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吼吼!
吼吼吼!
上官婉柔的戰刀猶如一道匹練,與這魔獸不時的吼聲所化出的長虹交疊。
最終數道各色的虹光,交織在這片山丘腳下,最後越聚越多,化成一團凝鍊的天彩,彩光相互交織參差,宛如華麗的大網,並且越擴越大,同時迸射向四下。
遠遠地就能看到朝四下揮發着的虹光,一齊交織進這山谷之內,光芒高速揮旋,愈演愈烈,直到盡到!
“主人,這頭獅獸是頭聖獸,不若收了它,也能爲主人你增加力量!”蟾蛇的聲音響在耳畔。
上官婉柔聞言,略有些無奈地苦澀一笑。
她修煉魔獸空間,便是爲了此。只不過現在她還沒有馴化聖獸的力量。何況縱然是馴化成功,她也沒有地方放着這聖獸呀!至於那寶石戒指內的空間,上官婉柔擔心根本盛不下一頭聖獸!
蟾蛇並不在意,只說道,“主人可以將聖獸追隨自己,等到修煉出魔獸空間後再放置於它。”
看來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
在這魔獸山之內,如果不借助魔獸的力量,只自己孤行的話,最後落得死無全屍也是事實。
上官婉柔舞動着短刃,剎那間光影赫赫,穿雲裂石,鶴鳴九皋!
這獅獸吼了兩聲,發覺自己的力量竟與那戰刀無甚區別,頓時一種急於求勝之內佔據上風。煞時間它嗷地聲大吼,釋放出一團鮮豔的彩虹,形成迷霧噬來。跟着獅獸的背後驀地生出一對巨大的雙翼,煽動起來。只看到它那一雙羽翼竟滿天霞光,普照下來,形成強大的聖獸威壓,朝上官婉柔撲射而來。
“獅獸,臣服於我!”
上官婉柔沐浴在霞光之中,強自抵禦着那吞噬般的力量,短刃直指,爆聲命令道。
“渺小的人類,居然敢命令我。真是不自量力。”獅獸爆發出切齒的冷蔑之語,雙翼一震,更大的力量隨即迸發出來。
水元素形成一張大網,將上官婉柔包裹在內裡。但是在經過獅獸的進襲之後,這張大網似的保護膜,一下子潰敗下來。
“呵呵呵,人類真是自傲啊。”獅獸在半空中冷冷睨着被自己罩在下面的人類,語調輕蔑至極。
“主人,快點反擊。它既然不臣服於你,那就殺死它!”蟾蛇蠢蠢欲動,在獅獸的攻擊之下,它就要堅持不住啦。
“行。”上官婉柔點頭,“既然它不臣服,我拿到獸核也是好的。就把它殺掉吧!”
她輕輕鬆鬆的語氣,頓時手中的戰刀揮舞起來,化成一股颶風,形成一道密匝的保護層,運用起武氣的力量。上官婉柔御風而行,眨眼間已與獅獸在半空之中遙遙相對:“獅獸,既然你不肯臣服,那就莫怪我取你獸核!”
半空之中的黑衣少年,手中的刀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刀幕,與空氣交織,發出“咄咄”的崩裂之聲,撼天摧動,咄嗟叱吒!
天空中閃光陣陣,與獅獸的閃光形劈成炸雷,湮滅在空間之內,烈焰熊熊,直刺得人睜不開眼。
強勁的刀氣注入巨大的武氣,與獅獸拼殺一起,災難般爆痛了皮膚。直到一人一獸,皮膚斑痕陣陣,彼此都被這強大的力量幾近吞噬!
直到這片天空雷閃陣陣,明明滅滅,跟着爆轟如雷,繼而降下疾雨!
往這邊趕的尹爍樹等人,擡頭望了眼無常的天氣。嘟囔了一句,“怎麼這山林之中的天氣如此變幻莫測?”
“先生,您看那邊!”
兩名侍衛守在他旁邊,來時他們的人也不少,外加三個野蠻人在前面領路。那般威風而響亮。
可是路才走到一半,便只剩下他們仨。
加上這一身落破與潰敗,活像是被人給打劫了般。
尹爍樹沒想到此去一行,會如此兇險,兼這般難堪。這刻他有點感慨,在那客棧之中享受着片刻安寧的七皇子。
順着侍衛的視線朝着那烏雲處看去,卻見着彩虹陣陣,與烏雲合在一起,翻雲波騰,詭譎而可怕!
“這不是真的下雨,莫非這是聖獸威壓導致?”尹爍樹吃了一驚,本能地朝着有樹的地方躲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夠避免那些聖獸瞧見自己。
只不過在半空翻卷的烏雲之中,忽地便看到一道屬於人類的身影!尹爍樹旋即瞪圓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盯去,那個身影居然是個人類!
漸漸地一頭獅獸的樣子露了出來,揮動着巨大的雙翼、撲騰着,並且傳來它的嗷吼聲。跟着與那人類纏鬥在一起。
“快,去看看!”
一看到有人,尹爍樹當場不害怕了。搶先朝着打鬥處奔去,心裡面一陣陣驚愕至極,在這裡居然有聖獸能夠攪動起天地間的波動。怎麼會這樣,哦不,這一定不是聖獸了。這是比聖獸更強大的存在!
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敢與這樣的聖獸鬥在一起,她這是在找死嗎?
不,等她死了之後。自己可以撿個漏。到時候把這聖獸給馴服,變成自己的守護獸!
尹爍樹眼中張揚起肆虐可怕的慾望之光。
他就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都這樣倒黴的。
進入這魔獸山,他也必定有走運的時刻,沒錯!
等尹爍樹淋成了落湯雞,直到現場時,雨跟着停下。但看到那黑衣少年執着散發寒芒的短刃,朝前一伸。那張着巨大雙翼的獅獸便剎那間匍匐下去,並且乖順地收斂起雙翼,拜在那少年的腳下。
“居然沒能殺了她?”
尹爍樹嫉妒得紅了眼,帶着人悄悄地朝後退了兩步。
他們躲在不遠處那巨大樹幹的後面。在山林之中殺人奪寶時有發生,奪守護獸也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尹爍樹知道自己年邁體弱,不可能是那少年的對手。何況現在那獅獸已經拜於少年腳下,縱然是殺了那少年,也不可能得到獅獸真正的臣服。
除非像那少年一樣,徹底征服獅獸!
而這對他來講,是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尹爍樹躲在暗處,盯着那少年與獅獸,眼球一點點充滿嫉妒的血絲。
兩名侍衛都很納悶,先生這是怎麼了,爲何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