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像得了寶貝般,雙眼放光,感動不已,“小師妹你居然這樣看中我,我對不起你呀!”
他只是想找點事幹。
可是卻沒想到上官婉柔竟如此看中他,還對他的性命如此上心。
這麼多年,誰這樣關心過他。
哪一日他死在街頭,都無人問津。
上官婉柔揮揮手,討厭婆婆媽媽地,“你快點走吧,我先回府。記住此事不要告訴別人。”
“嗯!”
不一會兒,上官婉柔回到了汀蘭院。
剛回來不大時候,七皇子跟着追了進來。直將上官婉柔嚇了一跳。
墨香想攔他,都攔不住。
上官婉柔朝着墨香送去一瞥,丫鬟只好退下去。
“皇子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把手往袖口內一藏,上官婉柔神色淡漠。
“我聽聞你剛剛從四皇子那邊回來。心中甚是擔心,所以才急忙跑來看你。”祁晟軒打量着上官婉柔,彷彿是真的在擔心她,“你臉色怎麼這樣白?”
上官婉柔爲他倒了杯水,語氣柔和了些,“請坐吧。”
“嗯!”祁晟軒像是獲得莫大的恩賜般,臉上閃動着笑顏,連忙感激地坐下。
之前他來見上官婉柔,可是每次都不給好臉色的。
尤其是婉柔變成強者之後,更是與前時不同。祁晟軒越發覺得自己當初錯了,現在的婉柔纔是他想要的。
七皇子帶着人匆匆趕到汀蘭院之事,不一會兒丫鬟便朝着尚氏來報。
“啪!”尚氏一拍桌子,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瞪圓了眼珠子對下人斥道,“你沒看錯?!”
“奴婢怎麼會瞧錯呢。汀蘭院外面還有七皇子的侍衛呢!”
尚氏氣得在屋內走來走去。
她女兒現在治傷,可是七皇子竟問都不問,一個勁地往那小賤人處跑。必定是上官婉柔那賤人勾引了七皇子。否則皇子怎麼可能會對樂萱那般冷漠!
“不行,不能再這樣縱容下去了。須得想個法子,把那個賤人做掉!”尚氏沉吟着滿眼兇光,她想了半晌。隨後對丫頭說道,“你去,替我取筆墨來!”
不一會兒尚氏寫就一書,命人送往祭司殿!
尹傲涵正側着身子,浮腫的一側臉頰高高聳起。上面正敷了青色的汁液,有一滴已經滑落下來。
外面的侍姬很快朝這邊飛馳而來,將一封信交到她手上,“大祭司,是從太醫府發來的信。”
尹傲涵聽了,微微動了動臉。可是她臉上的青葉子卻向下劃了下,汁液更多地流濺出來。
“讀!”
她氣急敗壞地嚷着,臉上的藥汁滑下來更多。
見此,她的眼中像是噴火一般。
侍姬不敢忤逆她,飛快地拆開信。把裡面的話念了一遍。
原來這信是尚氏寫來的,並且將七皇子的行蹤相告。語氣之中充滿了欲要報復的痛恨之感。
尹傲涵聽罷之後,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的藥汁也一併拂去。
後面的侍姬想再爲她敷,卻被她一把推開。捏着信走進內殿!
沒想到尚氏還存着殺上官婉柔之內!
尹傲涵在殿內走來走去,眼中含霜帶劍,恨不得現在就把上官婉柔置諸死地。
但是連齊藥師所制的藥,對她都沒有半點威脅。接下來要怎麼對付她呢?
如果現在上官婉柔還能與七皇子談笑風聲的話。便說明齊藥師的藥失敗了。
尹傲涵眉心擰成個死結。
臉上一瞬間露出煩亂的表情,身邊的侍姬見她愁苦,連忙說道,“大祭司可是想要對付上官婉柔?”
“怎麼,你有法子?”
自己與祁振衣換了那麼多法子,都沒能對付得了上官婉柔,她還不相信身邊的人能夠想出法子來?
“大祭司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齊藥師馬上就要煉長生丹。上官婉柔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呀!”侍姬笑出聲來,臉上像是綻放的一朵花兒般。
“你的意思是——”
就聽得侍姬走上前來,一陣耳語。
尹傲涵皺眉聽着她的話,隨即眉心的糾結之意越來越小,最後化爲虛無。變成了一片坦蕩蕩的順遂之色。
“好,就按我說的辦!”
尹傲涵大喜,只覺得臉上的疼痛也消減了不少。
她當即命人墨磨,再度給尚氏回了一封信。
不多時尚氏極快地收到大祭司的來信,頓時如接到聖旨般歡喜!
她親自打開來讀信,心中快慰至極,大祭司能這麼快回信,必定是有了法子。沒想到能如此快地把上官婉柔除掉,真是太了了。尤其是有大祭司的幫忙!
讀到信的內容,尚氏怔訝了下。旋即眼中劃過道冷光,盈盈一笑,“沒想到大祭司如此精明呀!上官婉柔,你這一次必定會被趕出太醫府去的!”
汀蘭院內上官婉柔把七皇子送走。
其間聽得他所說的話,對自己竟全是關懷。她也沒多少感覺。不過這種話聽聽倒是可以,畢竟對原主來講倒是種別樣的安慰。只聽得多了,她難免厭了,直接便送了客。
右手上毒息陣陣。
她想着拿出寶鼎來煉丹,暫時先抑緩下。等找到機會,再讓對手嚐嚐這種痛苦。
哪料空中突然一道暗紫的光芒照射,手腕上突地迸發出一道利芒。蟾蛇猛然而出,眨眼間將那紫芒收入身上。
上官婉柔接過來,發現是自己之前送給林越的那片蛇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從麟片上看,是林越在上面刻了字。大意是請她出來一趟,最好能多帶點丹藥,這裡有急症需要用上丹藥!
上官婉柔偏頭一想,想起了鄭寒。之前鄭寒說他的家人病重,想見上官婉柔。
莫非是因爲鄭寒的家人,才使得林越把珍惜的麟片用來傳信麼?
穿上男袍,上官婉柔將自己的頭髮收拾一番,之後便神不知鬼不曉地離了院子。讓麟片帶路,隨即來到城外的村落。
麟片的紫光在村落的入口處消逝,落到上官婉柔的懷中。
莫非他們在這裡?
上官婉柔暗暗想着,隨即大步進了村落。
令她感到詭異的是,這裡竟是沒有半點生息!
人都去哪了呢?
在經過一片大開着的柵欄院門時,突然伸出一隻手,毫無預兆地上官婉柔被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