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根本就沒發覺!”
韓芳兒打斷父親的話,“若是發覺豈會允許?依女兒看,這個人是手無縛雞之力呀!等時機成熟,女兒便去與他相識相識。說不定能成爲您的乘龍快婿呢!”
韓昝聽得韓芳兒在興奮不已地說話,可是他卻並沒有與女兒一樣沉浸在這種忘乎所以之中。一來此人他似乎是見過;二來,這麼形貌俊美不出世的美男子,果真會來到這靈宮城池麼?就算來了,也是別有目的。
芳兒一直在做些出格之事。韓昝身爲父親,因爲她沒有孃親而虧欠對方。是以一直縱容於她。
而今韓昝卻覺得事情不太簡單,最重要的莫過於此男太過俊美,俊美得不似人間之人,這就顯得別有用心。
“爹爹,你不會懷疑他是器靈吧?器靈可沒有真實形體的!何況若是器靈的話,我的水晶球會看不出來麼?”韓芳兒發現父親走神,有些不平地說道。
韓昝沒說話,只是冷淡地看着自己女兒。這麼多久,女兒都在他的保護下成長,一直就沒有遭過什麼罪。哪怕是有些不平的,也給自己遮擋過去了。這一次捕靈一事非常重要,韓昝沒說的是在那處,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器靈。而這卻是每一個人都想得到的。否則自己怎麼吆喝,也沒會人前去。主要是有利可得。
而今這個肯憑空接近自己女兒的美男子,究竟是誰呢?
韓昝轉而朝韓芳兒看,轉念一笑,“芳兒,這個美男子爹爹自是會留給你。但是你再出去時要這樣……”
他說着俯耳向韓芳兒,一臉的謹慎之色。
韓芳兒不疑有他,聽得父親的話之後,果真點頭。她正好在用罷飯後要去街上一趟,那美男子此刻正在街頭,站在那小販前選木梳呢。那是在給自己買麼。
她自作多情地想着。
轉身便離開了韓昝,正在這個時候韓昝伸出大掌,拈出一縷瑩亮的絲線,附着在韓芳兒的裙襬處。而韓芳兒也並無所覺,踏着輕快地腳步離開。
上官婉柔把所以的捕靈器都練習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差不離的水平。正準備着去用飯,忽地擡頭看到韓芳兒哼着調奔了出來。
望着她那嬌媚如春風的小臉,很快奔出了院門,跟着走向了街頭。
“這芳兒小姐必定是有了心上人,看她哼的這調子,蕩如呀!”身後的一人賊笑地說道。
“你們還記不記處芳兒小姐上次所喜愛的男子,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轉而又與他人通款曲了?”另一道聲音小心地問道。
“韓城主寵着她唄。反正芳兒小姐也有容貌姿色,哪個男子不喜愛呢。你說是吧林公子!”上官婉柔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去卻看到是那融牧公子。此人非常富有,但現如今還不知其來路。與那仲孫利算是兄弟,兩個人常常放在一起比較,也在暗中較勁。
上官婉柔甩開他壓來的手掌,斜眼看過去,“融公子說的什麼,小弟沒聽懂。”
這種人,她纔不屑於與之相鬥。轉而便朝外走去。
剛纔看到韓芳兒身上有一縷異樣光色。上官婉柔想親自過去看看。誰知剛剛搭上她肩的那隻手再度攀了上來。這一次上官婉柔頭都沒回,只淡淡地問,“還有何事?”
融牧笑着朝外指指,“林兄弟,這都中午了不如隨我等一同用飯去?莫非你還……佳人有約?”說罷他朝着韓芳兒離去的方向看去,意態嘲諷。
本想追上韓芳兒瞧一兩眼的。但是被融牧此人給纏着,上官婉柔反而覺得打草驚蛇,只好停下腳步,返回身看向融牧,“怎麼,你請客?”
“自然!”
本來不過是隨意一句話的,上官婉柔沒想到融牧竟當了真,還真的請她用飯。不僅是她,在場內所有的人都朝着府外的醉香樓而去。雖然是各付各的賬,但卻都聚到了一起。
她現在手上也沒多少銀子,既然對方願意請,上官婉柔也來者不拒。
醉香樓天字第一號上等房間。
這是整座樓最大的一個房間,一夥人大約有十五六個,全部都聚在了一起,在整個大廳之內滿滿當當地列了三桌。
上官婉柔與融牧靠窗坐在一桌,那仲孫利許是因爲犀角獸的事情,一直橫眉豎目的,瞧着不太好相與。自然也不願意與上官婉柔在同一桌上用飯。
這融牧倒也是一個大方之人,整整的三大桌子都是上的這裡最好的飯食,弄得四下的同伴都跟着連連讚不絕口。
上官婉柔知道此人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便先不開口。
她兀自舉着酒杯,落寞地朝着街頭不時地看上一眼。心下幾分思量。
“不知林兄你還要不要前去風臨城?”正在此刻融牧開口問道,他笑吟吟,眼中染着期待。
“融兄爲何有此一言?”上官婉柔未回反問。
融牧自斟一杯酒,衝上官婉柔微微一笑,“林兄怎麼不知我的心意。那風臨城一決,令我等意外傾心。大家都很想看看林兄你是否會再打敗另一頭魔獸。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林兄你可知道風臨城的招牌都被你砸了喲。”
聽着融牧這滿口的誇讚之語,卻飽含着滿滿的譏諷之味。
上官婉柔只好笑笑對道,“如此說來,我還得應該感激風臨城之主,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呢。”
她說着舉起杯來衝融牧以及四下的同道相慶,並飲下一杯酒。
“哈哈哈。林兄真是幽默!”融牧哈哈一笑,果真應了她這一杯酒。眼看着沒有問出什麼話來,融牧毫不示弱,轉而又說道,“若是林兄你再去風臨城可要叫上哥哥我。哪怕是陪你過去玩玩也好。也總比得遇上那風臨城的主人強。”
“那城主很厲害麼?”上官婉柔跟着問道。
按說她把那犀角獸打成那樣,風臨城之人應該不會高興的。但是最後僅僅是請自己喝水,並應允靈城之主與自己相見。如今想了想,那風臨城看起來也挺好“欺負”的。
“非也。城主並沒有在風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