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沉默地看着上官樂萱,就聽她繼續說道,“是上官婉柔,偷偷地把這玉佩拿走。因這上面有着軒哥哥你的氣息。她想控制你。”這番說詞,實際上並不能夠打動祁晟軒,相反還讓他感覺上官樂萱有問題。
但是很快他便不這麼想了,“軒哥哥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與我哥哥在酒樓之內飲酒所發生的醜事麼。那時候便是上官婉柔所爲。而她使用這枚玉佩,會更容易控制你!若是你還不相信的話,不如拿着這枚玉佩與上官婉柔建立聯繫,看是否有感應。”
轉而祁晟軒帶着上官樂萱返回屋內。
這話一出齊藥師、尹傲涵、尚氏等人開始不自在了。
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道慘叫,卻是那九階魔獸被擊中,慘叫着在空中打轉,並墜落下來。
上官衛見此,心就跟着一指,下意識地朝着祁振衣看去。
若是能暗算,祁振衣早做了。如今他的皇子兄弟們一個個都盯緊了他。想要出手,根本不可能。接到上官衛的眼神後,他冷冷地回盯一眼,示意上官衛快點動手!
空中再度傳來道巨大的咆哮聲。
上官樂萱看到空中的上官婉柔,目眥欲裂,這一刻恨不得讓上官婉柔化成飛灰!但是她要忍,要等。等七皇子發現上官婉柔的壞,以至於將之誅滅!
祁晟軒拿着玉佩,暗暗與上官婉柔的氣息相觸。
只看到手心內的玉佩,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啪地聲,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果真與她有關係!
那天在酒樓中,捉弄自己的是上官婉柔!
祁晟軒灰暗的眸緩緩朝空中的上官婉柔看去,此之際,他內心的那團熱烈的愛情火焰,被一點點燒息。最後化爲灰燼。爾後再度燃起來的,卻是無邊無際的痛憤!
甚至是自己親自去汀蘭院找上官婉柔,卻被她震懾,也成了一種無言的羞辱。
這時只看到化骨鬼狼瞬間騰起,再度與上官婉柔戰在一起。
自己武氣不足,上官婉柔知道這樣下去,她只能在陸地上打。沒有再在空中御飛的力量。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就見鬼狼施出狼爪襲來,與上官婉柔的火元素相撞,引起四濺的火花。
天空中爆發出一道美極的炫目之光。上官衛見此,一咬牙就在此刻,立即出手!
一道凌光頓時激射而出,接着沒入到那炫光之中。
祁振衣發覺上官婉柔依然在與那鬼狼撕打,不禁朝着上官衛狠狠一瞪。沒用的東西,居然連下個暗手都做不完美!
炫光散去,只見到那鬼狼受傷,上官婉柔卻還完好無損。顯然上官衛的襲擊已經失敗。
這時齊藥師走出來說道,“上官婉柔並沒有與這鬼狼相鬥。這狼是她所飼養,她不過是演戲給我等看罷了。在下有藥丹,可使鬼狼吐人言,證明它的主人究竟是誰,還請皇子們準允。”
“哦,真的有這種事情?”七皇子露出一臉意外之色,臉上卻迥異地流露出陰毒之光,掠向上官婉柔彷彿要將她吞下去。他正要說什麼時,旁邊一直觀察着他的上官樂萱走上前,一陣輕喃,並將一枚丹藥悄悄塞進他手中。
祁晟軒挑高眉頭,旋即將那丹藥扔給齊藥師,“一起,把這個也送過去!”
其他的皇子倒是沒有異議。
“是。”
齊藥師年輕的臉上掠過道華光,轉身打開窗子,朝着半空之中相鬥的人狼而去。
接着袍袖之內閃過一道森霧包裹着的柔軟光團,汩汩地朝着半空中蕩去。
上官婉柔正與鬼狼相戰,身後的氣息縱來。她水元素襲出,立即化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止那氣息的過來。孰料齊藥師便是天霧,他本身便非常厲害,這一蕩竟是帶動了強大的武氣。何況他又熟識上官婉柔的弱點。再者七皇子送來的那藥丹根本是枚威力極大的爆丹。
兩相合力,很快那道水元素屏障便在當場迸碎。
無數的氣焰竄進來,在鬼狼和齊藥師的雙雙夾擊之中,上官婉柔悶哼一聲,體內武氣近於枯竭,身形一滯,剎那從高空墜落。
“小姐!”墨香在下面驚得抱住心口,忙把那枚翎羽取出,擲向上官婉柔。
哪料這千鈞一髮之機,一道雪色身影朝這邊襲來,一把將上官婉柔撈起,揮手擊向鬼狼,同時一振雙袖,那有毒霧氣便朝四下散去。
是祁芮雪!
他居然回來了!
祁振衣眼看着祁芮雪歸來,上官婉柔就要殺不成了!在祁芮雪與上官婉柔牽手之刻,祁振衣掌間一道小巧的神器,朝上官婉柔激發而去。即使是讓她死,也絕不可落入別的男人懷中!
祁芮雪剛剛歸來,哪裡想到在帝都上空對戰的居然是小柔兒。看清楚之後,心急之下便趕來。牽起她的手,正欲說什麼,忽感到身側一抹鬼魅般地襲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擋,誰料那東西竟如長了眼睛般,直往上官婉柔處而去。
他身形如游龍,貼附般地護住上官婉柔,就聽哧地聲。
祁芮雪身形一顫,剎那間與上官婉柔一同栽下。
這一突變,令場內的衆人都跟着瞪大了眼。
三皇子猛然站起來,連聲問,“雪王怎麼了?!”
不僅是他,除了齊藥師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雪王這是突然咋了。
那頭鬼狼剛剛面臨巨大的威壓,如今雪王受傷,它立即得到解脫。飛快逃走。
上官婉柔抱住祁芮雪,以水元素來探他狀況。哪料到這匆忙間竟發現他的武氣泄得厲害!必定是有人暗中下毒手!
她仰頭朝樓上看去,皇子們已帶着人趕過來,命人扶起祁芮雪。還未等上官婉柔說話,上官敏豐連忙走上前來向皇帝稟道,“四皇子,化骨鬼狼已逃。還請處罰上官婉柔。老臣實在沒這等惡毒的女兒!”
尚氏等人跟在上官婉柔之後,輕輕哼了聲。
上官衛亦緊跟着請降罪。
上官婉柔皺眉看着這些人,扭頭望着面色蒼白的祁芮雪,是她害得他這般模樣。而她的家族卻恨不得希望她立即去死。她那可憐的孃親,卻被他們說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