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離聽到這話,尋思着反覆。
之後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去那鬼面鍾之處,看一遭回來再說也好。
於是稟報了林植,便趕去了黑森靈地。中途有獅獸的相護,他去的倒是極時。
瞧瞧這時辰,也到了大半夜。但是天空之中卻還是掛着那益發顯得清晰的鬼面鍾。古離下來,獅獸跟在他的身邊。一人一獸遠遠地瞧着那半空之中的鬼面鍾。與之前經過時並不相同,這裡面擠了滿滿當當的人,像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一般,人員咿咿呀呀地不在少數。
先前鬼面鍾噴射毒霧,大家都怕了。
但是由南宮世家佈施藥蕩,大部分的人都好了。又且不需要花太多的銀子,於是大家對於這毒霧也沒有先前的懼怕。若是果真中了毒,那取了佈施來的藥湯吞下即可,這就像是受了風寒一樣,吃了藥便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搶奪鬼面鍾要緊。
古離在原地掃了幾眼,發現不僅僅是三大家族的人都爲了,靈宮的人更是也來到當場。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一些好奇心特重的百姓,也前來看個熱鬧。並不排除他們是也想要撿個漏兒,奪鬼面鍾之類的。
見此情形,古離吐了口氣。
他按照主人所說的,對鬼面鍾先做了一定方位的預定。
之前主人說是東方以及西北。那麼相反的方向便是西方和東南的位置。
古離帶着獅獸便先來到東方。
這便看到在這裡的人還真是少呢。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西方的位置,還真沒有多少人在這裡立着。他帶着獅獸剛在這裡落腳,一個瞧熱鬧的老伯便朝他揮揮手,‘小哥,你來也瞧鬼面鍾啦!’
古離打量着這個老伯,點頭指指前面的不遠處說道,“老伯怎麼不去那邊逛逛呢?”
“你沒看到啊,這裡人少啊!”老伯笑眯眯地,但面上有自得之色,指指天空中那鬼面鐘的樣子,“你瞧這大鐘的尖處正好對着我這邊。若是大家都是在各種襲擊這大鐘的放在,指不定它變得小了,正好落在我的手裡面!”
古離聽了,不由地嘴角一抽。
看來人活得時間越多,還真是越精明。連這老伯都知道的道理,前面的那些人卻不知道。只傻傻地去搶鍾,卻是並不動腦子。
點頭謝過了這老柏,古離又走了,去了東南的方向。後面的老伯還在搖頭嘆息,嘆古離沒有腦子,跟前面的那些傻子一樣。
東南的方向與西面的方向卻是並不相同。
這裡聚集了很多的人,哪怕離得鬼面鍾極遠,也是是毫不遑讓。
古離看了一眼,發現這些人都是各自呈陣法的樣子擺出。並且不容他人靠近。
朝前走了一步,還沒有落下前腳,就被奪魄宗的人給趕了出來。這嚴鑫軒異常地強橫,二話不說上前就把古離給推到一邊,出口不馴,“小子,你在幹什麼,滾遠點!”
“這也不是你家買的……”古離嘟囔一聲,結果嚴鑫軒拾起拳頭就朝他的臉砸來。
噗。
古離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就受了一拳。只覺得腦袋都轟轟作響。
獅獸異反常態地,並沒有守着他,而是退到更後面,等着古離的歸來。
“你怎麼打人呢,我又沒站在你家的地方,你……”
誰知古離這一次依然又重重地捱了一拳,直接就被打倒在地上。嚴鑫軒並沒有使用武氣,顯然只是想簡單地教訓他一下。
這一次獅獸上來,古離抓住這隻魔獸,想讓它趕緊出手。誰料到這獅獸竟然把古離馱到了背上,默默無聲地把他馱了出去。
嚴鑫軒就瞧着這獅獸有點與普通的魔獸不太一樣,但看到它屁都不敢放一樣的樣子,頓時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真是一頭蠢獸啊!蠢獸配蠢人,果真是絕配,哈哈哈!”
西南方向的位置,古離被賞了兩記拳頭,灰溜溜地回來。只遠遠地射起來,並不敢再出現。
“你這隻魔獸,你還是魔獸嗎,你怎麼不出手呢!”
古離忍不住埋怨身邊的獅獸,主人叫它來,可不是來瞧熱鬧的。
誰知獅獸竟然並不理他。
“你真是本事了啊,仗着主人寵你,你居然不理我,你真是膽子大了啊!”古離推開它,一邊拿着袖子擦臉上的血,一邊指着獅獸喝罵。
直到把血擦乾,獅獸才發出一絲絲的聲音,“主人身子有恙,我們還是稍微收斂一些得好。”
“嘖嘖,你越發地像主人了!”古離咋了兩聲舌,但卻沒有再往下說去。只是偏頭看了一眼獅獸,“喂,你是怎麼跟着主人的?也是跟主人的那條蛇一樣麼?”
“不要小看那條蛇。至於我……”獅獸正欲說,忽地便朝着前面極遠處那紛紛攘攘的人羣看去。
古離聽到聲音後也跟着飛快看過去,但見着人羣似乎打成一團,不時傳來慘叫聲。經過一盞茶的功夫,那打鬥聲漸漸弱下去。
幾具屍體被擡出來,隨手丟到人羣的外緣,便又若無其事地返回去。
那人羣並沒有因爲這場打鬥而有絲毫的變化。
古離嘆了口氣,走到那屍體旁邊,並沒有看出是哪個派的。但是也不是普通的百姓罷了。
“你說主人讓我來這裡找那鬼面鐘的主人,咱們從哪裡找起得好呢?都說這西面以及西南的方向。可咱們到了也有一個時辰了吧,但也沒有發現奇異的狀況啊!”古離說着,朝着天空中看去,又往地上看看。隨後瞧瞧頭頂上的星斗,覺得自己把學到的知識都用到了,也沒有瞧出點意思來。
獅獸卻是不回他,在它那雙獸瞳中卻是瞧着眼下的西南方向。古離一回頭,驀地便在獅獸的獸瞳之中瞧出幾點亮光。他奇異了下,旋即朝着這幾點亮光研磨,突然間,他倒吸口氣,驚愕地連忙別開臉去!
剛剛瞧見的,似乎有一瞬間,這光亮有那麼點神似主人?
莫非獅獸與主人,已經——
上官婉柔在黑暗的屋子之內,打坐修煉,依然沒有荒廢自己所知。雖然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是她卻並沒有退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