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玄聖燁從牙縫中擠出這四個字,艱難地起身坐起來,一拳砸在牀上,站起來一步步靠近南宮雪稚,臉上的豬肝色一點點變成鍋底黑,如地獄修羅一般。
南宮雪稚倒抽了口氣,腳底抹油,撒丫子往外衝,邊衝還邊回頭衝玄聖燁吐舌做鬼臉。
玄聖燁突然伸出手加快步伐,想要上前拉住她,結果來是晚了一步。
南宮雪稚一回頭,一張俏麗的小臉和門板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鼻血當場就流下來了。
玄聖燁停下了腳步,抿着嘴忍住笑,耳邊傳來了南宮雪稚樂極生悲的悽慘嚎叫聲。
“你先過去等着,我去叫大夫。”玄聖燁上前扶着南宮雪稚把她往椅子那裡帶,只可惜有人不領情。
“你少在這假好心,都是你害得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離我遠點,我不要再見到你啦!”她推開他,一把抹掉源源不斷的鼻血,把自己的臉弄得血淋淋的,然後轉身跑過去,一腳踹上和玄聖燁一夥的那扇門……沒踹開。
哦,這不是門,門在旁邊。
古代的房間就是討厭,就這麼多像門一樣的東西幹什麼?誰能分得清?
她在心裡埋怨,這一次才踹對地方,躥了出去。
“初蝶,快來啊!”南宮雪稚大聲求救,仰着頭拍着自己的額頭。
“主子……”初蝶從不遠處跑過來,剛跑到一半,看到南宮雪稚血淋淋的臉,嚇得腿一軟,差點倒地。
“初蝶,快過來呀。”南宮雪稚一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衝初蝶招了招手。
初蝶這才跑了上去,扶着南宮雪稚往屋裡進。
“錯了錯了,我不回去,你扶我到那邊坐着,給我打盆水過來。”南宮雪稚指着那邊的石凳,仰着頭由初蝶帶路往那邊走。
很快,初蝶便打來了一盆水,南宮雪稚立刻洗了洗臉,又讓初蝶找了塊小小的布過來,塞進鼻子裡,仰着頭拍了會額頭,這才止住血。
“主子,怎麼突然流鼻血了呀?是不是上火了?”初蝶關切地問。
南宮雪稚現在哭的心都有了,小臉都要扭成了包子,“能不上火嗎?守着那麼個東西,還整天被他欺負,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初蝶連呸了三下,上前扶着南宮雪稚坐下,“主子可別總把死字掛嘴邊,你死了我們怎麼活呀?”
南宮雪稚聽了初蝶的話,心情還好了點,嘻嘻笑了出來,“還是你們好。”
果然發小就是不一樣,比她那個丞相老爹對她都好,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可至少這具身子是呀。
晚餐的時候,大家又聚到了一起。
南宮雪稚很明顯地感覺到南宮爵對她態度的變化,眼神都帶着刀,恨不得她死的樣子。
她在心底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看他,低頭吃飯,吃得香香的氣死他。
晚餐過後,就這茶水和水果,大家又聊了一會才散了,各自回屋。
南宮雪稚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發現玄聖燁還繼續跟着她,轉身瞪着他問,“你總跟着我幹嘛?做跟屁蟲有癮呀?”
“誰跟着你了?我是要回房睡覺。”玄聖燁上前一步,推開了門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