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眼前有這五行法則之力構造成的空間,雖有諸多不甚完善的地方,也是足夠讓人頭疼。這傢伙實力提升得還真快,上次交手的時候還遠未到這般地步。
單蟻魔放聲大笑的功夫,暗中對陸小天幾個也不免開始忌憚起來。真要這樣陸小天幾個傢伙後面的威脅倒是不會比六耳猿君差多少。
與此同時,陸小天撐出去的法則空間在這巨壺之內也受到了嚴峻的考驗,法則空間內外都是往來縱橫的淡赤色樹葉,往返高速切割之下,法則空間外面的壁障也是不斷被割出一道道細小的口子。
這些淡赤色樹葉看着平平無奇,每一片都如匯聚了一方汪洋之重。哧哧,轉眼間五行法則空間又被割裂出了數道口子。
陸小天嘴角一抽,幸得這巨壺存在一定的破綻,否則單憑這密不透風的攻擊,無處不在的恐怖壓力,以他現在的修爲佈下五行法則空間,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便要宣告破敗了。
眼下單憑陸小天自己也同樣無法憑藉五行法則空間與這巨壺內的壓力相抗衡,因爲單蟻魔,九仞山幾個正在竭力清除法則空間內的淡赤色樹葉,使得陸小天不至於在法則空間內外的兩面夾擊下左支右絀。
隨着法則空間不斷被割裂出一道道口子,不斷有更多的淡赤色樹葉穿插進來。
陸小天依舊不管不顧,只是竭力修復着五行法則空間的漏洞,根據那些被割裂出的地方,不斷完善不同法則之力的糾纏,實戰是最好的檢驗方式,這新成的法則空間在如此頻繁,密集的攻擊下,大大小小的缺點接二連三地冒出。
陸小天不斷將其修復的過程中理解也在不斷加深,六耳猿君那邊臉色卻是迅速地陰沉下來。
六耳猿君身形幾個閃動,便向前暴躥而去。
陸小天聞言一笑,單蟻魔看上去對這六耳彌猴的血脈頗有幾分不屑,只是聽在他耳裡卻頗有些嫉妒的成份。
“六耳彌猴血脈?這可是仙界洪荒時期最爲強橫的種族之一。”九仞山,蠍魔,蝕戮心魔亦是同時驚呼起來。
“這六耳猿君破局之道並非是藉助外物,而是借那六耳聆聽四周不同的動靜再判斷巨壺缺口所在?”陸小天驚訝六耳猿君血脈強大的同時,對於其破局之法也是頗爲驚詫。
陸小天看得眼中精光暴閃,六耳猿君的法則之體自內而外,再融合自身血脈之力,實力委實驚人。便是他的五行法則空間跟對方比起來依舊相去甚遠,必須要與九仞山,蠍魔幾個聯手纔有對抗對方的可能。
“竟然是六耳彌猴的血脈!”單蟻魔驚叫一聲。
“罷了,便由我先動手,後面大家再一起破開此處困境!”六耳猿君咆哮一聲,體內法則之力震盪開來,頓時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橫掃四周。
只是現在看來,真正撐不住的未必是對方,這樣拖下去對六耳猿君的消耗也是非同尋常。
“還真讓東方叛逆幾個頂下來了。”六耳猿君胸腔一陣起伏,強行壓抑着心裡的盛怒,原本他還打算繼續跟單蟻魔幾個耗下去,等到對方支撐不住的時候,遲早還會動用方纔的魔鏡破開眼前困局。
雖然陸小天的法則空間看上去在這頻繁的攻擊下不斷受創,卻也不斷在自我恢復,眼見得幾次都要被攻破,卻又一次次撐了下來。看上去情況還稍微有點改觀。
“吼!”六耳猿君巨掌拍打着自己厚實的胸口,如同戰鼓般爆起沉悶的炸響。
“不愧是六耳彌猴的血脈,這手段委實狂暴驚人。不過越到出口處受到的阻力越大,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務必聯手衝出去,否則這口氣一旦泄下來,後面怕是再沒有眼前這般機會了。”
相對而言九仞山對他在人身的狀態下更有感觸,而六耳猿君卻是對陸小天的龍身狀態有着更多的啓發。
“只是有六耳彌猴的部分血脈而已,真正的六耳彌猴早已經在仙界絕跡了。就眼前這傢伙還差得太遠,不過能修煉到這般地步,再加上其血脈與生俱來的部分力量,還有咱們的協助,破開眼前的困局應該問題不大了。”單蟻魔反應過來又不以爲意地說了一聲。
體形疾速壯大的六耳猿君面相亦是凶煞恐怖,直接伸手左右開弓,將那兩條八臂巨蟒直接抓住相對一撞,轟然的炸響聲中,兩條八臂巨蟒直接暴開化爲無數淡赤色樹葉,只是這些樹葉中有不少已經殘破不堪,並且在方纔的重擊之下直接化爲碎末。
六耳猿君隨即雙手一招,取出一柄巨斧,對着海水深處揮出一擊,卡嚓,如同有什麼被劈裂開來。海水兩分,一條寬達數十里的通道順着巨斧所斬之處向前狂飆。
陸小天驚聲看去,只見六耳猿君體形暴漲,如同一隻荒古巨獸,其血脈之力的震盪中透着一種大氣磅礴,又帶着幾分古老的氣息,原本看上去還算協調的六隻耳朵此時在暴漲的身形之下,如同六道巨扇。對方耳朵招展,似乎在聆聽着什麼。
單蟻魔實力比起六耳猿君雖是略有不如,眼力卻也極其老辣,知道此時不是相互猜疑拖後腿的時候,當即招呼陸小天一行人沿着六耳猿君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嗖嗖嗖,無數淡赤色樹葉穿梭而來,蝕戮心魔跟着一衆難免一陣膽顫心驚,如果不是單蟻魔,陸小天等扛下了絕大部分壓力,他只用跟在後面出手,以他的實力在那些狂暴激射的淡赤色樹葉中,怕是難以撐過半個時辰。
即便是陸小天等人也需要交替出手,相互間打掩護,這種情況下蝕戮心魔自然是更不敢掉隊。
一道道巨大山影,地藏十二翼蠍魔斬出的蠍魔刀影,陸小天,單蟻魔擊出的道道掌影,還有六耳猿君劈斬出的斧影,接二連三地朝着一個方向涌去。四周的海水根本無法朝這邊推進,在這深海之下,硬生生被衆強者的攻擊逐漸撐開了一道寬達數百里,縱深不知幾許的空白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