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上官婉柔訝了下,不料雪王居然這個時候駕到,甚至是悄悄而來,他這是怎麼了?
走上前,她行了一禮。
只是這一禮還沒有行下去,忽地身子被猛然箍住。上官婉柔擡頭,觸到祁芮雪璀璨的雙眸,呯的聲,身體直直地撞向他的胸膛。
“呃……”她悶哼一聲,不解他這是怎麼了,怎的來了就耍脾氣。
“去何處了。讓本王等了那許久?”
上官婉柔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雪王並不是剛來,他早來了!他一直在這裡等着自己。
“出去轉了轉。”她垂眸,斂下眼底的思量。
“轉了轉?”
雪王沉吟了下,手臂箍着她的腰,卻越收越緊。
她緊咬牙,並不施力反抗,只任由着他。聽到嚓的一聲傳來,她小臉閃過抹痛色。
與此同時祁芮雪深深嘆息一聲,鬆開了她,“你這犟倔的性子。本王真是再拿你沒法子了。”
再用些力氣,就要把她的腰給勒斷。可這個小女人卻是半實話都不肯告訴他。這麼晚,能去哪裡‘轉了轉’?她分明是在說謊,可自己卻拿她沒法子。
上官婉柔垂着眸並不言語,雖然身上極痛,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也罷。也算是本王多此一舉。不過東西買了,卻不能不送出去。”
隨着祁芮雪聲音落下,便看到自他的身後猛然鑽出一隻震翅後足有三尺的凰鳥。只見尖銳明亮的喙,淡色的眼睛,以及強勁有力的雙翅,是鸞鳥?!
上官婉柔眼中閃過訝異之色,這不是在拍賣會上祁芮雪買下來的嗎。他怎麼拿這來了?
祁芮雪見她顏色,也只認爲她這是驚訝,於是便笑着說道,“送給你的。”
“這鸞鳥屬於水元素類鳥。鳴叫即可傷人,雙翅有力,心性忠誠。若是遇到他事,自可助你一臂之力。”
說着把鸞鳥送到上官婉柔的面前,然後不等她說話,手中光圈一轉自她身上抽出一縷水元素,喂鸞鳥飲下。
那鸞鳥素色的雙眸驀地化爲深鬱的黑,朝着上官婉柔飛來,並在她的頭頂盤旋兩圈,隨後便朝着有她氣息的房間站定。像是一隻忠誠的守護使般。
“我……”我還沒答應。
上官婉柔懊惱地想着,凝望着祁芮雪。
祁芮雪嘆了一聲說道,“那仁善堂今日突然要召開拍賣會。本王以爲他們會有什麼好玩意,不料卻只有這隻聖水系的鸞鳥符合條件些。恰好你也是水元素系。只不過這鳥的級別卻是低了些。等到本王去魔獸之地時,定與你捉只比這更高級的魔獸,這一隻你便先用着!”
魔獸的種類分爲:地境、天境、聖境、神境、玄境——每一境都有一至十二級,迭迭遞增。
而每種魔獸都有其個對應的元素屬性:水,火,土,金,木。
而與主人有着相對元素的魔獸,則是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主人的力量。
每一元素魔獸核可醫治不同的疾病,元素不分高下強弱,只有相互剋制。
雪王的意思已經明瞭,這鸞鳥不成的話,直接剝了磨獸核,也照樣可以治療上官婉柔的水元素體質的傷,有備無患。
他都已經考慮得這樣周到,上官婉柔也只能謝恩。
“無妨,這是本王的一番心意。在這太醫府邸,你畢竟受了不少委屈。”祁芮雪道。
上官婉柔看了眼那隻鸞鳥,暗暗想道,等到這麼晚,就爲了送我一隻鳥。這個祁芮雪還真是奇怪!
“你可知在拍賣會上,本王還看到有人在賣美容丹。聽聞那丹的特性非常完美。甚至能使腐顏變真顏。”雪王說着,猛然回頭朝上官婉柔看來,“你可記得當初在刑場之時?你利用真顏之術,將自己的容顏給復原,並恢復到從前所沒有過的美麗。那美容丹大約也這樣的功效…本來我想買回來的。誰知道冷郡主那丫頭任性居然跟本王搶。只好讓給她了。”
原來美容丹是被冷郡主買下,難怪那麼有錢。
上官婉柔不動聲色地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雪王發現不遠處有一排石椅和石桌,便走過去坐下來。
上官婉柔是個不喜多言的性子,本來他覺得與這樣的人呆在一起會很無聊。但沒有想到這樣也居然感到很舒服。
而自己本也不喜多言,不料與她在一起,竟變得話多起來。
雪王爺坐下來了,上官婉柔也不好意思送客。只好陪他坐在一邊的石椅上。
夜深露重,這個時候明明是溼氣上涌,令人非常不適的時候。就算再怎樣,也該身上披件披風的。
上官婉柔反而覺得這個時候非常舒適,那些水份子在空氣中,被她吸進肺裡,非常舒服。
她看了眼身邊的男子,旋即進了屋,取了自己的披風前來,爲他披上。披風是女式的,而且有些老舊。只是披在祁芮雪的身上,沒有半點違和。
這男人就適合穿舊的衣服,因爲他容顏太過鮮豔,即使是舊的衣物被他穿在身上,也有能將舊衣染成鮮豔的本領。
祁芮雪火與土元素,夜裡受了涼,對他的身體不好。
“原來本王都睡着了。”感到身上落的披風,他看了眼,站起身來,“時候不早,本王也該離開了。”
上官婉柔點頭表示同意。
接過他丟下的披風,她正欲送他離開。誰知他卻猛然回身,緊擁住她!
上官婉柔嚇一跳,僵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爲何,本王總也不喜歡離開你。若是能這樣永遠擁着你睡,便是睡夢中也會笑醒。”
祁芮雪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感受着她被水元素溼潤着的小身子,彷彿一條玉帶送入自己的胸前。說不出的舒適,真想把她嵌入身體裡面呀!
見她沒說話,男子不禁擡起頭,看向她的小臉。那雙水盈盈的眸帶着冰冷,卻異樣的泌人心脾。
“本王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你是本王的女人,永遠記住這一點。不準勾搭其他男人,可懂?”
上官婉柔聽了不禁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祁芮雪——
就算上一世她是顏凝時,與祁振衣也不過是目光相對,沒有半分逾越之舉。而這個祁芮雪,他對她又摟又抱的,現在還說她是他的女人。他這樣的話也太放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