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趕緊用胳膊肘捅了夜冰寒一下:“瞎說什麼,誰要嫁給你?”
“我有什麼不好啊?多少小女生要嫁給我呢?你要是不嫁,你會很後悔哦。”夜冰寒笑着說。
“那是她們,你是她們的夢中情人,可是啊,你不是我的夢中情人,你情人那麼一大堆,我纔不喜歡風流濫情的人。”桑桑趕緊重申着。
“切,真小氣,還記仇。”夜冰寒氣呼呼地說。
桑桑不置可否。
“桑桑,我幫你做飯吧?這樣看起來我們好像一對小夫妻。”夜冰寒在說。
“不要了,不要了,你別搗亂就阿彌陀佛了,”桑桑趕緊說,她真想推夜冰寒出去,正巧這個時候,油鍋中濺起的一大滴油不偏不斜地濺到她手上。
“啊……。”好疼,桑桑不禁大叫起來。
夜冰寒本能地一轉身,一把抓住了桑桑的手,桑桑那纖細白嫩的小手上起了一個大大的水泡。
看見夜冰寒抓住了自己的手,桑桑卻立刻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用嘴巴輕輕地吻着手上的泡:“輕聲說,沒事的,只是一個小泡泡而已,死不了人的。”
“你怎麼不小心啊?”夜冰寒趕緊又抓過桑桑的手,心疼地看着小手上的燎泡。
“哎呀,還不是你在旁邊鬧的?說了,沒有什麼事兒,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桑桑不耐煩地說。
“什麼不礙事啊?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這麼大的泡,不行,要上藥。”夜冰寒趕緊強行握住了桑桑的手,“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他很緊張地看着桑桑的手:“我給你擦藥。”
桑桑很不耐煩地又從他的手裡將手抽出來,淡淡地說:“哎呀,有什麼要緊的?都說了沒什麼事兒了。”
“什麼叫沒什麼事兒?”夜冰寒趕緊奔出了廚房,拎來醫藥箱,執意給桑桑上藥。
“不用不用。”桑桑想甩開夜冰寒的手。
夜冰寒還是緊緊地握住了桑桑的手,雖然桑桑想掙脫,可是他依然固執地將桑桑的手放在冷水下衝洗。
桑桑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沒事啦,幹嘛這麼緊張。我以前做飯也是經常被燙的,有時候我幫我家保姆做飯,被燙着是常事了,哈哈,一般情況下,我擦點大醬就好多了。”
這個女孩子,原來一直都過着這樣的生活,夜冰寒驚訝地看着她。
夜冰寒輕輕地握着桑桑的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憐的桑桑,可憐的小手。 ωωω _tt kan _¢o
“以後,我不要你再受傷了。”夜冰寒感覺有點內疚,要不是自己讓桑桑做早餐,要不是自己在旁邊撒嬌,桑桑也不會燙傷。
夜冰寒趕緊從藥箱中掏出了燙傷膏,自己給桑桑塗抹,然後又簡單包紮了一下。
好在,蛋炒飯已經炒好了。
夜冰寒主動將那香噴噴的早餐端進餐廳,然後拉着桑桑坐在旁邊。
“桑桑,對不起,害你燙傷了,我餵你,啊……。”他執拗地用筷子夾了飯要送進桑桑的嘴巴里。
桑桑看着那雙深情的眼睛,只好將那口飯吞了下去。
唉,如果,如果夜冰寒不是曾經是惡魔,如果他不是曾經有那麼多情人,如果,他的情人龔蓓蓓不是爲他懷了孩子該多好?
桑桑的心裡有點發酸。
“好吃嗎?”夜冰寒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桑桑,好像那蛋炒飯還是他做的一樣。
“……這是我做的好不好?”桑桑無奈地說。
“嘿嘿,以後你教我做,我做給你吃好了。”夜冰寒笑眯眯地說。
“你不是有成羣的保姆伺候你嗎?”桑桑無可奈何地說。
“她們做的不好吃。”夜冰寒笑着託着自己的臉看着桑桑的俏臉,“小貓,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呢。你做的這麼好吃的飯菜,我怎麼捨得放開你呢?”
剛拿起杯子喝水的桑桑頓時咳嗽起來,壞了,自己又做錯了,要是自己不表現出做的一手好飯菜的話,也許這個惡魔早就放開自己了是吧?
如果有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一定會對那個惡魔說幾個字:“我不會做飯!”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彌補的方法?
“夜冰寒,你不去看龔蓓蓓啊?她懷着你的孩子呢。你不是這麼冷漠吧?”桑桑淡淡地說,她突然想起來好像從龔蓓蓓懷孕後,夜冰寒從來沒有去看過龔蓓蓓。
真是一個無情的傢伙。
“哦?還說不吃醋,滿屋的酸味了。”夜冰寒低頭只顧着吃自己的蛋炒飯。
“難道你不能負一個男人的責任嗎?有個女人躺在醫院裡,她懷的是……。”桑桑有點激動。
“她沒有懷孕,即使懷孕了,也不是我的孩子。”夜冰寒接着桑桑的話說。
“啊?”桑桑頓時張口結舌地愣在那裡。
“我不喜歡那女人,怎麼可能讓她懷孕?”夜冰寒盯着桑桑的眼睛笑了,“小貓,你提醒我了,我在想,如果我讓你懷孕了,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
桑桑的臉頓時紅了,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
誰要懷你的孩子?
你還是讓我好好地活着吧!
我還想嫁人呢!
“對,這個辦法好。”夜冰寒笑着故意逼向桑桑,“來懷個孕吧!”
“不要……。”桑桑努力的將夜冰寒的俊臉撐出去好遠。
夜冰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同這個小貓在一起,真的是很快樂,讓他忘記了自己是誰。
……
a省公安總局
夜冰寒冷冷地看着坐在對面那氣質高貴典雅的中年女子。
已經好幾年沒見了,姑媽夜小蝶還是這麼美麗,烏黑的髮髻挽成高高的雲鬢,剪裁合體的旗袍越發襯托得那身形窈窕俏麗。
保養得當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明若秋水,碩大的冰種透綠翡翠耳墜兒將她那白皙的臉蛋映襯得越發美豔動人。
此刻,這美麗的女人冷冷地盯着夜冰寒,美目中噴出了怒火。
上當了,竟然上當了。
這個小子竟然設下了局,讓她以爲那明星龔蓓蓓是他的女人,而且懷了他的孩子,如果夜冰寒生下了孩子,那夜氏集團自己就再也休想染指了。
所以,夜小蝶想將夜冰寒的女人和孩子暗地裡除去,她僱傭了兩個黑,道殺手喬裝成醫生混入了中心醫院的vip病房,想將龔蓓蓓的孩子除掉,可惜,由於太過得意,而龔蓓蓓的演技又相當硬,硬是用楚楚可人的姿態騙取兩個殺手說出了幕後指使人是夜小蝶,並由龔蓓蓓手指上特製的戒指進行了錄音。這樣夜冰寒有了確鑿的證據證實了夜小蝶的罪行。
當警方在凱賓斯基大酒店將夜小蝶抓獲的時候,夜小蝶還在做着今後執掌夜氏的美夢。
看着夜小蝶那精緻的面孔,夜冰寒心裡不禁長長地一嘆,豪門,很多人夢想着豪門,可是誰能知道豪門中也沒有真正的親情,爲了利益,自己的親姑媽曾經多次僱傭殺手來殺自己,聞聽自己有了孩子,這個親愛的姑媽又特意從香港秘密回來,僱傭殺手對那個子虛烏有的“孩子”下手。
夜冰寒輕輕地鬆了鬆領帶,坐在夜小蝶對面,他輕聲說:“好久不見了,親愛的姑媽。”
夜小蝶擡頭靜靜地看着自己的侄子,的確好多年不見了,他已經完全長大成,人,並且繼承了他父親的鐵血手腕和冷漠無情的性格。
他的心思越來越縝密了,竟然給自己下了這樣一個細密的陷阱讓自己毫無所知。
夜小蝶輕輕地嘆口氣:“冰寒,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姑媽就這樣敗在你手裡了。”
“是姑媽太輕敵了。”夜冰寒微笑,他的笑容,猶如冰雪初融。
“冰寒,你就這樣着急除掉你的姑媽嗎?”夜小蝶輕輕地嘆息一聲。
“怎麼這麼說呢?”夜冰寒微笑着,手指輕輕地轉動着自己手上那隻價值不菲的藍寶石戒指,“如果太平公主不是也有了想當女皇的決心,她的侄子也不會親手將她除掉吧?難道冰寒等着讓姑媽將黑手伸過來,將冰寒掐死嗎?”
夜小蝶恨恨地看着夜冰寒那張俊俏的臉,她的聲音激動起來:“夜冰寒,你這麼對待我,你奶奶知道嗎?我要見我媽媽。”
夜冰寒嘴角輕輕一挑:“我奶奶?我奶奶怎麼肯想見一個想除掉她親愛的大孫子的女人呢?縱然這個女人是她的親生女兒也不行,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夜冰寒,你到底要怎麼樣?”夜小蝶有點情緒失控,她“呼”地站起來,戴着手銬的雙手抓着桌子,激動地向夜冰寒吼叫。
身邊的女警立即嚴厲地警告:“老實點。”
夜冰寒依然在微笑,但是那種微笑卻是冷酷加殘酷:“姑媽,你還是老實點兒,不要太激動了,太過激動會讓女人衰老的,在監獄裡,可沒有那麼好的護膚品和皮膚保養讓姑媽永葆青春嘍,至於我到底要怎麼樣?那就看姑媽怎麼表現了,如果表現的不好,死在牢裡也有可能,我夜冰寒絕對不是一個心慈面軟的人,如果你想對我不利,我是不會留着你的。如果你好好地接受改造,重新做人,我還是可以考慮讓姑媽頤養天年,你是一個女人,還是不要有太多的野心,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做武則天的,那個至高無上的女皇,中國歷史上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