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遷吃完晚飯後,駱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玄色的竹樓。
“二師父,我給你拿了些飯菜。”駱桐站在門口道。
“進來吧!”玄色悶悶的答道。
駱桐進屋把飯菜擱在了竹桌上,轉身見玄色正負手立於窗前,目向遠方,不知在沉思什麼。駱桐見玄色並沒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
“二師父,你快趁熱吃吧!”
聞言,玄色“嗯”了一聲,轉身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但他並沒有立刻拿起筷子,反而盯着駱桐看了良久。
駱桐被玄色看地心裡發毛,顫聲問道:“二師父,你,你看什麼呀?”
“呵呵,沒什麼!你身上的蠱毒再有一年就可以完全解除了吧!?”玄色問道。
“是呀!大師父是這麼說的。”一想到再忍一年就可以擺脫那寒毒透骨的痛苦,駱桐臉上就不自覺地露出了興奮之色。
此時,她已經對自己身上所中的蠱毒非常瞭解了。
聽韋遷說,她中的蠱叫做子母一線蠱,這子母一線蠱煉製時所用的毒物並沒有什麼特別,它的特別之處在於它的煉製方法。
通常一般的煉蠱之法所用的器皿無非是瓦罐、瓷壇之類,而煉這種蠱所用的器皿則是施蠱人的身體,具體的操作之法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蠱蟲會以施蠱人的血肉和精氣爲食,同時作爲交換條件,蠱蟲會對寄主絕對忠誠,並會繁殖出很多子蠱給寄主使用。
之所以叫它子母一線蠱是因爲蠱母和子蠱之間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線聯繫起來一樣,子蠱的行爲受蠱母控制,解蠱之法需用蠱母將子蠱喚出,然後再配上特製的解藥,方能將毒盡數清除。
如若不然,就算把子蠱從體內逼出,也會有餘毒殘留在體內,到時候照樣會毒發,而且由於每個人身上的精氣都是不同的,所以除了施蠱本人以外,別人很難徹底解除此毒。
不過,駱桐絕對算得上是幸運的,老天讓她遇上了韋遷這個使毒高手,而剛好韋遷又剛練成了他的新毒“十九畏”。這十九畏指的是藥物之間相剋會產生毒素,而韋遷就是利
用了這一點,無中生有,讓那些本來治病救人的中草藥產生出劇毒來。而這毒恰好能剋制駱桐體內的蠱毒。
玄色見駱桐一臉興奮,也微微地一笑,又接着道:“雖然這蠱毒是你的身體十分懼寒且不能修煉內功,但這幾年爲師的交給你的東西,應該也夠你行走江湖的了。”
駱桐不知玄色爲什麼會突然說這些,但覺得這話有點傷感。
“二師父,你說笑吧!玖兒纔不要行走江湖,玖兒要在這陪着師父們。”駱桐撒嬌道。
“呵呵,你這丫頭,難道打算陪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過一輩子?早晚有一天你會出谷的,你有還自己的事要做。”
說到這,玄色的目光又變的深邃了起來,好像在透過駱桐看到了未來。
“我能有什麼事呀!我就在這陪你和大師父過一輩子。”駱桐並沒有察覺到玄色神情的變化,撒嬌的說道。
聞言玄色呵呵一笑,道:“丫頭,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不例外。算算你來這已經七年了吧!”
駱桐不明白玄色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也聽不出他話中是否有什麼深意。只好什麼也不多想,簡單的回答道:對,到今天剛好七年整。”
“真快!都七年了,也是時候了。”說着玄色起身走到的書架前,從最頂層拿出一本用油布包的狼皮古書,放到的駱桐的面前。
駱桐打開了包在外面的油布,只見泛黃的書皮上印有“龍蠱毒譜”四個大字,“這是什麼?”駱桐問道。
“這本書是當年從你母親身上找到的。《龍蠱毒譜》,五神教的鎮教之寶。”說到這玄色一頓。隨後又接着道:“而這本書的特別之處並不是它裡面所記載的厲害蠱術,而是藏在裡面的巨大寶藏。事關重大,你母親沒跟你說過也不足爲奇。其實,除了教主之外,五神教的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
“寶藏?!什麼寶藏?”一聽到有寶藏,駱桐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和雪狼一樣的綠光。
“這寶藏是我天封王朝開國皇帝所藏的,寶藏的鑰匙和藏寶圖分別由他的兩元大將太叔狄和
伍嘯保管,而伍嘯就是你們五神教的創教祖師,他把藏寶圖藏在了這本《龍蠱毒譜》裡,並由每一代教主口口相傳這其中的秘密。所以,除了五神教的教主,別人就算拿到了這本書,知道了它裡面有藏寶圖,也是得不到的。你們的創教祖師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不過,如今你母親去世了,恐怕這世上再也沒人知道這藏寶圖的秘密了。”玄色略有失望地道。
“那二師父,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駱桐問道。
玄色道:“那是因爲爲師祖上與五神教的創教祖師淵源極深,所以爲師才略有所知。玖兒,我現在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替你母親保管好它。”玄色盯着駱桐的眼睛問道。
駱桐點了點頭,然後興奮地道:“二師父,你就放心吧。”
嘻嘻,就算得不到藏寶圖,我學學裡面的蠱術也不錯呀!等將來到了江湖上,我一手用毒,一手用蠱,那可就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爽歪歪了!哈哈……
見駱桐如此痛快的答應了,玄色捋了捋鬍子,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說罷,才端起了碗筷。
“那二師父,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飯也早點休息吧!晚上風大,就不要開着窗戶睡了。”說完,駱桐就拿着《龍蠱毒譜》回自己的茅屋去了。
駱桐剛進韋遷的小院,就看到韋遷和雪狼正站在午門口,好像在等着自己,莫名的,駱桐有了一種不祥之感。
“嘻嘻,大師父,你們這麼晚了不睡覺,站在這裡幹什麼呀?!”
“等你呀!”
“等我?等我幹什麼?”駱桐的聲音已經有點發抖了,她也大體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會吧!都這麼晚了,你老還要考我嗎?!真應該發個勞模獎章給你。
“怎麼?乖徒弟,你忘了?我們今天的試還沒考呢?!怎麼樣,今天準備讓爲師考你什麼呀?”
唉!果然是這樣,駱桐任命的在韋遷和雪狼的注視下走進了屋子,準備開始她的第一場考試。
就這樣,駱桐新一輪的悲劇人生也隨之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