是真元，還有一個是身體，你的神魂很強，真元也十分精純，不過畢竟不是羽化境，這會導致你的身體承受更大的壓力，一旦身體承受不住，就不能繼續往下前進了，必須立刻停止。”
“我知道了。”古晨曦點了點頭。
“那你選擇哪個通道？”孫小小問到。
“我選暗屬性吧！”
古晨曦也不確定自己的《吞天噬地大法》到底是什麼屬性，沉思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暗屬性。
“正好，我也是暗屬性武者，那咱們下去吧。”
孫小小略帶深意的看了古晨曦一眼，並開口說道。
“走！”
古晨曦點了點頭，和孫小小走向刻有‘暗’字的石碑，來到通道入口。
這是一個螺旋向下的階梯，空洞直徑有三十丈，階梯寬五丈，階梯靠牆位置，則是一個個房間，寬四丈，所以，能夠行走的階梯只有一丈寬。
兩人循着階梯，開始往下走。
一層！
兩層！
七層！
“咦！”孫小小略帶驚訝，本以爲第七層就是古晨曦的極限，想不到對方一點事都沒有，面不改色。
八層！
九層！
十三層！
十五層！
“我倒是小看你了。”
孫小小心中極爲震驚，雖然古晨曦的戰力相當與地尊境，但是他的修爲畢竟只是神海境巔峰，真元和肉身根本無法和真正的羽化境相比。
古晨曦淡淡一笑，道：“在真元和身體上，我雖然爲達到羽化境層次，不過的我的神魂足以彌補並超越這兩個方面。”
“不要大意了。”
孫小小心中有些嫉妒，這定然是因爲吞食了九曲靈源花的原因，要不然就算是古晨曦在妖孽，也走不到這裡。
當然嫉妒歸嫉妒，孫小小對古晨曦並沒有惡意，要不然不會被第一太上長老派來執行這種任務了。
時間流逝，當他們來到第十八層時，古晨曦便是停下了腳步，此時龐大的壓力宛如身上背了一座巨山，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不小的力氣。於是他對孫小小道：“孫師兄，我就在這裡修煉了！”
其實以他的實力，可以下到更深的層次，但是沒有必要表現了這麼妖孽，這對他沒有好處。
聞言，孫小小心中微微鬆一口氣，如果古晨曦在往下走的話，他都要懷疑古晨曦是不是故意隱瞞修爲境界了。其實以他的修爲，走到十八層也是快要到極限了。
“好！”
他點點頭，然後魁櫓的身軀繼續往下行走，不一會兒功夫，消失在階梯的下一層。
收回視線，古晨曦微微搖了搖頭，孫小小的狀態他自然感覺出來了，這也是他停在這一層的一部分原因。
來到旁邊的房間門外，古晨曦打開門，走了進去。房間不大不小，四丈長寬，房間中，除了牀和座椅之外，並沒有其他物品。
盤坐在牀上，古晨曦閉上雙目，進入到修煉狀態中。
“好慢！”
以往，古晨曦一經催動功法，真元會高速運轉，好似奔騰的河流，但是現在，真元運轉的速度降低了十倍，每前進一步，都無比艱難，好像裡面蘊含着一座山。
“身體處於極限，真元也處於極限，幸好我神魂強大，否則在這裡修煉，得不償失，很難集中精神。”
古晨曦初步瞭解大漩渦的作用，就是要用壓力逼迫出你的極限，讓你在極限中更快的進步，當然，壓力過大也不是好事，畢竟一個人的潛力不是一下子就能逼迫出來的，如果連轉動心神的能力都做不到，談何修煉，必須要有一個度，至於這個度需要自己來掌控。
很快，古晨曦發現真元運轉速度緩慢也不是一件壞事，有些時候，運轉速度太快，容易錯過細節，只知道一味強求，現在一慢下來，古晨曦對《吞天噬地大法》又有了新的認識，能夠清晰觀察到真元運轉時候的細微變化，每經過一條經脈，其實都有細微區別的。
“真元從這條經脈通過，會產生緩慢加速的效果。”
“這條經脈內壁並不平整，使得真元有所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