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極度難考的進士資格,張仲軍卻是雙眼發亮,心臟都噗通噗通地猛烈跳動了起來。
因爲,非常詭異的是,這進士考試的內容,居然不是考覈對四書五經一史的考覈,也不是對策論的考覈,而是非常簡單的做詩詞賦!就是吟詩作詞!
對於進士考,張仲軍最怕的是考經意,甚至是抽出四書五經中的一段字甚至是幾個字,來讓人先是找出這幾個字在什麼地方,用在什麼時候,說明什麼意思,然後延伸出一大段大段具備一定意義的解釋來!
結果卻沒想到居然是考詩詞賦!
如果張仲軍沒看四書五經和一史這十本書的話,肯定還擔憂詩詞賦這一關怎麼過。可看了這十本基礎書籍的他,卻敢拍着胸口說,老子要是做起詩詞賦來,絕對會讓天下人震驚!
因爲他原來的帝國世界,也曾有過文風甚烈的時代,誕生了許多流傳千古的詩詞賦,而這些詩詞賦,從來就不曾出現在這個大陳朝中。所以他喵的,隨便抄幾篇傳世名篇,絕對就能把大陳朝的文人震得一愣一愣的,這進士豈不是手到擒來?!
興奮異常的張仲軍也懶得去追究陳毅峰的失信,再知道科舉的考覈內容和方式後,他都不再需要老秀才的考校了,老秀才都不需要,風武堂的那幾個秀才的幫助就更加不需要。
秀才試考得是四書五經一史的內容,這對擁有着強悍靈魂的張仲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需要多少工夫就能把這十本書的內容倒背如流。
而進士的考覈是詩詞賦,那更加不需要在意,抄襲帝國世界的幾篇傳世名篇就行。
反倒需要在意的是書法和舉人試的策論。做策論可不是誇誇其談,必須符合當前時代的需求才行,而這點就需要大量閱讀當前的書籍。
幸好,書鋪不賣四書五經一史這十本基本書籍,其他的遊記、官場資訊、風俗小說等等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卻有的是。
只要把這些市面上有的書籍弄來看一遍,對這個世界的瞭解肯定能夠增加許多,寫起策論來也下筆有言。
心情淡定的張仲軍已經把秀才試給放在一邊了,因爲憑藉他的能力,抄錄四書五經一史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十本書的內容給牢牢記住,只需要溫習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了。
所以他的注意力放在瞭如何獲得其他雜書這上面。
其實很簡單,因爲這些雜書書鋪都有販賣,只需要有錢就能買到。
但張仲軍最大的問題就是沒錢,畢竟他現在還沒奪回自己的家產,並且現在還寄居在益德宮之下,吃穿用度住都是人家友情贊助的,自己可是身無分文呢。
一想到賺錢,張仲軍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通過自己的金手指去外面挖天材地寶,而是想到楊兆飛曾說過可以通過抄寫經書換取零花錢。
抄經書換錢不但能得錢,還能練習書法,可謂是一舉兩得了。張仲軍自然就向嘉德殿的人表示請求了。
得到消息的楊兆飛,不由得鬆口氣:“呼,終於讓他自覺的去抄寫經書了,不錯不錯,趕緊把筆墨紙張經文送過去!”後面這話是對嘉德殿的人說的。
於是一卷比較普通的經書和數卷白卷以及文房四寶就被送入了張仲軍的房間。
而張仲軍也打坐一番平靜自己的心情後,開始一絲不苟地抄寫起經書來。或者不應該叫抄寫,而是先看一遍經文,背熟後,直接默寫經文。
這樣默寫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到晚上的時候,張仲軍已經寫完了三卷空白卷軸,整整的抄錄了三整卷的經文。如果不是有意鍛鍊字體書法,速度恐怕還能更快。
抄寫好的卷軸和原來的經文,直接被送到了楊兆飛的房間,把人打發走後,楊兆飛淨手後,又一次的拿出了兩張葉子,一番和之前一樣的儀式後,把葉子抹在了眼上。
重新睜開眼的他朝桌上的卷軸看去,在他眼裡,三份白色卷軸正散發着微微金光,這讓他滿心歡喜的感嘆道:“果然,大德之人抄錄的經文絕對會變成功德金書!先輩沒有騙人啊!”
楊兆飛小心翼翼地攤開一卷白色卷軸,只見一個個文字都帶有着一絲的金光,全心全意的通讀下來,金光有了一絲的削減,但掏出鏡子查看自己的楊兆飛卻滿意地點頭不已:“真不錯,只是全心全意的通讀一遍經文,居然就能讓自身金光凝固一絲,絕對是真正的功德金書!”
楊兆飛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情將經書卷了回去,然後小心的放入一個精緻的木盒內,用黃色絲綢包好放在邊上,這才拍拍箱子,滿是愜意地嘀咕道:“不錯不錯,看來我死抓着張弘毅這位功德最甚的,可是抓對了啊!”
“宗教裡,誰都知道身具大公德之人抄寫的經文絕對會成爲功德金書的,而擁有一本功德金書,對自身靈魂的提升和功德的鞏固,有着非凡的效果。但整個宗教界卻沒有多少功德金書來消耗。”
“因爲抄寫功德金書,大德之人抄寫多了,他自身的功德都會被消耗一空。而一本功德金書又不可能成年累月的使用,每次的通讀,都會讓讀書的人吸納一絲功德,讀多幾次,再盛的功德金書也會被消耗成普通經書的。”
“所以任何一本功德金書都是各宗教的鎮派之寶,每一個願意抄寫經文的大德之人,都是宗教的至善香客,可以不惜代價支持的!”
“只是可惜,身具功德的人,對自身的功德非常敏感,誰會願意捨棄自身的功德成就他人?也就是不奈何求到宗教,這些大德之人才會拿出一兩本的功德金書作爲報酬。而逼迫是絕對無法得到功德金書的,因爲這必須大德之人全心全意的書寫,心中願意把功德凝聚在文字中才會有功德金書出現,只要有個不樂意,寫出來的都只是普通的經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