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婉柔點頭,他又道,“那麼今夜要你拿着寶器去做一件事情,你可答應?”
“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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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於尚泰會突然提出要求,上官婉柔挑高眉頭,猜測着對方目的
“婉柔,我希望你能把樑傲智殺掉。”
尚泰眉眼決冽,語氣森怖,渾身溢滿殺氣,“由你自己,親自動手。不要驚動任何人。”
“爲何?”
上官婉柔淡定非常,樑傲智是青霜大世族的家主。
他的身份非比尋常,要殺他,還要費些功夫。不過她想知道原由,爲什麼要讓她去殺?而風火大世族如此多的人,莫非就派不出一個去麼?
“你別多問。只要此人一死,你我都將獲利。但若他還活着,我們早晚有一天會栽在他的手裡。”尚泰語氣中染着濃厚的戾冷,最後看向上官婉柔,“你去不去?”
“今夜樑傲智會從祭司殿回來,還有半個時辰,他就帶着回到青霜大世族。你在那個時候動手。”
尚泰扭頭盯向上官婉柔,“你只有一次機會。過了這次機會,我們都將不好做。”
他說罷提步便欲離開。
“那你呢!”上官婉柔攔住他,急忙問道,“若我去,你需要在旁邊瞧着。”
“不。我不能去。”尚泰寒眉冷對,最後說道,“婉柔,希望你一切順利。告辭,有緣再會!”
雖然知道尚泰是個只喜歡顧及自己的傢伙,但是,突然聽到他這句話。還是讓上官婉柔感到了孤單之意。他的語氣,彷彿整個風火大世族都陷入了危機一般。最重要的是,自己做完這事,風火大世族決不與此事有半點關係。
上官婉柔知道自己是被推出去了。
而如此她不做的話,結果又會怎樣?
眼看着尚泰離開,上官婉柔縱身往青霜大世族府地而去,觀察情形。果真一個時辰之後,代表着家主的轎子停了下來。
從裡面走出一個與樑傲智長得差不多的男子。
蟾蛇嗅出了其中的味道,“茲茲”兩聲,證明那並非樑傲智。
顯然對方也掌控了風火大世族的命門,知道他們是想取自己的性命。所以特意弄了一個假的樑傲智。
如此說來真的樑傲智又在哪了呢?
雖然青霜大世族使得猛獸行兇。但是上官婉柔卻並沒有想將之真正屠滅之意。
一切不過是權宜,是爲了攏絡歐寧布而已。
而今,事情看起來愈發地複雜。
見在這裡再也等不到人,上官婉柔也不再多留。轉而回到汀蘭院。
墨香正在沉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院子裡面靜悄悄地。
上官婉柔正打算進屋,不料四下突然傳來動靜。她之前並沒有防備,現在甫一聽到頓時停下步伐,只看到周圍一下子冒出很多火把。
足足有二三十號人舉着火把圍住自己,把這小院的上空照如白晝!
“上官婉柔,你跑不掉了!”其中一人大叱。跟着所有的人都一齊轟鳴大吼,聲音震懾整座院邸。
站在原地,上官婉柔嘴角掠過抹餘波,這是幹什麼,是偷襲呢還是在下套?
她本能地想到尚泰。同時心思電轉,又覺得不可能。
如果尚泰故意誘自己殺掉樑傲智,那麼現在的她等於是被抓個正着。但是看眼前這些人的架式,並不像是無故而來。莫非還有其他的原因?!
當正主走出來的時候,上官婉柔挑了挑眉,竟是上官衛。
大將軍上官衛揹負着雙手走出來,非常凝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婉柔啊,你本事這麼強,怎麼就幹這等下作之事呢。如今也並非是二叔我不罩着你。實在是你做得事情太絕啦!來呀,把她抓起來,押下去!”
因這陣勢太大,把整個太醫府都驚動。
上官樂路、墨香跑過來阻止。
皆被攔在外圍,上官婉柔清聲問道,“我做了什麼‘太絕’的事情?還請二叔給個明白話!”
上官衛輕輕鬆鬆一笑,彷彿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反而說道,“我是奉了皇子之令來抓你。至於你做錯的事情,那是因爲青霜大世族的家主稟報而知:你縱獸行兇。已使得城外村人數百人喪生!如今你天黑之後偷偷而返,無非是想裝得此事與己無關罷!”
“縱獸行兇?”
說了半天,上官婉柔算是聽到了其中的條理。
原來他們來抓自己,就因爲那隻猛獸一事。
這一刻她也漸漸理清楚了,之前尚泰前來,所說的那一番話的意思。樑傲智這是在誣陷自己。那猛獸明明是出自青霜大世族。
而尚泰讓自己去殺樑傲智,看似是解決了危機。
但上官婉柔看得清楚,危機並沒有解除:因爲樑傲智誣衊自己縱獸行兇。而若是現在樑傲智死了,現場留下痕跡指向自己的話。那麼自己縱獸行兇的事情便會成爲欲蓋彌彰的事實。
所以樑傲智無論死與不死,都與自己沒有太大的幫助。
而相反也許風火大世族卻會受益匪淺。
此事細想之下,竟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上官婉柔真覺得背後一陣陣冷意襲來。
兩帝的侍衛上前來擒,被她揮到一邊,揚聲質問,“憑什麼說我縱獸行兇?我也可以說是二叔你行兇!”
“哈哈。”沒想到上官衛竟然笑了,接着朝上官婉柔的右手指來,“你的右手便是證明!你欲縱獸行兇,可是那猛獸卻先而把你給咬傷。你的手上的毒,便是那兇獸齒上所染之毒!上官婉柔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帶走!”
上官衛一聲令下,四周的侍衛呼呀一聲撲過來。彷彿怕她跑了般,七後八腳地抓着她押出去。
圈套!
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設下的圈套。
上官婉柔冷冷一笑,這個圈套,從小宴會時便開始。至到現在,纔算圓滿完成。不,也許還沒有完成。後面還有更多。
她抿着脣收斂起笑,內心一片冰寒:祁振衣,他果然對自己下狠手了!
本以爲會被關入大牢,上官婉柔也準備好坐大牢。
只是卻中途突轉,不知是誰去求情,說她是藥師,理應有禮相待。於是便尋了雅舍暫時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