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隱剛剛安定些,聽了鬼帝的話,一激動又引得心口一陣劇痛,咬着嘴脣倒吸口涼氣。
“男人都是隻會花言巧語的惡賊,不傷我就不錯了,談什麼保護?”捂着心口坐起,白鳳隱深深低頭,一隻手緊握,“這種話別再對我提起,我不想聽。”
鬼帝如她所願沒有再繼續,過了許久才道:“今晚的計劃取消吧,我會去和殞王說明。”
“不能取消,沈珏的時間不多了。”白鳳隱仍固執搖頭。
想想隔壁躺在榻上生死一線的沈珏,鬼帝亦是無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鬼帝無聲無息離開,沒過多久容定塵便走了進來。
“我可以自己去,你就在府裡休息。”容定塵開口,直截了當。
白鳳隱心情不好,瞥他一眼冷笑:“你懂蠱嗎?知道怎麼捉蠱蟲嗎?什麼都知不道,你自己去送死?”
容定塵面色平淡:“有什麼脾氣別朝我發,那是你自己的事。”
回頭盯着滿是汗水的掌心,白鳳隱稍稍平緩心境,悶聲道:“去給我弄套乾淨衣服。還是按照原計劃,子時我和你一起去。”
很快,一身黑色勁裝送到,尺寸恰到好處。
白鳳隱換上乾淨衣衫走到院中,只見容定塵在院子裡等待,同樣也是一身黑色勁裝,比他穿着華貴錦袍時更加挺拔俊朗,器宇軒昂。
仔細看的話,這傢伙不只臉蛋不錯,身材也是一流,要不是見不得光的身份和那該死的性格使然,應該會有很多姑娘排在後面任他選擇。白鳳隱腹誹一通,而後大步走到容定塵身邊,炫耀似的晃了晃鳳隱劍。
“王爺可有什麼趁手兵器?萬一打起來,這可是保命的傢伙。”
容定塵斜斜看着通體黝黑的鳳隱劍,滿不在乎嗤笑:“一把劍而已,再珍貴也是死的。我自有絕世神兵,不僅鋒利無比還很靈活通人性,遠非這些死物所能及。”
“活的?”白鳳隱一愣,“什麼兵器這麼霸道?難不成是傳說故事裡的仙寵?”
容定塵粲然一笑,懶洋洋一伸手,指了指白鳳隱:“近在眼前。”
嘭,咚,?,咣。
準備好馬匹在門口待命的夏班聽見王府內傳來各種可怕響聲,搖頭嘆口氣,愁眉苦臉猜測新一番修繕要花多少銀子。
“王爺啊王爺,那種粗暴又不講理的女土匪,您怎麼就非得招惹她呢?”
子夜時分,白鳳隱和容定塵一前一後走出王府,相似衣衫和頎長身姿,讓兩個人看上去十分般配。
夏班多看了幾眼,立刻招來白鳳隱橫眉冷目:“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帶拖油瓶?”
“拖、拖油瓶?”夏班看向容定塵,全然不明白爲什麼容定塵被罵了還保持着優雅笑容。
“女人帶拖油瓶常見,男人帶個仙寵可就不常見了。夏班,想看就趁現在多看幾眼,機會難得。”
白鳳隱回頭氣勢洶洶瞪了容定塵一眼,手腳利落翻身上馬,雙腳一夾馬腹飛奔出去。
望着那道融入夜色的背影,容定塵臉上表情慢慢散去,轉而化作冷靜穩重之色,言辭語氣也變得沉着淡然。
“兩個時辰後若我們還沒有回來,就按我交代你的去做。切記,別管我是否會有危險,一旦我們暴露,你就帶着白鳳隱離開帝都,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