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楓聽後嘴角直接抽到了耳後根,看着自家王,直覺得頭頂上一片烏鴉飛過!
這天下哪有誰會求愛,會把自己了送到人家榻上的。
好吧,有女子會這樣做。但是男子哪有這樣做的?這會把女子嚇壞的,女孩兒會認爲遇到了色狼。即使這個男人是雪王,也同樣道理。
“王,上官三小姐沒被嚇壞吧?”
“甚?”
祁芮雪當即又要發飆。
白白奉着自己的身體,可是卻偏偏被無視。受傷的該是他吧,爲何紫楓會問小柔兒?
她哪裡被嚇着了,她那張小臉,簡直就像是嫌棄他般。
“本王遭人嫌棄了。”
怒氣衝衝的祁芮雪,沉默了陣,轉化爲一片哀傷。像是蔫掉的植物般,耷拉下腦袋,無比失意地回道。
紫楓聞言,不禁大爲尷尬。他家王,什麼都行,獨獨沒有向女子求過愛。
本來以爲,未來王會得到皇上賜婚。王的這一生,也便如此過去。可是誰料到,王會真的喜歡上官婉柔,並且還用瞭如此激烈的手段來追求。
“王,上官三小姐她可能是、沒有意會到您的感情吧。您放心,屬下必定會將王的想法使她全部都明瞭。王,也許三小姐認爲您只是想讓她侍候沐浴。所以纔會——”
“果真如此?”祁芮雪猛然擡頭震聲問道,“她真以爲本王要沐浴?”
聽了這話他又起了雄心。可是轉念又想,自己都把她壓在榻上。傻子也能理解這意思,上官婉柔明明不是傻子。對,她還裝失憶,不記得第一次的他們的接吻。
想到此祁芮雪又是一陣失意。
這麼重要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吻,竟被她這般輕易忘記!
與王爺的清閒不同,上官婉柔回到太醫府便忙了起來。
墨香不在府內,而她要回自己的汀蘭院,卻發現裡面早佔滿了人!與自己在時的清冷不同,這裡熱鬧極了。
管家跑過來安撫着,“三小姐,您看這段時間不在府內。而二老爺的府邸又被燒了。不能看着二老爺家的小姐公子們不管是吧。這間院子空置着,所以便請他們住了進來。三小姐通情達理,一定不會介意吧?”
“對了,三小姐您的東西已經被搬置到這裡了。以後三小姐便住在這裡吧!”
管家沒有半點聽上官婉柔說話的意思,他來這裡只是向她下達通知,而不需要聽取她任何意見。
上官婉柔隨着管家的指示,便看到曾經屬於這汀蘭院的主屋內,自己的那些東西都被搬了出來,隨意丟到院子的角落裡面。
許是在帝都,這兩天下了雨,那些傢俱衣物等都被淋溼,濺上了泥漬。依然安靜地躺在角落裡面。
對應着的角落,是一間放置雜貨的鋪子。
因爲裡面已經堆積滿了各種雜物,僅容一人來回走動的空隙,而上官婉柔的東西便只能被扔到外面。
管家這般說完,見上官婉柔沒什麼反應,知道她也不敢有所反抗。於是滿意地離開。
站在汀蘭院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頭來來回回。不時傳來幾聲碎語,皆是在討論今日小姐要吃什麼,包括香茶苑的糕點和昇仙樓的糖醋魚,都被攬到一齊,打算到中午一同用上。
上官婉柔默默地走到那堆放自己物品的雜物間門口,伸手拾起那件穿了許久,已經褪色很多的天藍色長裙。
上官衛府邸被一把火燒個精光,沒關係,她同情他。誰讓上官寒如逮住了蟾蛇,兼而殺了上官樂路呢。
本來她想直接燒死幾個人呢。誰知道這些主子們竟一個個如此惜命,沒一個死的。
最後死的只有弱者,還有樂路。
上官婉柔抿着脣,面色一片冷寒,除此之外不見半絲多餘的情緒。
她們住進她的院子,她也不是那麼小氣。想住便住吧,何況汀蘭院那麼大。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可是,不僅僅是汀蘭院。整個太醫府都很大。這裡能夠容納兩個將軍府裡面的人,包括奴僕。卻爲什麼偏偏都擠在汀蘭院呢。
縱然你們願意都擠在這裡,可也好歹把這院子本來的主人衣物都收束好吧。
上官婉柔俯身把浸了水的衣物抱進懷中,從魔獸森林歸來,她風塵露霜,此刻抱着這些衣物,只覺得自己好像在這裡僅剩下這些東西了。
墨香由外面奔進來,喊了聲“小姐”。之後便幫忙收拾,並悄悄告道,“小姐,奴婢把重要的東西,都收拾到了那間小院去啦!”她擔心被別人聽到,聲音壓得極低。並染着絲絲竊喜。
小姐的東西都被保護得很好。只是這些衣服比起那些東西來太輕,所以墨香才最後收拾。不成想竟碰上回來的小姐。
“小姐,我們走吧!”
墨香扶着上官婉柔,與其在這裡居住,不如回到小院裡面去。在那裡還能練藥。這間院子就讓給上官寒心她們吧。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這個上官府於她來講,的確已經沒了再留下來的必要。
上官婉柔最後朝着這汀蘭院深深地看了眼,隨後轉身與墨香離開。
“呀這是誰呀!看起來這麼落魄,難道是誰家扔出來的狗?”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尖刻的女音,阻住了上官婉柔的去路。
上官寒心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目光悠然地看過來,神色得意非常,“原來是婉柔妹妹,你怎麼落迫成這個樣子?莫非是在魔獸之地被猛然襲擊,不會是變傻了吧?”
見到上官婉柔看過來,上官寒心嘻嘻一笑,得意對道,“怎麼這麼瞧着我。沒見過美人麼!如今我與姐姐都搬到了這裡來。你以後便住在這裡吧!”
她伸出手一指那雜物間,對左右上前的丫鬟冷哼一聲,“還不快點回去,喪家犬有什麼好看的!”
“小姐我們走!”墨香咬着牙,憤怒地瞪了眼上官寒心,抱着小姐的衣物便要離開。
“你們要去哪裡?”
上官寒心沒料到上官婉柔她們竟然不住雜物間,而是要離開。豈有此理,她若是離開,自己每日怎麼折磨她!不行,絕不能讓她離開!
“不用你管!”墨香啐了口。