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路面上的積水也下去了,夜冰炫剛纔打電話給自己的屬下,他的屬下已經送來了另外一輛車,將原本被誤到水中的車拖走檢修。
“我送你回去。”夜冰炫對桑桑說,然後,他又小聲說了一句,“當然,你其實也可以不回去的。”
桑桑沒有留意到後面一句話,有點納悶地“啊”了一聲,擡頭不解地看着夜冰炫:“冰炫,你剛纔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只是說,我送你回家,大哥可能等着急了。”夜冰炫像平常一樣微笑。
“好,謝謝你啊,冰炫。”桑桑微笑。
“跟我,還需要怎麼客氣嗎?”夜冰炫笑得依然迷人。
桑桑也跟着笑起來。
……
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回到了夜冰寒的家,車剛剛開到夜冰寒家別墅的綠道,桑桑就看見夜冰寒的車停在前面,夜冰寒就倚在車邊,正在抽菸,煙霧縈繞,讓他俊朗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魅惑。
看到夜冰炫的車開來,夜冰寒俊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意,也許,只有面對桑桑,他纔會有這樣燦爛的笑容,車停下,夜冰炫下車,繞到另一邊替桑桑打開車門,桑桑拿着提包下了車,夜冰炫還風度翩翩的扶了她一下,關切的說:“嫂嫂小心!”
夜冰寒趕緊迎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夜冰寒關切地問,“今天的冰雹好大,我還擔心呢!”
“放心啦,哥,有我呢!”夜冰炫笑得迷人,笑得溫柔,“不過,我們真的淋雨了,我的車都誤在水裡了,因爲我們都成了落湯雞,桑桑有點着涼發燒了,我給她吃了退燒藥,現在應該沒事了吧?大哥你要好好照顧她!”
“冰炫,今天虧得有你,有你我就放心。”夜冰寒趕緊關心地摟住了桑桑的肩膀,右手在桑桑的額頭上一摸,“呀呀,真的還有點燙,來,來來,趕緊跟我進去。”
他不由分說地將桑桑攔腰抱起來,桑桑不禁臉紅了:“喂喂,冰炫還在這裡。”
“那有什麼?”夜冰寒無所謂地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桑桑的臉簡直紅成了一個大大的蘋果,她害羞地將頭埋在夜冰寒的頸窩中,不敢擡頭,夜冰炫依然瀟灑地站在那裡,他微笑着:“哥,我就不進去了,我回去還有點事兒。”
夜冰寒衝後面揮揮手:“好,開車小心。”
他抱着桑桑進了別墅,望着他們的背影,夜冰炫臉上那動人的微笑在慢慢地縮小,直到最後消失……
“晚安,桑桑。”他輕聲說。
……
夜冰寒將桑桑抱到臥室中,輕輕地放在牀上,桑桑又發燒了,縮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頭柔軟的小貓一般。
夜冰寒伸手去摸桑桑的額頭,桑桑的額頭依然很熱。
“摸什麼啊?我沒事兒。”桑桑無力地將夜冰寒的大手推開。
“高燒竟然還沒有退。”夜冰寒輕聲說。
“沒事兒,夜冰炫已經給我吃了退燒藥。”桑桑的聲音小的好像蚊子叫。
“這身體好像林黛玉似的,太弱啦,以後可得給你好好補補。至少要長二十斤才行。”夜冰寒咬着牙說。
“我纔不要,你要把我養成母豬啊?”桑桑哼哼着說。
“知道就好,我就是要將你養成母豬,然後別人不要你了,你只能嫁給我。”夜冰寒冷聲說,語聲中帶着一絲得意。
“你這個傢伙,好卑鄙。”桑桑小聲說。
桑桑勉強笑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將頭沉沉地靠下來。
將桑桑換好睡衣,薄薄的錦被給桑桑拉上,他坐在牀前一直看着桑桑那張略顯憔悴的臉。
夜冰寒長長地嘆息一聲,修長的大手從桑桑的臉上輕輕地滑了過去,這個丫頭啊!
他又弄了一個冰袋放在桑桑的額頭上。
他看看躺在牀上依然睡着的桑桑,他將自己的筆記本抱過來,就坐在桑桑的身邊,處理郵件。
“恩恩。”牀上的桑桑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喉嚨裡支吾了幾聲。
夜冰寒放下手中的電腦,靠近了桑桑:“桑桑,怎麼了?”
“渴,口渴。”桑桑呻,吟着說。
夜冰寒趕緊倒了水,托起桑桑的頭,小心地將水給桑桑灌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桑桑又想上廁所了。
“這個臭丫頭啊!是不是在耍我?”夜冰寒在心裡惡狠狠地想着。可是看見桑桑那面色慘白的模樣,他又有點心軟了。
“好,我扶你去。”夜冰寒輕輕地托起了桑桑的身子。
“不用了。”桑桑倔強地說。
“這個時候,你還怕什麼。我已經說過了,你身上我哪裡沒有看過?”夜冰寒淡淡地說,他一伸手將桑桑給抱了起來。
桑桑現在渾身沒有力量,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摟抱,只好任由夜冰寒將自己抱到了衛生間。
將桑桑放在馬桶上,夜冰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桑桑。
“那個,夜冰寒,我要方便。”桑桑只好說。
“恩,你方便啊!”夜冰寒似乎沒有出去的意思。
桑桑簡直太無奈了,你在這裡,我怎麼方便,怎麼脫褲子?
“好了,我可以了,你在外面就可以。”桑桑的臉訥訥地說。
“臉皮就這麼薄?”夜冰寒淡淡地說,眼睛裡有點嘲笑。
“我是女人啊,女人就會害羞。”桑桑咬牙切齒地說,“拜託你出去好不好?”
“女人真麻煩啊!”夜冰寒笑笑,轉身走了出去,順手拉上了門。
當桑桑方便後,一瘸一拐地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夜冰寒那頎長的身子正靠在牆上,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地看着自己。
看到桑桑出來,夜冰寒的眼光不自覺地向下看,桑桑不禁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現在的你病的好像一頭小貓一般,如果,”夜冰寒突然靠近了桑桑的臉,“如果我這個時候用強,你恐怕沒有反抗能力了吧?”
那張俊臉距離桑桑的距離那麼近,那清新好聞的氣息幾乎將桑桑整個包圍起來,他的呼吸就好像是春風一般。
“你……。”桑桑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着夜冰寒,“你不要趁人之危。”
“那可說不定哦,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君子。”夜冰寒的臉上有一種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心我騸了你,我的手可是拿手術刀的。”桑桑惡狠狠地說。
“如果是以前,我相信,現在嘛,估計你沒有這個力量了。”夜冰寒笑得依然動人。
“……。”桑桑咬着牙,惡狠狠地看着夜冰寒。
“好了,逗你的,我可沒有興趣強迫一個病人。”夜冰寒用手扶住了桑桑的肩膀,輕輕地颳着桑桑的鼻子,“真是的,老是將我當做一個色,狼一樣防範。”
“你本來就是色,狼,人家冰炫纔是正人君子呢!”桑桑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啊呀,我太冤枉了,我也是正人君子啊!”夜冰寒一副委屈樣兒。
桑桑不禁笑起來了,這樣感覺自己都好多了。
這對俊美的年輕人,真是非常般配的一對。
夜冰寒將桑桑抱回到牀上,然後,他趴在桑桑的身前,認真地看着桑桑。
他離得桑桑那麼近,讓桑桑感覺十分不自在,小臉越加紅潤起來。
本來就發燒,再加上害羞的紅暈,讓桑桑的小臉看起來那樣嬌豔欲滴。
桑桑認真地盯着夜冰寒那雙深如大海一般的眼睛,這雙眼睛,她實在是看不懂,這雙眼睛有時候冷酷無情,有時候卻笑意漾然。
“有點頭疼。”太陽穴發緊,一個勁地疼,桑桑輕輕地皺起了秀麗的眉毛,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沒有別的感覺,除了疼還是疼。
其實從小桑桑就有這種頭疼的毛病,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好,每次感冒發燒什麼的就會引起來。
“是頭疼?”夜冰寒立刻問。
“恩。”桑桑咬着牙關。
“我叫醫生過來?或者吃什麼藥?”夜冰寒說。
“……不用,我就是醫生,就是發燒弄的,對這種疼也沒有辦法,該疼還是疼。”桑桑輕聲說。
“那怎麼辦?”夜冰寒也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他真是心疼自己的小女人。
“沒什麼辦法。”桑桑用指頭使勁地掐着自己的太陽穴。
“要不,轉移下注意力?”夜冰寒輕聲說,“是想看看電視還是看看書?”
桑桑無力地搖搖頭,這種疼痛讓她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做任何事情。
桑桑的小手緊緊按住胸口處,努力讓自己堅強些、再堅強些,桑桑,挺過去。
她那編貝一般的牙齒幾乎將那嬌豔的櫻,脣咬出血來。
“我有辦法了。”夜冰寒輕聲說,“我會轉移你的注意力。”
“恩?”桑桑驚訝地看着夜冰寒。
“有一次我受了很重的傷。”夜冰寒輕輕地抿着嘴巴,“很重,你知道,我是怎麼忍的?”
“怎麼忍的?”桑桑那雙好像西湖寒煙一般的大眼睛認真地看着夜冰寒。
夜冰寒那分外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很狡黠的微笑:“我叫了三個美人,陪我玩了整整一夜,所以,就挺過去了。那個時候,就感覺不到疼了。”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桑桑。
桑桑的臉更紅了,她知道這個小惡魔在想什麼了。
“想不想試試?這個方法真的很好用。”夜冰寒的聲音變得十分輕柔起來,他輕輕地伸手,托起了桑桑的小巧下巴。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桑桑訥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