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
歐陽冰雪臉色慘白,她死死咬着脣瓣,眼睛裡面全是不可抑制的強烈憤怒,以及屈辱,整個小身子也因被侮辱而顫抖。
若曦輕蔑的冷哼,“你還敢瞪我?你以爲你現在是什麼東西?一個殘花敗柳,還是不受寵的賤人,別說歐陽興厭惡你,就連歐陽清狂都不屑於你,你說你還有什麼可神氣的?當初還記得我剛進歐陽府那會兒,你可是給了我一巴掌呢。”
說到這,她突然伸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了冰雪臉上,力道太大,打得她身子向前傾,撲在了地上。
若曦滿眼厭惡,“一報還一報,你現在落魄不如,看在曾經的面子上,我奉勸你乖乖閉嘴,省的受皮肉之苦。”
“你……”
“啪!”
若曦反手又是一巴掌落在冰雪臉上,打的她眼冒金星,左臉都是疼的。
若曦甩了甩手,輕蔑冷笑,“歐陽冰雪,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風光的二小姐?我告訴你吧,你現在什麼都不是,甚至連妓/女都不如!帶着你這個破爛身子,趕緊滾出歐陽府,省的髒了這個地兒。”
歐陽冰雪震驚當場,眼裡滿是傷痛,她趴在地上,淚流不止,哭泣不已。
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別哭了!”
突然間,皇甫逸軒大吼了一聲嚇得她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得如秋風中之落葉。
“滾下去,本世子不想看到你這個骯髒的賤人!”
皇甫逸軒想起這次失敗,便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面前這個賤人毀了他的好事,現在說不定他早已經搬到了皇甫絕!
歐陽冰雪顫抖着身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像個殘缺不全的布偶一般,搖搖晃晃的朝外面走去。
眼淚,滑落。
她狠狠閉了閉眼。
心,絕望了……
女子最珍貴的貞潔沒了,而且給的還不是心愛之人,這份屈辱,讓她如何嚥下?
歐陽清狂,我恨你……
我恨你!!!
冰雪死死咬着脣瓣,鮮血順着嘴角流下,再睜開眼睛之時,一片灰暗。
待她離開後,皇甫逸軒皺眉,目光卻是看向另一旁的女子,“注意是你出的,計劃失敗,你有什麼可說的?”
若曦調整了下態度,輕笑道,“世子爺,雖然咱們的計劃失敗了,但不代表皇甫絕可以安然無恙,通過這件事,我們看出了究竟有哪些老臣支持皇甫絕,這樣可以一個個的對付,一點點的下手,只要皇甫絕他沒了幫襯之人,她自己能翻出什麼大浪?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世子爺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瞧着若曦一副不以爲然的輕鬆神態,皇甫逸軒狐疑的問道,“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別的法子對付他?”
若曦低聲笑了小,卻是目光輕閃,似是不經意的出口,“世子爺,若曦爲何要幫你呢?若曦一個弱女子,豈敢得罪冷酷戰神。”
“你……”
見她這麼說,皇甫逸軒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進自己,惡狠狠的瞪着她,“當初若不是你說能夠幫我,我又會將你帶回景王府?”
若曦丹鳳眼微眯,“不錯,是您把我帶回了景王府,但是幫助我回到歐陽府的可是景王爺呢,世子爺,您只是把我帶了回來就不管不問了,況且,當初對付寒王,若不是我告訴你可以利用歐陽冰雪,別說搬到寒王,恐怕是找機會陷害他都不易。”
“可你的計劃失敗了!”
男人的手掌猛地一緊,目光放寒光,冷冷瞪着她。
“世子爺,你弄痛我了。”
若曦皺眉,鳳眼卻是劃過一抹不甘。
這個男人每一次對歐陽清狂都是溫柔西語,對待自己卻是這般粗暴!
皇甫逸軒冷笑,“若曦,別以爲本世子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勾引我爹,不就是爲了得到他的庇護嗎?怎麼?這點力道就弄痛你了?那你在我爹身下的時候,會不會也感覺到疼痛呢?”
“你……”
若曦不可置信睜大雙眼,她聽到了什麼?
皇甫逸軒竟然這般侮辱她?!
“怎麼?本世子說的不對?呵呵呵,現在整個景王府都清楚,每天夜裡,你都會留宿我爹的房間,既然有膽子做,就沒膽子承認?”
面前的男人滿眼譏諷,似是嘲笑,似是厭惡。
若曦的心忽然間變得好痛好痛,眼淚忍不住流出,哽咽着,“世子爺,您怎能這般說我?難道若曦可有對不起你?”
“這倒沒有,你做什麼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皇甫逸軒不耐煩地額甩開她的手腕,然而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去更加讓若曦心痛難忍。
一個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
當然是心愛之人的呵護在乎。
現在,面前男子不但不愛她,甚至嘲諷她。
若曦即便在忍着,心裡也是痛的,她深吸了口氣,抹了抹眼淚,低下頭,“世子爺正在氣頭上,若曦下次再來。”
剛要轉身,反被皇甫逸軒叫住。
“站住,你聽着,若是你在想不出辦法爲本世子解憂,那麼景王府你也就別待下去了。”
“我不走!”
若曦猛地轉身,她好不容易纔能夠近距離的守在他身邊,怎能輕易離去。
“不走?”
他冷笑,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膽敢勾引我爹,你以爲本世子還能留下你?”
若曦猛地一怔,臉色微變,咬了咬脣瓣。
“本王要讓若曦留下,誰也能讓她離開!”
忽然間,門口出現了景王皇甫仁應,他上前小心翼翼將若曦摟住,掃了眼面前的兒子,“軒兒,若曦這般美好的女子,你不該這般對她,會嚇到她的。”
眼尖父親這般維護她,皇甫逸軒冷笑,“爹,難道你忘記我娘了嗎?三年了,你說我娘在千雲山還在治療,甚至我幾次說要去找你都不讓,爹,你是不是覺得咱們這個家,沒有我娘更好呢?”
“放肆!”
皇甫仁應神色冰冷,憤怒瞪着面前男子,“你是怎麼跟父親說話的?怎麼,你要造反嗎?”
皇甫逸軒譏笑,“我只是提了提我娘你便罵我造反,難道,你寵愛面前這個女人,就理所應當?兒子還記得爹曾經說過,這輩子只喜歡娘一人,也只會有娘一人,可現在呢?呵,若是娘回來後看到你這個樣子,該是有多麼的痛心!”
“混賬!反了你了!”
皇甫仁應當即大怒,眼看就要衝上去,被若曦攔住,“王爺息怒,世子爺不是故意的。”
“滾!誰用你幫着本世子說話?假惺惺的令人厭惡。”
皇甫逸軒不耐煩的對着若曦吼了一聲,這讓皇甫仁應更加憤怒了,指着他,怒道,“你這個逆子!”
“對,我是逆子,全是我的不對!”
皇甫逸軒也氣得臉色暗沉,他吼完之後,冷冷掃了眼若曦,隨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你……”
“王爺息怒,一定要息怒。”
看着景王準備追出去的架勢,若曦緊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她可不想看到皇甫逸軒被教訓,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心愛的男子。
“你還幫着他?他那般侮辱你,你還爲他說話?”
景王並未追去,停下來注視着眼前這個美麗女子。
若曦笑的溫婉,“奴婢不想看到你們,父子兩個爲了我生氣,王爺,您答應若曦,以後不要爲難世子爺了。好不好?”
說完,她主動依偎在皇甫仁應的胸膛裡面,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身體。
皇甫仁應只覺得身子竄過電流,忍不住抱進了懷中嬌軀,低聲笑道,“若曦果然心善,本王果然沒有白疼你。”
大手伸進女子的衣領內,一把握住了其中一個柔軟。
“唔……王爺好壞呢。”
“好軟,本王愛不釋手。”
“太壞了你,哼。”
“本王想你了,咱們就寢吧。”
皇甫仁應把嘴巴貼在若曦的耳旁,卻沒看到她眼底的厭惡,若曦忍住想吐的感覺,嘴上說道,“若曦也正有此意。”
“哈哈哈。”
皇甫仁應一把抱起她,朝着大牀走了過去。
若曦垂下頭,頭髮擋住了她眼底赤裸裸的憎恨。
皇甫逸軒,難道你心裡只有那個賤人嗎?
歐陽清狂,我若曦只要活着一天,勢必要將你踩在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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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下,一片茫茫白雪。
歐陽清狂站在這裡,眺望着遠處的山峰,視野開闊,心情舒暢。
“大小姐,您真會享受,您怎知有這麼個神仙地兒?”
身後的小秋深深吸了口氣,大自然的空氣絕對純淨,在這個茫茫白雪環繞的地方,身臨其境,真感覺所有煩惱都沒有了啊。
“偶然間發現的,這個地方很安靜,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吵鬧聲,也沒有一些繁瑣的鬧心事兒,是個令人心平氣和的好地方。”
清狂小臉被白色狐裘襯托,顯得粉嫩細膩,又黑又長的睫毛如蝶翼般顫動,她閉着眼,脣角微勾,享受這大自然的美好境地。
一身雪色毛絨服飾的她,站在這裡就像個雪中精靈,與周圍融爲一體,彷彿一下子就要消失似得。
後面的莫塗遠遠站着,只是定定看着,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很快消失。
“是呢,這裡安靜的讓人恨不得不想走。”
小秋笑呵呵的吹了吹手掌,哈氣把她的臉照影的模糊不清,微微眯眼,清麗的臉上盡是陶醉神色。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十分不和諧的笑聲傳來,“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清狂心裡劃過一抹不耐,不用睜開眼,也知道來者是誰。
小秋和莫塗疑惑的轉過身看去,頓時驚訝。
只見,在這個刺目的雪地上,出現了一抹鮮紅顏色。
男子身姿修長,紅衣如血,黑色長髮隨風舞動,露出了妖孽容顏,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隨便一眯,便能夠令人三魂缺了七魄。
“是你?”
小秋驚訝的張大眼睛,隨後不悅的說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這傢伙,怎麼老是糾纏她家小姐?
難道不害怕被她家王爺知道嗎?
在小秋看來,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妖孽,絕對不是什麼正經人,更何況,他還是那個風月樓的頭牌,這樣的身份若是接近小姐,一定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