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和大青蛙當然看到了小白和小蛇的動作,不過他們根本沒有在意這個。
聽完張仲軍的經歷之後,大青蛙不由得皺眉說道:“這麼說,你那些氣並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靠着殺人奪來的氣。嗯,之前我還爲你的氣被剝奪了而可惜,現在卻覺得幸好那些氣被你家皇帝奪走了。”
“咦?這有什麼考究?”張仲軍好奇地問道。
“因爲這氣是殺人而奪,裡面就必定帶有因果,別的不說,你把氣帶到了這個世界,那氣原本的主人對你這個兇手的怨恨肯定會跟着氣而來,因爲那不是能量,而是一種氣運,但凡氣運,就必定會有因果存在,憑藉你的手段根本就無法豁免。所以別看你當時得意,以後肯定就會悲催萬分了,而且還是不可逆的。”大青蛙一副見多識廣模樣地說道。
“啊?那陛下把氣收去,豈不是會壞事?”張仲軍驚慌地跳起來嚷道。
“媽蛋!你對天帝的忠誠之心有這麼重嗎?都不問因果的問題,反而直接擔心天帝收了氣去會不會出問題?!”大青蛙一臉驚愕地說道。
“呃,效忠天帝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可是帝國的貴族,是與國同休的世襲貴族啊!我一直以忠誠臣子的心態來要求我自己的。”張仲軍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媽蛋!你怎麼還是凡人心態啊!看到天帝給你家老爹哀榮,還冊封你爲區區八里亭的男爵,就忘了你遭遇的許多事情其實都天帝搞出來的了!”大青蛙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無所謂啦,做臣子的哪兒能計較這麼多,天帝又不是針對我,反倒是我壞了天帝的佈局呢。再說了師兄,我纔是天兵四重啊!糞土當年萬戶侯?狗屁!我纔是糞土呢!根本就完全傲氣不起來啊!不乖乖的當個忠心臣子,還能幹嘛?一跳就被人滅了!”張仲軍撇撇嘴說道。
“嗯,也是啊,你也就是個天兵四重的貨色而已,跟你還真說不上不是凡人的事。”大青蛙也妥協了,沒法子,自己還想讓他去漠視皇權什麼的,結果才發現人家還只是螻蟻,處於隨便給人來就能捏死的狀態。
“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你家皇帝把這氣給收走會不會壞事了,別忘了讓你去那個世界收集氣的,就是你家皇帝,他沒有穩妥的手段,會把你派去集氣?你可真是太杞人憂天了!”大青蛙沒好氣地擺擺手。
“不說這個,也不說天帝拿那些氣去幹什麼,就說說你現在準備幹什麼吧。”大青蛙盯着張仲軍說道。
“呃,師兄,現在幹什麼?不是組建玄天門嗎?”張仲軍好奇地問。
“哼哼,你不會是以爲你這次去其他世界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吧?看看四周的灰塵吧!那麼厚!這個地方起碼得有好幾個月沒人來了!”大青蛙指着四周的灰塵說道。
張仲軍看看整個大殿足足一層厚厚灰塵的樣子,再看看滿地都是自己的腳印和小蛇扭動的痕跡。咦?怎麼還有貓的腳印呢?
張仲軍拍拍腦袋,之前自己還有些迷糊,然後又給師兄直接拉扯着來喝酒說經歷,搞得自己都沒注意到四周的情況。
看這灰塵的厚度,還真可能已經度過了數個月的時間啊!
不過想到自己只是在那個有着氣的世界度過了三個月時間,就算時間比例達到一比一,那也只不過是過了三個月時間,這倒還好,起碼不是過了三年啊。
想到這,張仲軍自然連忙朝外走去,至於椅子腳下,那因爲偷喝了一瓶紅酒,整個身子變得通紅,然後已經是互相靠着睡着了的小白和小蛇,就根本不去理會了。
大門被從外面封鎖了,但張仲軍只是勁氣一震,就震開了封鎖,一拉,大門吱喳一聲就打開了。
燦爛的陽光照射了進來,張仲軍略微眯了一下眼,立刻判斷出這是上午的太陽。
而就在張仲軍判斷時間的時候,因爲之前震掉鎖頭的聲響,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主公您回來了!”宗浩山瞬間就出現在不遠處,而同時,一聲:“公子你回來了!”的聲響也隨着從黑虎堂議事廳那邊飛掠來一個千尋的身影同時傳來。
“我回來……呃……”張仲軍剛回了一句,就直接呆滯住了,因爲隨着他盯着這兩人看,居然見到宗浩山和千尋身上都有着一道灰中帶白的氣!
這氣張仲軍可是非常熟悉,之前的三個月他都是在這氣籠罩下的世界生活着,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和自己在那個世界見到的氣是一樣的!
“我居然還能看到氣?爲什麼之前看不到,反倒是經歷過那個世界一次之後就能看到了?”張仲軍有些疑惑,但也馬上看自己身上的氣,一樣,他身上也存在這氣,但卻是純灰色的氣。
張仲軍愕然了,因爲按照那個世界的理論,這灰色氣也就是隻有幾十個手下的樣子罷了。
這開玩笑吧?自己的黑虎堂可是師生上萬人啊!怎麼也得給自己一個紅氣纔對!
而且就算不去計算黑虎堂的人數,單單掌控在宗浩山手裡的探子就足有數百人,這些可都是宗浩山的直屬手下,按理宗浩山怎麼都該是灰色中帶着數縷紅線纔對,怎麼纔是灰中帶白,還不是純灰的樣子?
想着千尋和宗浩山身上的氣,張仲軍自然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一看,張仲軍傻眼了:“媽蛋!我居然才只是白中帶灰的氣?連宗浩山的氣都不如?這不可能吧?!怎麼我都是他的主公,怎麼我都是黑虎堂的堂主啊!”
張仲軍很是吃驚,一個是吃驚自己居然還能看到氣,第二個吃驚,是自己身上的氣居然還不如宗浩山和千尋!
所以他認爲自己一定是出問題了!沒可能上司的氣不如下面手下的氣啊!
“你發啥愣啊?”大青蛙一躍變小,重新蹲在張仲軍頭頂,拍拍他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