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他做吃的。”許悠懶得去深究吃醋也吃得與衆不同的遊烈,扭身出了廚房,便看到遊烈拿了一隻高腳杯,正在擰着一瓶白醋的蓋子,真的打算要喝那些醋的樣子。許悠連忙幾步跑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遊烈,你真想喝這些醋嗎?”
遊烈偏頭,烏黑的眸子就像兩顆黑珍珠似的,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縷縷都絞在許悠的身上,兩片抿着的脣瓣像蚌一樣緊,許悠總覺得他兩片脣瓣一抿起來,整個人就顯得霸氣又冷冽,他就屬於那種天生的王者,不需要刻意去製造,隨意間就能把他的王者氣息散發得淋漓盡致。
“你讓我喝的。”
遊烈低沉地掀動了脣瓣,一句話低沉中又帶着點點委屈。許悠一塞,隨即笑着問他:“那你還想不想吃你剛纔點過的那些菜?”
遊烈眼神灼灼的,嗓音越發的低沉,“你還肯給我做嗎?”
許悠失笑地說着:“你想吃的飯菜,我什麼時候沒有給你做?”她一邊手拿起一瓶醋,又吩咐着遊烈,“幫忙把這些醋都拿進廚房去,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你不要嫌我做的是不好吃就行。”
遊烈立即站起來,動作很快地就把餘下的那些醋都拿起來,對許悠說道:“我和你一起做。”
扭身回廚房,許悠淺笑着:“哪敢勞煩遊大少爺幫忙呀。”
用眼神示意第三者英姑出去,等到英姑識趣又偷偷地笑着出去了,遊烈把醋放下,自背後一把摟住了許悠的腰肢,許悠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刺進他的鼻端,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很想親一口他的未婚妻,想到做到,遊烈也真的在許悠的腮邊親了一記。
許悠整個人一僵,本能地就要掙脫他的摟抱,更想着躲避他的親吻,頭頂上傳來他低沉又泛着溫柔的聲音,“悠悠,你要學着適應我的親暱才行。”
她老是逃避的話,將來結了婚,她是不是與他分房而睡?
遊烈不想逼許悠,但又不能不逼她。
灼熱的氣息吹在許悠雪白纖細的脖子間,讓許悠微微地顫動着,聽了他的話,她在他的懷裡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的,他的雙手還纏在她的腰間,試着
要扳開,扳不開後,許悠只得放任他摟着。“烈少,你別逼我,演戲的人都還需要時間來入戲呢。”
低首,遊烈就戳吻一下她的紅脣,許悠又是一僵,臉上緋起了紅暈,如三月桃花,遊烈喉嚨一緊,乾脆就不忍了,溫柔又霸道地攫住許悠的脣。
許悠本能地掙扎着,推了他兩下推不開,她只得僵着雙手,不知道該把雙手置放到哪裡,睜着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腦裡有點迷糊,遊烈讓她越來越捉摸不透。兩人訂婚不過是因爲兩家顏面,怎麼他入戲入得比誰都要快,好像他很愛很愛她似的。
慢慢地,許悠閉上了雙眸,脣上的熱度讓她臉上的紅暈更深,她的腦裡還是迷迷糊糊的,她在迷迷糊糊地分析着:難道他真正愛的人是她?英姑說得的是對的?在訂婚宴上,他說的也是真話,不是應付場面的?可他對姐姐也是這樣的態度呀,他又說他不是真的愛姐姐……
糊塗了!
許悠乾脆懶得去分析了。
她只知道,她這一生估計都擺脫不了遊烈。這個她認爲自己很瞭解,其實一點都不瞭解的男人,太霸道了,昨天晚上才訂婚,還是替代式的,不過才一天時間,他就逼着她進入了未婚妻的角色裡,要求着她時刻盡着未婚妻的義務。
“在想什麼?”
耳邊低啞的問話刺入耳中,許悠喘着氣回過神來,遊烈正深深地凝視着她。推開他,許悠連忙擡手去擦拭自己的脣瓣,扭身便背對着遊烈,急急地去冰櫃裡拿了排骨,洗乾淨就操刀斬骨頭,斬得又急又亂,可以看出她在心慌慌。
她可以與遊烈親近,可以放任遊烈對她又摟又抱的,但親吻,在一時半刻間,她還無法坦然。
“哎呀!”
許悠低叫一聲,把刀一放,就急急地按壓住一隻手,她被刀劃傷了手指。
“悠悠。”
遊烈搶上前來,一把拉過她受傷的手,看到傷口處不停地冒出鮮紅的血來,遊烈整張臉都心疼得皺了起來,迅速地用他的手按住她的傷口,又打橫把她抱起來,抱着她就往大廳奔出去。許悠掙扎着想滑下地來,遊烈倏地衝她低吼一聲:“安靜點!”
許悠一怔。
遊烈已經抱着她出了大廳,把她置放在沙發上,他飛快地去找藥箱,許家裡是備着藥箱的,裡面放一些簡單的藥品。很快地,遊烈找到了藥箱,幾步又跨回到許悠的面前,許悠看着他動作快如閃電,一步跨出都有她三步寬,想說點什麼,張嘴想說話的時候,遊烈已經蹲在她的膝前,迅速地用消毒水幫她清洗傷口,再往她傷口上倒了雲南白藥,最後才用創口貼把她的傷口包起來。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許悠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已經收工。
把藥和消毒水放回藥箱裡,他又伸手而來,想再次把許悠抱起來,許悠連忙捉住他的手臂,阻止着他的動作,問他:“你還想把我抱到哪裡去?”
“流了那麼多血,傷口肯定很深,我帶你去醫院打破傷風。”遊烈沉沉地說道,對她,哪怕是一點小傷,他都不會大意。
許悠的心頭又暖暖的,不管他是不是入戲太快太深,他對她的關心卻是千真萬確的。“一點小傷,不用打破傷風。”
遊烈兩片脣瓣又是一抿,另一隻手拿開了許悠捉住他手臂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就把許悠抱了起來,大步朝主屋外面走去。
“烈少,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許悠不習慣被他抱着走,要打破傷風就打吧,可她自己能走路,不用他抱着。被他抱着,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也撩着她的心,讓她心生幾分異樣來。
“你有傷!”
遊烈沉沉地答着。
許悠:……
她的傷在手指上,又不是在腳上。
在說話間,遊烈已經抱着許悠出了主屋,許家的傭人瞧着許悠被遊烈抱着出來,以爲許悠出了什麼事,趕緊圍過來關切地問着許悠:“二小姐怎麼了?”
遊烈沒有答話,許悠只得訕笑着對自家傭人說道:“我沒事,烈少在練臂力呢。”
傭人:???
遊烈眼神深深,嘴角掛出一抹深深的笑,抱她便是練臂力,好,以後他就天天練臂力。
許悠要是知道隨口一句就讓自己又跌進了遊烈的情網中,不知道她會不會恨自己舌頭太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