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與另外的野蠻人進了角落,上官婉柔也跟着進去。擡眼就看到不遠處高約丈許的一種中空的石橋。
她異了下,剛想說什麼,銳他們便走了過去,“你們先別進去,我來!”上官婉柔叮嚀道,畢竟已經有野蠻人陷進去了,銳他們再陷進去,自己一個人類,可是救不過來。
聽得這話,銳擰頭,斜眼看過去,眸中似乎染着冰寒料峭,“你說什麼?”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面前這個人類,她居然說要在前面。
她是如此渺小,居然也敢說這等狂言。
“我說,我在前面。”
上官婉柔一點不生怯地昂首看回去,堅決道,“如果遇到危險的話,我能逃得快。”她解釋道。
雖然他們長得比她大,但是逃跑的時候,他們一定沒有她靈活。
“渺小的人類,你只需要跟在後面便成!”另外的野蠻人毫不思量地斷然回絕,“如果你不高興的話,可以走另外一條路。我們並沒有邀請你前來,當然你也可以回去!”
“主人,這些野蠻人類不識擡舉,我們不如離開。”
獅獸跟着把話通過神識,傳遞到上官婉柔的耳中,它顯然並不贊成幫這些野蠻人。
上官婉柔抿着脣,她也沒想過要付出自己的生命,硬他們。
熱臉貼了冷屁股,這種事情可不好受。
下面的人正在爭執,而隱在暗處的上官樂萱等人已經急不可耐,“莊宗主你說,現在怎麼辦?萬一林植急了,按原路返回,那可如何是好?”
莊凕遙眯起了眼睛,陰冷地寒森而笑,“皇子妃你認爲進來這裡,還真的能出去麼?”
“你……是什麼意思?”上官樂萱沒接話,問話的是竺,她擔心銳的安慰。
“雌性,你不必着急。你家那口子是不會有事的。”莊凕遙衝竺安撫地笑笑,“我已經安排了其他人在外面接應他們。等到他們一出去,便關上黑淵深谷的出口,把林植堵在裡面……”
就在莊凕遙話聲一落,這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轟隆轟隆的聲音。
只看到黑淵深谷之內,突然揚塵滿天。那剛纔中空了的石橋,不知怎的,一下子砸了下來。
銳被人拉了一把,一股腦地躲到了石橋的後面,而上官婉柔發現,在場內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野蠻人都躲到了石橋的後面去,場內僅僅剩下自己。
“主人,我說過吧。不僅人類不可相信,就連這些野蠻人,也是居心叵測的。”獅獸的聲音悠悠傳來,染着一絲嘆息。彷彿對此早有所料。
上官婉柔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半晌,淡淡地回道,“並不是野蠻人不可靠,而是莊凕遙不可靠!”
此際在暗中的莊凕遙等人,驀地聽到上官婉柔這含有勁力與武氣所發出的聲音,頓時心下驚滯!
沒有想到林植居然已經猜出了是他在暗中作怪。
上官樂萱更是緊皺眉頭,“莊凕遙,現在怎麼辦。林植識出了是你,她會不會早知道了離開深谷的辦法?”
莊凕遙老眉大皺,緊盯着下面深谷的地方,大搖其頭,“根本不可能!剛纔銳他們出來,那是惟一的出口。林植怎麼可能出來。現在我們就等着她變成一副白骨,再說了!”
“怎麼變白骨?!”
上官樂萱急了,幾乎尖叫地扭頭衝莊凕遙大吼,“你現在也看到了。林植毫髮無傷,她就呆在這深谷裡面。只要她肯想法子,一定就能出來的……”
“哧哧哧”
“哧哧哧”
隨着突然冒出來的一陣陣聲音,上官樂萱的叫聲也被淹沒了。
她急急地朝着深谷內看去,剛剛惱急之色瞬間大轉,驚喜地看着深谷內冒出來的衆多猛獸。不禁喃喃低語,“真是好東西呀。這下子太好了,她死定了。”
莊凕遙也不在意上官樂萱的急吼,他也跟着伏到草從中,抻着脖子朝下看去,點頭附和道,“本宗主也認爲這是好東西。送給林植做禮物自然是最好的。”
“到時候林植把它們全部殺死。最後林植再累死。到時候本宗主便可以直接去收穫她的白骨,還有那兩枚戒指!”
“你說什麼!”上官樂萱耳尖,聽到這些呢喃聲,她忽地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頓時氣呼呼地看向莊凕遙,“你之前不是還說美容草嗎,那草在哪裡?你不會是騙我吧?你也敢?!”
“怎麼敢呢。”
莊凕遙嘿嘿一笑,打量着面前這滿臉燙疤的女子,笑得恣意,“騙誰我也不敢騙你哦,我的皇子妃。現在便帶你去找那美容草。”
“你知道那美容草,多麼不易尋找麼。這可是花了我大筆心血才找到了。來跟我過來。”
莊凕遙笑嘻嘻地,撐起身體,便沿着前面走去。
上官樂萱心下緊了緊,有些不安。
她又扭頭朝着谷下看了一眼,那裡林植正在與鐵甲鱷相鬥。
這鐵甲鱷,便是被莊凕遙引出來的,深谷之中的決殺武器!
她真擔心,莊凕遙會趁自己不注意,將自己也丟下那鐵甲鱷的包圍之中,太可怕了。她必須小心。
誰料上官樂萱卻發覺自己的擔憂完全多餘。
從莊凕遙的嘴裡可知,由於鐵甲鱷們盡數出洞,在它們的洞府之中,所守護着的一枚美容草,便被露了出來。
上官樂萱現在便與莊凕遙一同站在了鐵甲鱷的洞府之中。
這些鐵甲鱷與其全的鱷並不相同。
它們不需要生活在水塘之中,對於水塘的需求非常之弱。
在它們洞穴的前面,便是一種小小的水塘,這便是鐵甲鱷的需求。大部分的時間,它們都在洞穴之內。
莊凕遙指指黑乎乎的洞穴,衝着上官樂萱微笑,“皇子妃,請吧!”
“我不進去!”
上官樂萱搖頭,攥緊了小手。
誰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鐵甲鱷?若是有的話,她手無寸鐵,只靠身上的寶器,還不知道能否應付得了。
“現在你等林植死也是時間,跟我一同進去。”上官樂萱堅決地看向莊凕遙。
而莊凕遙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說,甚至沒有半點拒絕之意。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