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帶着所有戰兵和一百匹馬閃回大陳朝地界,戰兵自然很自覺的帶着戰馬去營地安頓,而張仲軍的家臣也忙跑過來稟報道:“主公,朝廷大軍正式對白蓮教展開圍剿!”
“咦?不是說朝廷軍隊還在圍觀白蓮教肆虐三府之地嗎?怎麼才過了一天多的功夫就直接展開圍剿了?”張仲軍不由得有些發愣,他執行貴族院的任務前,白蓮教那邊還跟往日一樣呢,怎麼過一天多的功夫就直接世界變了?
“也不知道是白蓮教找死還是怎麼的,他們居然攻下了梅源府的府城,數百萬官民士紳全被裹挾,所以朝廷大軍再也圍觀不下去,直接出動圍剿起來。”家臣滿是感慨的說道。
“啊?攻破梅源府?不可能吧?一個府城是這麼容易能夠被攻克的嗎?而且一天前白蓮教都沒有圍攻府城的消息,難道一天功夫就能把梅源府攻打下來?白蓮教真有這麼牛逼的話,這個天下早就是他的了!”張仲軍滿臉的不敢相信。
“消息傳出,一開始誰都不相信,只是後續消息傳來,卻讓人不得不相信,據說是梅源府倒黴,梅源府的官宦子弟在府內欺負人,可被欺負的卻是白蓮教的聖主教尊,結果白蓮教高層齊刷刷的衝入梅源府打開殺戒,而大陳朝這邊的高端武力卻根本不好意思出手,等白蓮教的高手離去時,這梅源府都失去了防禦力量,結果府城外遊蕩的白蓮兵涌入進去,梅源府就這麼被攻陷了。”家臣嘆着氣的說。
張仲軍懵逼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的說道:“你是說白蓮教的聖主教尊跑到梅州府城內去晃悠,然後給不知死的官宦子弟欺負,結果白蓮教火大直接肆虐一番,這梅源府就此陷落?這太假了吧?堂堂一個白蓮教的聖主教尊出來遊玩會容許那些紈絝子弟近身?開玩笑吧!找藉口也不需要這樣啊!”說道後面,張仲軍已經惱火起來了。
之所以惱火,是因爲他清楚,白蓮教所謂的裹挾,其實就是直接把人變成沒法恢復正常的傀儡,就像是自己在馬宮鎮外的戰鬥一樣,把白蓮教拿着邪徒權杖的人全部殺了,別變成傀儡的人也沒法恢復過來,因爲他們已經被轉化了,都不是人類,如何能夠恢復過來!
所以張仲軍對白蓮教這樣拿藉口攻破梅州府真是很厭惡,你白蓮教正在鬧事,而明眼人都知道這起事是持續不下去的,你他喵的身爲白蓮教首腦,居然跑到梅州府去閒逛?然後還給紈絝子弟欺負?最後引得白蓮教高層蜂擁而出的消滅梅源府的所有高端武力?最後是一支在外面晃悠着的白蓮兵攻入梅源府?
這是把天下人都當做白癡嗎?你直接霸氣的領着手下把梅源府攻破都沒現在這樣找藉口那麼讓人氣憤啊,真是一點白蓮教這千年教派首腦的氣魄都沒有!實在是讓人失望!
張仲軍也不知道自己爲毛會如此憤憤然,這是因爲發現一個千年教派的首腦是如此不堪後的恨鐵不成鋼的心態?呃,這個成語用得好像不對勁,不過就是這種意思。
家臣的臉色很是怪異了一陣,然後遲疑着的說道:“白蓮教的聖主教尊,據說是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女孩,所以……”
“呃……”張仲軍一下子無語了,之前的憤慨全部消失,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媽蛋,難怪白蓮教的高層會蜂擁去消滅梅源府的高端武力,那梅源府的紈絝子弟也真是該死,居然欺負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至於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當白蓮教這個千年教派首腦的事情,張仲軍這些人一點都不覺得有絲毫奇怪的地方。
稍微腦子正常點就知道,像白蓮教這種流傳千年規矩都還能如此嚴密的組織,可不單單唯纔是舉什麼之類,也不單單你牛就能上位的,肯定是嚴格按照血脈啊、資歷啊等等很庸俗的玩意來決定。
如果是其他組織,要是敢不思進取,一切靠血統啊靠資歷啊來決定上位者的話,絕對不用多久就會崩潰,因爲下面的野心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思想存在,不是野心勃勃的大能人脫離組織而去,就是直接爆發內亂奪權篡位。
但別忘了,這白蓮教是個教派組織,而不是世俗的利益組織,以信仰來維持凝聚力的教派,自然不是誰牛逼就能當首腦,只能是代表着信仰的代言人能夠當首腦。比如只有某個特定血脈出身的人才能有資格當這首腦,換一個沒有血脈的人上位,是絕對不會得到其他人認可的。
所以,像白蓮教這樣的組織,出現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當聖主教尊,真的是太正常了,下面的教衆,也同樣忠心耿耿,因爲那個小女孩代表的不是她,而是一種信仰,她是女孩還是老人都不是教衆注意的地方。
不過張仲軍也隱約明白過來,爲何白蓮教會在這個時期起事,只要看看人家教尊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就可以明白,一定是白蓮教先代教尊掛了,繼承人新上位,必須搞些事情來轉移一下教中的注意力。
而且白蓮教鬧事是在收集功德和業障,誰知道這功德和業障會對白蓮教起什麼作用,說不得這對增加那個小女孩的實力有巨大幫助呢?所以這些靠譜不靠譜的理由,就是白蓮教在這個時候起事的理由了。
只是白蓮教現在也算是鬧大了吧?之前攻下六座縣城還能讓朝廷軍隊邊上圍觀,現在攻下府城了,朝廷大軍果然沒法再旁觀了,他們再不動手,不說白蓮教會不會趁勢而起席捲周邊數省,朝廷中樞也會對這些貪財的蠢蛋官員們下手的!
一想到開戰,張仲軍立刻對家臣問道:“有沒有什麼徵召令?比如徵召所有官員去攻打白蓮教的命令?”
家臣忙搖搖頭:“沒有,甚至連幫派都被限制了行動,現在是官軍收刮果實的時候,他們不會允許有其他人和他們爭奪果實的。”
“切,收刮果實?他們就不怕白蓮教隱藏實力,然後給他們一個狠的?”張仲軍不屑的撇批嘴。
“主公,這麼多年下來都是如此,官軍圍剿的時候,白蓮教會退讓的,所以官軍不會啃到石頭的。”家臣不以爲意的說。
“哼哼,誰知道呢,幾歲小孩的想法誰敢確定?”張仲軍說着聳聳肩:“算了,既然沒有徵召令,那麼我們就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好了。”
“是!”家臣點頭應道,對他們來說,朝廷什麼的根本不需要多加理會,還是顧着自己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