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樓座落在最繁華的無雙城西大街,而這條街被稱爲花街,店鋪林立,但卻沒有什麼販夫走卒,來來往往的都是權貴才子們,其中又以九層樓高的鸞鳳樓最吸引眼球。
陳閒在襲人的陪伴下,已然到了這鸞鳳樓大門處,擡頭一看,飛檐之上,左右,兩側一鸞一鳳,說不出的富麗堂皇,氣質高雅,還真是有讓名士才子們留戀忘返之地。
還沒進門,陳閒與襲人便被站在大門口攬客的兩位老bao給招呼的全身不自在。
按理來說,如此有品味的一家青樓,門口不說站着那粉雕玉琢般的金童玉女,也要有兩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少婦風情萬種吧,但這兩位老bao,一個佝僂着腰,老態龍鍾,一個面部滄桑,橘子皮一般,眼神渾濁,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不省人事。
被這麼兩個老bao給抓着,陳閒與襲人都心情大壞,卻又動彈不得,否則萬一掙扎時不小心,把這兩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bao給弄摔了,這可就是麻煩事了,陪了銀兩還算了,只怕還惹了一身的晦氣,黴星高照。
被兩個老bao推推嚷嚷的弄進了鸞鳳樓,陳閒很是不爽,自己在異界的第一次尋花問柳之旅,就這麼被兩個老bao個毀了,什麼興致都沒了。
相反襲人似乎很淡定,不知道是習以爲常還是因爲本就是個女子,對老bao的模樣年紀沒有任何概念,面上還帶着淡淡的微笑,完全無視幾乎快吐血的陳閒。
讓陳閒意外的是進了這鸞鳳樓後,身邊的兩個老bao竟然倏的消失不見了,頓時吃了一驚,而身旁的襲人則一臉瓶頸,見怪不怪。
“這一切莫非是……幻術?那這鸞鳳樓可真不簡單了,莫非是宗派之地開的青樓,在俗世聚財?”陳閒腦子何等機靈,立馬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陳閒這番話一出口,襲人原本平靜的面上也有些愕然,沒想到陳閒會如此聰明,沒點都透,看來是有大智慧的人。
“真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似乎有些眼力,這宗派中的幻術都知道,就因爲兩個老bao消失的原因嗎?”襲人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起初我就懷疑,因爲這兩個老bao太老太醜了,實在與青樓的招攬生意的作風大相徑庭,若老bao真是如此模樣,豈非把客人都嚇跑呢?心中迷惑的同時,感覺這兩個老bao身上沒有散發出一丁點的生氣,抓着我的時候手似乎沒有溫度,感覺很奇怪,最後一入這鸞鳳樓,她們消失了,我自然斷定這是幻術所化,必然不是真人。只是這幻術實在是太過惟妙惟肖,讓我也一時間幾乎難分真假。”想起自己幾個時辰前還被一位幻術師殺手刺殺,陳閒對這宗派之地的幻術一脈更有了興趣。
“感覺很敏銳嘛。”襲人含笑打量着陳閒,忍不住讚了一句。
“的確很敏銳,尤其是磨蹭的時候。”陳閒一邊說,一邊瞄着襲人的胸部,顯然另有所指。
想起被陳閒埋頭在自己胸部,磨蹭了許久,襲人的臉一陣發白,又隨後發紅,甚至發黑。
“**賊,你知道爲何這兩個幻術所化的老b
ao會出現嗎?”襲人冷哼着問道。
陳閒哈哈一笑,然後道:“這自然是宗派之地的某位幻術師專門針對一些特殊客人留下的幻術,只有體內擁有血脈,而且玄功到了一定造詣的人,纔會觸發這一幻術,把欲進入這鸞鳳樓的玄士狠狠的調侃一把,所以我們兩人才看到了這兩個與衆不同的老bao。”
襲人冷哼一聲,也沒有答話,徑直朝前方走去,而陳閒嘿嘿幾聲奸笑,尾隨其後。
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便是一個花園式的露臺,有石橋、小溪,還有一些鶯鶯燕燕的女子,陪着一個個大腹便便的商賈,在親暱着,看得陳閒是一愣一愣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那露臺四周都是一片奇異的黑暗,是草叢,但又傳來淅淅的響聲,甚至還有喘息聲和呻吟聲,讓人遐想連連。
“莫非這露臺便是這鸞鳳樓的一處特色,爲這些青樓女子與客人提供野戰之場所,人藏匿在陰暗的草叢中歡好,而眼睛卻能看到閒逛着的絡繹不絕的人們,聽到他們的說笑調情的聲音,這般才能更加刺激?”陳閒發現足足有十幾處黑暗中的草叢都在搖晃動彈着,心中不禁一番惡意揣測,同時也有些佩服這鸞鳳樓的主人,竟然搞出了這般花樣來吸引客人,真是別出心裁,有夠**蕩了。
穿過這片lang叫聲不斷的露臺,陳閒不禁又偷偷瞄了一眼襲人,發現她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以往她來時是一個人,此刻卻和自己一同路過,自然心情不大一樣。
“襲人啊,我似乎聽到一些怪怪的聲音,剛纔,你聽到了嗎?”陳閒故意一臉迷惑的問道。
“哦,好像是喲,應該是貓叫吧,這鸞鳳樓養了很多阿貓阿狗,它們四處閒逛。”襲人面色通紅的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啊,是阿貓阿狗啊,也是,不過我肯定它們在**,那叫聲,好浪的。”陳閒笑嘻嘻的道。
“你又不是阿貓阿狗,你怎麼知道它們在**?”襲人冷哼道。
“你也不是阿貓阿狗,你怎麼知道它們不是在**?”陳閒反問道。
襲人無言以對,只能冷臉繼續前行,但陳閒可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個有些靦腆的郡主,接着又道:“那個少男不風流,那個少女不懷春,我覺得吧,女人**是正常的,有些需要也是正常的,不要憋在心裡,會出問題的,找個人宣泄一下慾望,會感覺玄功大進,修爲漸長。”
“你不會想說要找你吧?”襲人咬牙切齒的道。
“找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要正確的面對自己那顆**的心。”陳閒哈哈笑道。
襲人一愣,這才知道自己掉入了陳閒編織好的套子裡,吃了一個啞巴虧。
“誰**了,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早就嚮往來這塊風塵之地,你那眼神,四處亂瞟,不見美女嗎?告訴你,進入那鸞鳳樓的正廳,你便會眼前一亮,美女如雲。”襲人諷刺挖苦着陳閒,但不知爲何,言語中有一股淡淡的酸溜溜的味道。
陳閒頓時來了興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竟然走到了襲人的前方,聽到背後傳來了襲人的罵咧聲:“**賊,走這
麼快乾嘛?”
“不快點,美女都被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賈們挑光了,留給我的只有一些歪瓜裂棗模樣的女子,都是殘羹冷炙,這讓我情何以堪,如何吟詩作賦,流芳着鸞鳳樓啊!”陳閒嘆道。
“**賊,你放心,有我在,自然有真正的絕色佳人等着我們,否則怎麼把那正點子引來?”襲人笑了,笑得很嫵媚。
看着嫵媚動人的襲人,陳閒無動於衷,反而一臉嘲諷的道:“別忘了,你是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娘娘腔,真是讓我很無語。”
襲人本來還以爲陳閒會被自己的這一嫵媚所吸引,哪裡想到等來的是一盆冷水,一張臉馬上就變了,惱羞成怒,冷哼道:“待會看你魅力大,還是我魅力大,看姑娘們喜歡誰。”
“當然喜歡真男人,你這個假小子用什麼和我爭,哥身上散發的都是雄性氣息,迷死那些美女。”陳閒嘿嘿笑道。
“無恥!”襲人頭一昂,將只顧着自鳴得意的陳閒丟在身後,先進入了那金碧輝煌的鸞鳳樓的正廳。
鸞鳳樓的正廳,那簡直就是金燦燦的,一切俗世中奢華的裝飾都可以見到,金玉鑲嵌的吊頂,四壁都是流光溢彩的琉璃牆,立柱是盤龍雲海大理石柱,地板是各種匪夷所思的圖騰描繪的彩圖磚石,絢爛繽紛。
但這些都沒有吸引陳閒的眼球,因爲廳內那一羣羣活色生香的女子纔是這個大廳內最炫目的一道道光,讓人眼花繚亂,情難自禁。
陳閒嚥了咽口水,摸了摸下巴,這才發現下巴沒鬍子,心中暗忖道:“古代的失足婦女姿色不錯啊,比起那些會所的什麼庸姿俗粉的什麼紅牌頭牌,似乎都要養眼許多,關鍵是這羣青樓女子笑容很是清新,環肥燕瘦,風塵味很淡,只是有一點淡淡的胭脂味道,讓人迷醉。”
襲人一馬當先,似乎是熟門熟路了,在一年輕的老bao耳邊說了幾句,那老bao驚異的看了陳閒幾眼,然後笑了笑,便帶着她身後的那一羣鶯鶯燕燕圍了上來,將陳閒直接困住,而襲人則在一旁看戲,顯然想看陳閒如何化解,如何醜態百出。
“沒想到,襲人這位郡主還是識途老馬,竟然和這老bao及青樓女子都這般熟絡,不知道來過多少回,莫非這襲人郡主是同行戀,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陳閒看着那襲人直接摟着一名女子在懷中,不停的撫弄着那女子的私密部位,弄得那女子咯咯直笑,笑得十分**,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位公子,雖然面生的很,但既然雁北公子帶來的朋友,我花姑手下的姑娘們,任你挑選。”那年輕的老bao一臉媚笑,輕咬着嘴脣,似乎還有引誘陳閒的味道。
陳閒看了看圍在身旁的這些少女們,雖然感覺都還不錯,但卻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突然想起自己當年是非頭牌紅牌不點,當下一昂頭,淡淡的道:“本公子,只玩花魁!”
“只玩花魁!”老bao花姑和其他青樓女子一臉驚愕,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重複了陳閒這句話。
這句話倏的響徹整個鸞鳳樓,迴盪不休,嫋嫋不絕,也終於引來了幾位很少露面的鸞鳳樓的花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