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陌上花開緩緩歸矣

028 陌上花開,緩緩歸矣

章節名:028陌上‘花’開,緩緩歸矣

簡陋的淨房裡有淡淡的香氣縈繞,她小巧的鼻翼輕輕動了動,感覺這股香味兒非常熟悉,好像是龍誕香……

她半睜着‘迷’離‘誘’人的黑眸,凝神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會的,一定是自己今天太累了,所以出了幻覺,龍涎香價格極其昂貴,怎麼可能在這破屋出現?

但是,誰來告訴她?她眼睛餘光掃到的那一抹紅是怎麼回事?

她倏地起身,睜大眸子,眼神也不再朦朧‘迷’離,垂頭定定地望着自己‘胸’前——白裡透紅的高聳上,有三滴殷紅的血滴,宛如三朵靡麗的鮮‘花’般盛開在‘胸’口。她敢肯定,這不是那些匪徒的血跡,因爲她剛解開纏‘胸’的布帛,並沒有看到‘胸’口有什麼異樣。

這三滴血從哪裡來的?

“誰?”她顧不上抹去血滴,也顧不是頭髮是溼的,更顧不得身體**的,一把抓過外衣披上,犀利的眼神迅速在屋中打量,連房樑上的櫞子和破舊的屋頂都沒有遺漏。

這房子有幾年沒住人了,年久失修,是以屋頂上的瓦片也是‘亂’七八糟的。她住進來的時候,村長和馬大嬸號召村民幫她修葺過屋頂,雖說不是多齊整,但勝在能遮風擋雨。

屋中沒什麼異樣,難道是屋頂有問題?

她繫上腰帶,吸上布鞋,不假思索的奔到院子裡,旋即躍上屋頂。黑青‘色’的屋頂上除了飄落的枝葉和樹枝,連只鳥雀也無,更不用說什麼人了。

她又舉目遠眺,灰‘蒙’‘蒙’的天‘色’下,除了早上的微風和一隻只飛鳥掠過,便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以及蒼翠‘欲’滴的綿延山脈,並不見其它異樣。

“到底是誰在偷窺?難道是見鬼了?”萌紫玥覺察不出附近有人的氣息,百思不得其解,便躍下屋頂,重新進了淨房。

院子裡,枝葉繁茂的大樹上,一直屏聲斂息的男子見她進了屋子,方微不可察的輕吁了一口氣,順勢將掩在臉上的帕子取下。

他垂頭端詳手中的帕子,黑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半掩住眸底璀璨的光芒。潔白的帕子上有幾滴殷紅的血滴。看着看着,他白皙的耳根竟泛上了可疑的紅‘色’。

想到方纔在那小小淨房看到的完美‘女’體,那冰肌‘玉’膚,薄削而不失圓潤的香肩,還有纖腰長‘腿’,尤其是那對美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飽滿**,以及那‘惑’人心神的‘私’密地帶……

完了!絕對,絕對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心裡又是悸動,又是情‘潮’澎湃,全身立刻熱血沸騰,又差點噴鼻血,不禁低喃道:“果真是沒有最美,只有更美!想不到這小小山村,居然有如此……”

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什麼貼切的形容詞,末了,咬牙切齒地道:“如此……妖‘女’……對,就是妖‘女’……”

……

萌紫玥僅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來了,她本來睡眠就淺,再加上心裡一直惦記着盜匪的事兒,睡不沉,也很正常。

她梳洗完畢,猶豫着是纏緊‘胸’部扮小子,還是本‘色’演出。但想到最近幾日可能是纏的太緊,‘胸’口隱隱疼痛,她果斷的選了一套素‘色’裙衫穿上,裙角還繡着幾朵粉紅‘色’的菡萏。

太陽毫不吝嗇的將光輝灑滿大地,沐浴着陽光,她款款行至村口。

村長正帶着村人熱火朝天地忙碌着。整個村子都聽得到打鐵的聲音,那是村裡的打鐵匠帶着徒弟們在趕製武器。

有一部份村民正在搓粗麻繩,這些麻繩是萌紫玥讓他們準備的,用來作絆馬繩。

有一部份人從後山砍了成捆成捆的竹子,正將竹子兩端削的尖尖的,到時可以有多種用處。

還有許多人被安排去村外必經之路挖坑了,並在坑底‘插’上削尖的木樁,然後掩上虛土,或用密密的雜草覆蓋,可以用作埋伏。

另有一部份人去山上搬石塊,越多越好……

村民們井然有序地忙着,見她過來,立刻都高聲叫道:“小月,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咱們做的對不對?”他們一夜未眠,卻不顯頹廢,每個人都‘精’神飽滿,明亮的雙眼充滿希望,是一種對生活的希望。

棲鳳村有三大姓,宇、馬、羅,還有少數的雜姓,村長便姓宇。

萌紫玥本身是個積極向上的人,看到身邊的人並沒有因昨天的磨難而消沉,反而都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她的‘精’神似乎也被帶動起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盈盈一笑:“只要大家按我昨晚上說的做,就算蜈蚣山的匪類再來,他們來多少,我們殺多少。”

“太好了!”

“小月,你真厲害。只要能殺了他們,要咱們做什麼都行。”村人都很高興,彷彿一瞬間有了主心骨似的。

其實棲鳳村的人口不少,且村民都很聰明,許多事情一點就通,也不缺血‘性’。以前,一是被盜匪嚇着了,二是沒有一個有魄力的人站出來指揮他們。他們猶如一盤散沙,總覺得個人的力量很渺小,怎麼可能抵得過那些凶神惡煞的盜匪?

而今就不同了,萌紫玥昨天的陡然暴發,將她個人的威攝力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她組織村人抗匪時,說的每句話,每條措施,每件事情的安排,全都是魄力十足,一舉手一投足自信‘逼’人,絕不拖泥帶水。

不自信的村民在她身上得到了信心,便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信服,甚至認爲只要她說行,那一定就能行。就算是盲目的祟拜,那也是因爲她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公認。

現下,棲鳳村的村民連村長在內,都唯她馬首是瞻。而萌紫玥也不驕情,這種人命關天的情況下,容不得她藏拙,或者說退縮,迎頭而上纔能有活路。

“小月,你昨天用的那把刀卷口了,咱給你打了一把,你看看。”羅鐵匠滿頭大汗,端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過來,獻寶似的遞給她。

昨晚上收拾殘局,棲鳳村可謂發了一筆小財。那些匪徒身上的東西,除了衣服,其餘的,萌紫玥讓村民將他們統統搜刮了個乾淨。像馬匹和武器之類的留下待用,而銀子和糧食,還有別的一些雜物,她便讓村長髮放給村民了。

不過這村子裡除去老人、小孩和‘婦’孺,成年男子有一百二十多名,到時就算是防身,武器也肯定不夠用。所以羅鐵匠可謂忙的腳不沾地。

但難題也出來了,村裡沒什麼鐵,更不用說鋼了,就算用廢鐵打,也打不了幾把。村長提出拆了農耕具打,萌紫玥卻不贊成這種竭澤而漁的作法。總得來說,農戶人不能沒了種地的工具。

說到武器,萌紫玥想到自己該‘弄’把趁手的兵器纔好。上輩子她用的是如意扇,機括裡面有帶香味的銀針暗器,可用於追蹤。但這一世是不可能有那種絕世兵器了,只有再想想別的了。

她微笑着接過羅鐵匠手裡的大刀,伸指彈了彈,又隨手舞了幾下,誇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羅鐵匠你這手藝真不賴啊,祖上傳的吧?”

“是祖上傳的,咱家世代打鐵。”羅鐵匠憨憨一笑,滿臉放光,打了一夜鐵的疲倦都消失了。

萌紫玥正要再稱讚兩句,那個書生相的宇世成匆匆過來了,氣喘吁吁地道:“小月,有一位羅公子,是羅太婆的遠房親戚,他來投奔羅太婆,可羅太婆早幾年就去世了……”

萌紫玥莫名其妙,心道,怎麼這也來問我啊?她隨口道:“宇世成,你閒得慌吧?這是你們村子裡的事,你去找村長啊,幹嘛跑來問我?”

“村長大人膽小如鼠,怕本公子是匪類,防的跟賊似的,哪裡敢做主?所以還得煩請小月姑娘幫忙拿個主意,看看本公子是否是匪類。”驀然,一道懶洋洋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萌紫玥將大刀還給羅鐵匠,囑咐道:“甚好,就照着這把打即可,能打幾便打幾把,暫時先這樣。”

等羅鐵匠走了,她轉過頭來,便看到一位帶着隨從的年輕公子,施施然地向自己行了過來。

他差不多十**歲的模樣,皮膚雖白,卻是那種泛着健康蜜‘色’的白,身材頎長,着一襲黑衣,手搖黑‘色’灑金摺扇,劍眉斜飛,一雙眼睛烏黑而璀亮,睫‘毛’並不是很長,卻又黑又濃又密,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脣’。

雖然老話說薄‘脣’無情,但總體來看,是位俊俏的公子。

宇世成一在旁道:“小月,他便是羅公子。”

羅公子長了一雙長‘腿’,堪比長‘腿’鷺鷥,幾步就晃到她面前,唰地一聲,摺扇一合,淡淡地道:“小月姑娘,本公子來投奔我遠房的姑‘奶’‘奶’,在棲鳳山便被人當成匪類,盤問了半會兒。好不容易進村了,卻還是被當成匪類,難不成本公子天生就像匪類?還是說那些以兇殘著名的盜匪,生得都像本公子這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萌紫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風度翩翩還過得去,但溫文爾雅,那隻怕有待商榷了。

心裡這樣想着,她面上卻不顯,依舊淺淺一笑;“萬分抱歉,想必羅公子也應當聽說過,村子裡昨晚來土匪了。宇村長爲了大家的‘性’命,不得不這樣做,望羅公子諒解。不過,我敢保證,羅公子絕對非盜匪一枚。”

羅公子正想問她爲什麼能肯定自己不是盜匪,不料萌紫玥接着道:“羅公子,宇世成纔是這村子裡的人,你若想問羅太婆的事,就問他吧,我不奉陪了。”

說罷,她對宇世成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這村子裡有一家人是做鞭炮營生的,她要去看看鞭炮做的怎麼樣了。

羅公子見她頭也不回的便離開,翩然行走間腰肢如柳,裙角微‘蕩’,粉‘色’菡萏在她腳邊綻放,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心口一熱,忍不住揚聲追問:“小月姑娘怎知本公子並非盜匪?若本公子正好是盜匪呢?”

萌紫玥訝然回眸,神情狡黠:“有盜匪用龍誕香的嗎?小月孤陋寡聞,倒是頭一次聽說。既然如此,宇世成,請將這位羅盜匪抓起來,或驅逐出去,隨你安排。”

這次說完,她真的不停留。然而她心內卻在嘀咕,龍誕香?怎麼又是龍誕香?一早上便聞到了兩次,未免太湊巧了吧?

羅盜匪聞言,將手中的描金黑摺扇擡到鼻端,嗅了嗅,卻遲遲未放下,反倒望着她窈窕動人的背影低哼:“……妖‘女’,不但是妖‘女’,還是個促狹鬼……”

他正碎碎念,彷彿想以此拂去心頭異樣的感覺。宇世成卻咳了咳,一本正經地打斷他:“羅公子,請吧!”

“何事?”羅公子立即醒過神來。

“你既是盜匪,世成少不得要將你抓起來,命人砍了。”

“……”羅公子恨的牙癢癢,不怒反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羅祺,本公子便是羅祺!纔不是什麼盜匪!”

“噗哧!”宇世成忍俊不禁笑出聲,轉身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出言調侃:“世成孤陋寡聞,對羅公子聞名遐邇的大號聞所未聞,但看在你用得起龍誕香的份上,我去給你找村長……呵呵!”

“……”羅祺氣的打迭,心裡不住的怨念,就說她是妖‘女’,多老實的村民啊,都讓她帶壞了,真真要不得。

他身邊的隨從是一名不苟言笑的青年,從頭到尾都未置一詞,此時見周圍無人,便恭敬地道:“公子,蜈蚣山餘下的匪徒聽聞他們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死在棲鳳村,人馬也全栽了,立時便炸開了鍋,直嚷着要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誓要血洗棲鳳村,怕是不用多久便糾結人馬殺了過來。”

羅祺漂亮的薄‘脣’輕勾,淡淡地道:“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棲鳳村有這名叫小月的‘女’子在,他們還以爲是舊年的皇曆,由他們說了算嗎?”

隨從揣摩着主子的心意,試探地道:“公子,咱們要向村人示警嗎?”

“示什麼警?”羅祺橫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聲音夾着遷怒:“沒聽到你主子我也是盜匪嗎?難道本公子要窩裡反麼?”

“……”隨從很是無語,人家說你是盜匪,你便入了戲,連窩裡反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

蜈蚣山的匪窩離棲鳳山僅有二十幾裡的路程,騎着馬一路奔馳,半個時辰都不要。

但昨夜,萌紫玥因爲不清楚蜈蚣山具體有多少匪徒,恐土匪逃回去報信,引了大匹人馬來,自己就搞不定了。所以,她先前就默默的將對方的人頭點了一遍,殺的時候儘量不放跑一個土匪。

因此,蜈蚣山的匪徒完全不知情,直到‘雞’叫三遍都沒有見到大當家回來,才知大事不妙。忙差使小嘍羅去打探,待‘弄’清事情原委,一個個鼻子都氣歪了,狂吼着要屠了棲鳳村。

可大當家和二當家已死,三當家又不在,他們羣匪無首,氣勢洶洶的叫囂了半天,卻沒個章法。後來吵吵嚷嚷了半天,勉強推了兩個人出來。這兩個人在他們中尚有些威信,只是不能統一服衆。衆匪商量一番,一致決定,這次誰能斬殺萌紫玥,便由誰來坐那第一把‘交’椅。

這兩人都想立功,如果首戰告捷,往後便能服衆。爲了有必勝的把握,他們又去遊說了附近一些散匪,以利‘誘’之。最後,竟然糾集了將近百來號人。

於是,他們‘操’上武器,騎着馬,浩浩‘蕩’‘蕩’的直奔棲鳳村而來。

暮‘色’剛起,隱身在棲鳳山巡邏的青年們眺望到遠處煙塵陡起,黃沙漫漫,立刻便讓會騎馬的人回村去報告。

萌紫玥頗爲慶幸這些匪人來的晚,讓她準備充分。當下就讓村長將村裡沒有戰鬥力的老人、小孩子和‘婦’孺帶到後山去,那裡有深山老林,可供藏身。

比較令人惋惜的是武器不夠,但勝在絆馬繩和挖的陷井夠多,鞭炮、石頭、和用竹子做成的尖利排扎也多。

還有令人頭疼的是村民俱都不會武功,更沒有打仗經驗,除了一身勇氣,不知道臨敵表現會怎麼樣,如果到時都手忙腳‘亂’,不聽指揮,只怕會添‘亂’。

如此一來,少不得要再給他們鼓鼓勁,加點‘精’神食糧。要打仗,士氣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乃決勝之根本。她對着宇世成等人道:“你們不用慌……”

“小月。”突然,一羣‘花’姑娘匆匆奔過來,帶頭的還是上次大難不死的張家閨‘女’。她抹着一額頭的汗水,紅着臉,喘着氣道:“小月,我們也能幫忙……我們不走……”

說老實話,萌紫玥覺得這姑娘‘挺’了不起的,被那些匪首嚇成那樣,聽說張家大嫂當場就昏過去了,後來一直病着。這姑娘起初也沒緩過勁來,人都傻了一般。

但不用幾個時辰,她就頂着一雙紅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出來了,沉默不語的幫忙搓麻繩,搬石頭,削竹子……酸棗枝上盡是尖刺,她一雙手被扎的鮮血直流,卻硬是砍了許多來幫忙鋪路,堅強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萌紫玥自己就是個‘女’子,素來不會瞧不起‘女’人,當下沉‘吟’道:“你先說你們能幹什麼,想幹什麼,這樣我纔好安排。”

見衆‘女’一臉喜‘色’,躍躍‘欲’試,她眸‘色’一厲,冷冷地道:“可我醜話說在前頭,這非兒戲,如果有害怕的便不要勉強參加,免得到時你們被嚇的尖叫,驚惶失措的‘亂’跑,誤中了陷井,丟了‘性’命不說,還會影響到大家。”

“不會的,小月你放心,我們常常下地種田的,力氣還有,保證不會添‘亂’,也不會‘亂’跑。”‘花’姑娘們紛紛保證。

“好吧,張安蘭,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瞭解她們,就安排她們在村子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會的,不能做的,千萬不要硬抗。須知,你們隨便一個輕率的決定,便會害死他人。” шшш●t tkan●℃ O

羅祺斜倚在樹上,看着不遠處發號施令的少‘女’,只管將扇子拼命的扇,彷彿天底下,就屬他最熱了……

俄頃,他躍下大樹,佯裝不在意的樣子踱到萌紫玥身邊,“小月姑娘,如今,我也算村子裡的一員了,有什麼我能做的,你甭跟我客氣,儘管吩咐。”

他不提,萌紫玥還真忘了他這號人物——這人以投奔遠房姑‘奶’‘奶’,無處可去爲由,硬拗得村長答應他住下來。

她水靈靈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羅祺一圈,在羅祺臉‘色’變紅,心跳加快時,突然啓‘脣’道:“羅公子勇氣可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甚好,我這裡正需要人。”話沒說完,她突然毫無預兆地飛起一腳,狠狠一踢,直奔羅祺臍下三寸的命根子而來。

“啊!”周圍還有些來領命的青年無一不驚叫起來。

羅祺敢打賭,這妖‘女’是故意的,她若是踢他旁的地方,他拼着受點小傷,也斷不會反抗。偏生她不但喜歡搞突然襲擊,還專揀男人最脆弱,也最重要的地方踢。

羅祺側身一避,及時的避開了她兇殘的一腳,還未待他質問出聲,她的手刀已劈向他的雙眼,並嫣然一笑:“反應不錯,看能不能保住眼睛。”

羅祺快氣死了,就沒看到過這麼歹毒的‘女’人,招招毒辣‘陰’險。他的身子陡然像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地向後飄去,也躲開了萌紫玥的手刀。

萌紫玥收了手,順手將滑落在臉頰上的幾縷青絲勾回耳後,抿着紅‘脣’一樂,笑的眉眼彎彎,對着鐵青着臉的羅祺招了招手,脆生生地道:“不打你了,快過來,與我一同去打頭陣。”

羅祺頓了一頓,覺得她招手的模樣似乎是在哪見過,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到昨晚她就是這麼招呼那隻猢猻的……

他氣不打一出來,剛想拒絕,可看那人站在樹蔭下,雪膚‘花’貌,眉黛斂秋‘波’,長長的烏絲輕拂,衣袂隨風蹁躚,分外的清雅動人。

還有她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

他拒絕的話楞是說不出口,反而鬼使神差的向她走近,無可奈何地道:“走吧,都火燒眉‘毛’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不怕,有你這高手在此,定叫他們一一躺平。”萌紫玥美眸一眯,素手一揮,做了個殺頭的動作,臭屁的無以復加。

……

蜈蚣山的匪徒雖然來勢洶洶,個個喊殺陣天,但剛過棲鳳山,人馬還沒奔出多遠,他們便掉到了虛掩的陷井裡,陷井挖的頗深,裡而‘插’滿尖利的木棍,掉下去的人慘叫聲聲,馬也是嘶鳴不斷。

陷井只坑殺了一少數匪類,大部分土匪不甘心,繼續往前衝。但還未到村口,在一條滿是木槿條,荒草叢生的路上,他們遇到了絆馬繩。這且不說,這條路上,全埋着削的尖尖的竹子,和各式各樣的有利刺的樹枝。不管人和馬,都被扎傷。

他們還在地上滾動掙扎,哀號陣陣,萌紫玥和羅祺帶着幾個反應敏捷的男子,手持着雪亮的大刀已砍了下來,像收割麥子一般,很快便又殺了一批。

再往下,便是有在高處扔石頭砸向他們,更有狠心的,居然向他們扔火把……

一路來,一路被暗算,一路被殺,饒是蜈蚣山的土匪照樣受不住。何況他們人本來就不多,便輸了個徹底。這也是他們輕敵的結果,一直以爲村民老實,便葬送了‘性’命。

萌紫玥由始至終都沒有歇息,不停的讓大家快速收拾殘局,清理陷井,重新佈置防範。不過忙碌之餘,她覺得收穫不錯——這幫匪人的到來,至少解了她沒有武器的燃眉之急。

這次清理殘局,全村老少齊上陣,連光腚的小屁孩都忙得不亦樂乎,絲毫不怕死人。看得萌紫玥心驚‘肉’跳,惟恐他們一個不注意‘弄’傷了自己。就連開始不情不願的羅祺,到後來都主動去最前面幫忙重新‘弄’陷井。

蜈蚣山的匪徒在棲鳳山全軍覆沒的消息不徑而走,不可否認,這則消息很驚人,然在凌國這種紛‘亂’的情況下,也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關注。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起到一些威攝作用,至少許多散匪,不敢隨意來棲鳳山搶劫了。

萌紫玥絲毫不敢鬆懈,休息之餘,便不停的琢磨怎麼訓練村民。

這天,她正要去找羅祺,不料村長匆匆而來,大老遠就喊:“小月,小月,有幾個人要來投奔咱們村子,你說收不收留?”

萌紫玥望着村長後面的那幾個人,不禁目瞪口呆,隔了半天才道:“你們……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還……”

爲首那人是個青年男子,生得倒還算英俊,一臉慎重的衝她一拱手,“小月姑娘,敝人顥胤風,我們兄弟倆是商人,不料貨物卻被土匪劫了,我們打聽到棲鳳村能抗匪,便想來投奔,望姑娘收留我們。”

“什麼?顥胤風?”萌紫玥雙眸睜圓,滿臉狐疑的瞪着他,然後將目光轉到他身邊的人身上。

那人也是個青年,只是看起來沉穩多了,不像個說假話的人。他也一拱手:“敝人縹郜陌,原因和我兄弟一樣……”

“……陌……不,縹。”萌紫玥絕倒。她已經語無論次了,眼光一一掃過這幾個人,直接問道:“他呢?羽千夜呢?”

顥胤風和縹郜陌皆一臉‘迷’茫,儼然沒有聽懂:“姑娘說的那個他?我們兄弟怎麼聽不懂?這後面幾個人,全是我兄弟倆的隨從,不知姑娘認識哪個?”

靠,除了一個像傻瓜般發呆的生面孔,其餘的老孃都認識。萌紫玥一個沒控制住,險些吼出來。她吸了一口氣,一臉平靜地指着袁越道:“越袁。”

袁越冷汗直冒,他還真改的這名字啊!

還是杜武聰明,眼珠一轉,馬上接口:“杜文。”

萌紫玥一臉不善地瞪着他,‘陰’惻惻地道:“你幹嘛不叫杜甫?”

“……”衆人。

村長不明所以,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突然很聰明地道:“小月,他們幾個是不是土匪假扮的啊?我喊人來,馬上殺了他們。”

萌紫玥噴了。

衆人淚了。

在萌紫玥的保證下,老實巴‘交’的村長終於相信這幾個人並非土匪的無間道了。然後便將他們安排到村西一個空院子裡。這院落頗大,原主人一家死於盜匪,一直便空了下來。

院‘門’一關,幾個人便對着那個萌紫玥覺得是生面孔的人跪拜下去:“王爺,委屈王爺了。”

那人是個年輕男子,一身磊落青衫,身姿筆直‘挺’拔,氣質與衆不同。只可惜面目生的很普通,見衆人向他行禮,他搖了搖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淡淡地道:“都起來吧,出‘門’在外,王爺這稱呼以後不必再用。”

衆人起身。那一對商人兄弟很快改了口:“爺,你千辛萬苦尋到了紫玥姑娘,爲何不與她相認?”

青衫男子眼神黯然,垂着眼簾,沉默不語。

半晌之後,他緩緩撕開臉上一層薄薄地皮,偏着頭瞥了衆人一眼,先伸手‘摸’了‘摸’左臉上的一塊黑斑,又伸手‘摸’了‘摸’右臉上的一塊黑斑,幽幽地道:“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小娃娃見了都退避三舍,她見了一定會嫌棄的,那……那還不如不見。”

他的口氣充滿了自哀自怨,想到她以前都能狠心拋下自己,現下自己這樣了,她肯定更加不會理他了。

衆人看了看他如神君的面容,覺得那兩塊不對稱的黑斑,其實對他絕美的容顏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仍是眉如山峰聚,眼似水‘波’橫,鼻直丹‘脣’,遂認真地道:“爺,屬下們覺得您依舊俊美如昔,再說了,紫玥姑娘豈是那種只着重皮相的淺薄之人?”

“小風,小陌,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話太自相矛盾了嗎?”男子又幽幽地看了屬下一眼,眼神愈發的黯淡了。

衆人覺得自己越勸,主子似乎越走進了死衚衕,於是放棄這個話題,貼心地揀些他高興的話來說。

這七八個人,不用說,正是尋找萌紫玥的羽千夜等一行人。他們從湮國尋到了易國,又從易國輾轉到了凌國。而他們能找到凌國來,還多虧了阿呆。

俗話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萌紫玥因阿呆,才能來到凌國。可正是因爲阿呆,她的蹤跡便被羽千夜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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