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讓下一任祭司掌握這一代祭司的性格等,只不過他一句話的事。畢竟祭司門也有一門不傳之秘法,肖似術!
這一術法連上一代最強大的祭司顏凝都不知道。
此刻便看到小女娃與尹傲涵一模一樣的表情,站起身來,輕撫四殿下的衣袍,滿面的關懷,“是呢振衣,我回來了。”
祭司門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爲她捏了把汗:若竹太冒險了。這樣只會讓他們死得更慘啊!
司遙看到若竹真的維妙給肖於尹傲涵,知道她已經把肖似術學得如火純青!
既如此,那便沒有任何問題。
司遙把心放進肚子裡,同時朝其他人施了個眼色,並點點頭。
大家無論怎樣,現在不死,內心還是感激的。
而若竹整理祁振衣袍子的動作,都與尹傲涵一模一樣。
這使得祁振衣內心的希望變成了現實。
“傲涵,隨我來!”
之前還喊打喊殺的四殿下,轉眼間變成了最溫柔的人。伸手捉着若竹,便朝着尹傲涵的屍體而去。
須臾傳下令來,將尹傲涵的屍體掩埋。
若竹是下一任大祭司!
司遙等人徹底鬆口氣,他們終於安全了。
整個祭司門頓時免於一難。
若竹被留在了四殿下府,而司遙等人則是回到祭司門去,“下面我們該怎麼辦?萬一被四殿下識破,我們還是個死呀。不如找個時間跑路?”
“四殿下已經宣佈了若竹來大祭司,那麼他便不會再出爾反爾。所以,就算哪一日若竹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四殿下也不會殺她。因爲無法向天下人交待!”司遙琢磨着,邊走邊說道。
身邊的人聽到之後,跟着點點頭,說得有些道理。
不過還有一點,四殿下爲了顏面不會殺若竹,莫非還不會殺他們出氣麼?
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夠殺掉。
大家都看着司遙,好歹司遙與若竹親近。
若竹會保着司遙不死,但是他們尼?
“你等放心,只要我們讓若竹學會大祭司所會的一切術法,那麼我們的性命都會無虞。”司遙一理袍袖,揹負着手擰着眉頭說道,“當初尹爍樹在的時候,學會了若竹很多術法。他一手把尹傲涵帶起來的,有很多方面尹傲涵會的,若竹也會很多。所以,我們的勝算很大!”
聽得這話,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好吧。那就賭一把。
反正也只有這樣了。
此刻在那魔獸山之內,上官婉柔走在最前面,龐正跟在她的後面。
前往野蠻部落的路,在眼前分開了三個岔道。
最中間的那條是到達野蠻部落。
龐正走向上官婉柔,輕輕搖頭。
他們並不是去野蠻部落,前去那裡並沒有意義。只要找尋可致長生的果子,這纔是他們此來目的。
上官婉柔見此,於是朝着另外的兩條道看去。中間的這條道,她已經走過。而另外的兩條嘛,她也不知道。
龐正看出了她的搖擺不定,當即明白了,也許除了野蠻部落這條道之外,她並沒有走過其他的路。
既然如此,那便選擇一條罷。
“你們在幹什麼,在這裡停留什麼?快點走!”祁晟軒顯然感覺出了兩個人有貓膩。
停留在這分岔口,必定有鬼。
上官婉柔抿脣,大不了再多走一次。
於是堅定地選擇了最左邊的這條路。
“你確定是這條?”祁晟軒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質疑地看着上官婉柔,“沒有走錯?林植,若是走錯了,你該知道後果!”
已經走到這一步,若是再猶豫,只會向對手曝露自己的遊移不定。給對手擊潰自己的機會。
上官婉柔明白,她站在最左邊的那條路上,揚首向祁晟軒而笑,“七殿下若是認爲其他的路更好走的話,那麼林植願意陪你一齊走下去呢!”
她此言一出,祁晟軒本想詐她一下。現在也只好默認。
上官樂萱走上前來,一指中間那條路,“我覺得這一條纔是!”她之前有觀察到林植在走向這裡的岔路口之時,目光首先看向了中間這條路。
所以她敢肯定,中間的這條極有可能是正確的路。
再者上官樂萱內心也極明白,林植不是個傻子。她知道等到了野蠻部落便是其死時,這個人必定會想方設法地拖延。
“你懂什麼,跟着走這邊!”
沒想到祁晟軒半點不信自己,喝斥了一句,便堅定地朝着最左邊的那條道而去。
龐正嘴角隱約勾起笑,也朝着左邊走去,跟着一大批人都朝左邊而來。
只有上官樂萱。
“你一定會後悔的!”上官樂萱狠狠地跺腳,卻不得不也走到左邊這條路上。
“走吧。”上官婉柔睨了眼上官樂萱,內心隱隱而得意。現在她明白,爲什麼有些人喜歡鬥來鬥去,因爲這種得意的感覺實在太妙。
他們走向了最左邊的路,這一次換龐正走在最前面。
由於上官婉柔也沒有走過這條路,於是跟着警惕起來。
後面的祁晟軒感到她渾身充斥着之前所沒有的威懾之氣,內心暗感驚異。
旋即又想,他再度釋然。
林植是從魔獸山出來的,只要能活着出來,必定是有些本事。
想至此,祁晟軒略有些改變心意。若是林植可用,留着她亦無妨。
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總是沒有錯的。
越往前走,道路越開闊。
龐正不時回頭朝林植望去,眼中閃動着疑惑。
“再往前走。”林植衝龐正擠擠眼睛,她也沒走過這條路啊,他不停地看她究竟是個啥意思?!
龐正點頭,慢慢抽出了身上的劍,因爲越往這林子的深處走,他就越發感到一股緊窒令人退怯的懼意。
連他九級劍師,尚且感到如此。那麼身後的這些……
龐正再度看了一眼林植,眼中閃現着的卻是明顯的擔憂!
畢竟七殿下在此呀,若是有個好歹…早知便不該讓七殿下前來。
啪。
龐正不時地回頭看,腳下不停,一下踩中了地上的根乾枯的樹枝!
他低頭緩緩看向自己的腳,那樹枝被踩得一分兩半,斷在腳下。可爲什麼他卻連腳都不敢拿開。
上官婉柔正常朝前走着,這廂龐正卻猛地停下了身子。她的鼻子重重撞到龐正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