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不再看氣惱着跺腳的屠翰,轉而大掌落在上官婉柔胸前,着意拍了拍,“小徒弟,以後你便是爲師的了。”
他淫笑着,當街衆人面前,指尖按向上官婉柔那被緊緊包裹的柔軟之處……
上官婉柔別開臉去,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憤。可是滿街的人瞧着,卻沒感到半分疑惑。
彷彿廖星大掌所放的位置,很正常。尤其是上官婉柔是一身少年打扮。
“手感如何?”
正在她想着解脫之法時,忽聽得一道沉冷的年輕男音自空中罩下,彷彿無處不在般,眨眼間飆至眼前。可又看不到人影。
廖星聽得這無處不在的聲音,有些異樣。
總覺得不太對勁。
但他也沒想多,大掌依然直入,尋找着那柔軟的頂峰之處……噗!
只看到一股鮮血直接在眼前迸濺開。
而被制住的上官婉柔亦在剎那,被一道強勁的力量攬過,劍落地。上官婉柔身子一輕,落入一道寬闊的懷抱之中。
“啊啊啊!”
廖星反應過來時,只看到自己的五指被人齊齊截斷,血水四噴。他抱着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慘叫不止。
這一變故發生在須臾之間。
街頭的老百姓都看傻了。
只覺得廖劍師的血像是噴泉似地竄涌,怎麼都停不下似的。
等反應過來時,卻發現場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純白的身影。那是個男子,相貌俊美如冰蓮。
他的懷中正抱着那勁瘦的少年。
兩人在一塊,卻莫名地不令人感到厭惡。相反,竟覺得十分順眼。
剛剛便是這白衣男子救了林植,並且傷了廖劍師吧!
人們做如是想,屠翰縮到一旁,這下子連動都不敢動了。
那廖星要他包紮,他卻只捂着臉,躲到自家下人的後面,搖着腦袋裝作沒聽見。彷彿是擔心會被這白衣男子看見似地,他還把腦袋埋進胸前,生怕小命不保。
“沒用的東西!”
廖星大叱,撕了塊衣料包紮傷口,接着拾起地上的劍,朝白衣男子指去,“哪裡來的狂野之徒,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長劍如虹,直刺白衣男子。
可惜剛剛廖星那看似強大的劍勢,突然變成了小孩子起舞般,在白衣男子面前根本不具威脅性。
甚至接下來的幾招,廖星還自己把自己絆倒,摔了個嘴啃泥。可他卻連白衣男子的衣邊都沒有碰上。
上官婉柔皺皺眉,掙扎了下。她不太喜歡這樣被祁芮雪抱着,而且剛纔被他看到自己受辱的一幕,她心裡總不是個滋味。
誰料得祁芮雪非但沒鬆開,反而擁得更緊。
他忽地一笑,再度出口說道,“看來我的小柔兒不喜歡打架,也罷那便速戰速絕!”
噹啷!
隨着白衣長袖一揮,四下觀看的百姓只覺得一股莫可逼視的強大力量撲面而來。
而離得最近的廖星則直接慘叫出聲,棄劍就要逃跑。
“呵呵,想活命可以。”祁芮雪望着他的背影,冷冷勾脣,“不過要把你那隻手毀掉才行,摸了不該摸的,我要它消失在這世上!”
只看到祁芮雪緩緩擡手,那廖星直接定在原地,根本跑不動了。祁芮雪一震手臂,廖星嘩地被翻過來,與他面對面。
但看到廖星被切斷五指的右手,被迫慢慢地擡起來。他驚愕地看着這一幕,只覺得自己被鬼控制了。
而他被包紮後的五指,扎布被揭開來。齊齊斷掉的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融。最後整個手掌變成森獰白骨。
廖星慘叫地大吼大哭,可是奈何身子卻動不了,眼睜睜地看着手上的肉被剃掉,成爲白骨。
“好像這骨頭也不能留着。”祁芮雪歪頭看了眼,隨後袖口一灰。
只看到廖星的手掌白骨剎那間變成了飛灰,隨風一掃,徑自飄散在空中。
“哇!”
“神人啊!”
“這位是神仙啊!”
四下的百姓頓時頂禮膜拜。
沒人去分辨其中的對與錯。大家只知道這位白衣公子是最強大的人。
而這樣的人是理應受到尊敬的。
何況這個廖星幫着屠家那些人,幹了不少的壞事!大家對他敢怒不敢言。如今這位強者做到,大家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咦,似乎還有一個人。”
祁芮雪朝着幾乎要鑽進螞蟻洞的屠翰輕瞥了眼。爾後提步就要走過去。
“王爺,求王爺饒命啊!”
“我真的沒有傷害林植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從始至終都是林植在傷害我呀,求王爺明察呀。這都是我師父的不對,求王爺饒了我,饒了我吧!”
屠翰直接跪地上磕頭!
誰讓他去過帝都呢,他還有幸看到了雪王爺。這個西月國最強大的存在。
所以今日白衣男子一登場,他便知道不妙。
念在剛纔師父對他厲吼的份上,屠翰纔不會告訴廖星,白衣男子便是雪王。是不能敵得住的存在!
屠翰聰明,先服軟。再怎麼着,也不能跟師父一樣呀!
“原來竟是雪王啊!”
“是雪王。”
“快點拜見王爺!”
一聽到是雪王祁芮雪,場內的人紛紛都跪了下去。
連廖星也被這大名給震得七葷八素,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眼看着自己曝露了身份,祁芮雪輕瞄了眼屠翰,再不多留,擁着懷中之人剎那消失當場。
“呼”
屠翰直接癱在地上。
多虧他機靈說出王爺的身份,以王爺這高高在上的人來講,絕不會動手殺自己的。還好,他小命保住了!真是驚險呀。
祁芮雪帶着上官婉柔來到一處山谷,這裡有高大幽深的草垛。而在一處粗而壯的樹前,他停下腳步,將懷中的小女人輕輕放在鑿開的樹洞內的柔軟草垛上。
兩人彼此默了下,上官婉柔正要問他怎麼會來。
卻見他捂着脣匆匆而去。
他怎麼了?
察覺他的行爲有異,上官婉柔連忙運起體內的火元素力量,探知不遠處祁芮雪的動向。這一次事情極爲容易,但是一探之下,上官婉柔坐不住了:他居然受傷了!
必定是當初在帝都爲她擋那一招時,烙下的傷病!
沒想到他竟病到了如此地步。
上官婉柔追上去,恰在這時祁芮雪已經輕抹過脣,把染血的白帕丟棄,笑着朝她走來,“小柔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那地方連本王都沒摸過,竟給別人摸。不行,本王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