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在奉行廳,領到了自己一百石的知行,以及4個足輕的出兵額。這出兵額很簡單,一張厚皮紙寫着自己的知行數量和出兵數量,然後給了四面靠旗,這資料就算是算入了紫川家的動員數據中,到時自己要是沒法拿出4個足輕來,輕者削減知行,重者趕出家門。
看了這知行文書上寫的資料,張仲軍不由得慶幸自己沒去費神之前當足輕隊長時期的十石知行,因爲之前十石知行被收了回去,重新找個地方頒佈下100石知行。
一般來說不會如此的,畢竟誰家得到知行後都會去開發,以後知行增加,都在你原來知行所在地進行知行增加。
也就是張仲軍這種表示只要土地面積大,不需要在意土地肥沃度的傢伙,纔會把原來還不錯的十石知行收走,然後頒下一整塊的百石知行。
當然,這其中肯定被人撈了好處,畢竟10石老田知行,怎麼都比荒野知行好,奉行廳的人拿來內部交流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現在張仲軍這一百石知行,不知道是那些分潤的人順手幫忙呢,還是本來就該如此,反正張仲軍這一塊被分配到了孤竹鎮北荒村最邊緣地帶。
而這個孤竹鎮,卻是紫川家直屬的鎮子,下面的村子也是紫川家直屬的村子。當然,這裡的直屬不是指全部領地都歸屬紫川家督一人手中,而是孤竹鎮和下面所有村子的土地擁有人,都是紫川家督的直屬家臣。
這種程度就足以讓所有人認爲孤竹鎮是紫川家清一色的鎮子了,畢竟所有的領主都是紫川家督的直屬家臣,紫川家督一句話就可以命令他們,因此,這個孤竹鎮可謂是紫川家督的心頭肉,因爲旗本武士的知行田可都是安置在這個孤竹鎮上的。
張仲軍的知行能夠被分配到這兒,那就已經可以算是紫川家的嫡系了。
當然,好田是不可能分給張仲軍這樣新鮮出爐的嫡系,再加上張仲軍這貨追求的是面積夠大,土地貧乏與否不在意,所以是被分配到最外圍的地界上。具體面積有多廣,那就得張仲軍親自下去查看才能知道了。
本來張仲軍是不樂意被分到紫川家督的直轄地的,畢竟這大佬的眼睛隨時看過來,感覺不怎麼爽不怎麼方便。
但看看孤竹鎮北荒村在地圖上的位置後,張仲軍卻變得滿意的點點頭,別看北荒村的名字聽起來像是身處北部荒原的樣子,其實他南邊就是海邊,不過那邊崎嶇沒有開發而已。
而西邊則毗鄰着博陽鎮,嗯,雖然距離非常遙遠,但也是毗鄰,起碼有條鎮道連接着博陽鎮。東邊和北部卻是茫茫的荒野,都沒有道路連接的荒野。這個世界,一旦沒有道路連接,那就真的不是人可以去摸索探險的地方了。
這次張仲軍領到了可以帶着10人同行的通行令牌,帶着四個豆兵和竹上村樹五人,捏碎令牌,然後廢了不少時間就直接抵達到北荒村的村口!沒錯,直屬領地就是有這樣的待遇,其他地方都只是通行到鎮口的位置,想要去村裡還得另想辦法,而像孤竹鎮這樣紫川家直屬的鎮子,卻可以直達到下面的任何一個村子的村口。
這是張仲軍第一次來到村一級的地方,擡眼看去,不由得有些發愣,雖然自己現在是站在這所謂的村口中,但入眼所見,居然隱隱約約有數十個山寨模樣的建築修建在視線所及的那些山頭中。
而這些山寨下面的平緩土地上,全部都變成了農田,一條條的河流蜿蜒、蜘蛛網一樣的把這些山寨下的土地全部勾連起來。
不過張仲軍雖然搞不懂一個村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山寨存在,但卻也能立刻辨別出視線正前方的這座山寨應該就是北荒村的村寨了。
一個是這個山寨比其他山寨都要高大宏偉,二個就是,這山寨下的河流幾乎像是周邊河流的源頭一樣,就是這個山寨沒有鏈接外水,只有它向外擴散着水源。
按照對地穴的理解,顯然這山寨就是這一片土地滋潤的源頭,也是北荒村這個村子能夠存在的根本。
本來張仲軍以爲村級是不存在城下町的,但這個猜測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因爲村口到北荒村寨的間距中,也是有着一個城下町存在的,雖然和鎮級的城下町沒法比,可卻也是足以容納上千戶的商業街町。
而且這地方的水路多了點,各個山寨和北荒村寨的聯繫,都是直接通過小船走水路的,而且北荒村寨的城下町,也多是其他山寨人員進進出出而形成的。
張仲軍一行人的到來,早就被人看在眼裡,不過張仲軍是通過通行令牌前來的,怎麼都不可能是外人,所以負責監控的人員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去搭理,直到張仲軍準備進入北荒村寨的時候才前來詢問。
得知張仲軍是上頭早就交代下命令的嶄新足輕大將,護衛自然殷勤的把張仲軍送入北荒村,沒有見到所謂的村長,嗯,紫川家直屬的地方是不會任命這樣的人,反而是一個奉行廳出聲筆吏負責管理村下町事務。
這人就等於是負責北荒村的絕大部分事宜,其實真說起來,直屬的北荒村,根本就沒有多少事情要處理的,所有的土地都是武士的知行,自然會有武士家人去處理土地上的事情。這樣一來,紫川家派出的人,只需要負責村下町的稅收就可以了。
當然,比如確定新人田地的工作,也是可以由這個奉行廳下派的筆吏處理就行。畢竟這資料都在奉行廳做了記錄,下面只要把張仲軍引到他的知行上去就可以了。
而這個筆吏,身份纔是足輕隊長級別,見到張仲軍自然得先行禮,而且非常的熱情,不單單是張仲軍送了一斤金條的緣故,更多的是,這貨應該是那一分潤軍功派系的人,他可是把張仲軍看作是派系中的自己人來招待的。
所以,在這個筆吏的引領下,張仲軍看到了自己的知行,這一看,還真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